待江橫等人感受到那股可怕的躁動氣息正在逐漸歸於平靜,大家相互對視一眼這才長出了口氣。
“江兄弟你之前所說莫非還是真的?這裡當真存在一個自我意識的怪物?竟然是以這方世界為軀體,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趙仁自認為還算是見多識廣的,曾經他跟隨其父帝國大總管,也曾奉命執行過各種匪夷所思的任務,但依舊沒有任何一件能與眼下這種情況相提並論的。
“而且那種強大的畸變反應是怎麼回事?對方一個眼神就會讓我等肉身和神魂畸變,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層次的存在?”
趙仁皺著眉,畸變之力也是講究一個影響力的。諸如一些低位一二階半神級強者畸變所產生的畸變生物對於他們這些高階強者是沒多大用處的。
江橫默然,他現在還真不好說這裡的家夥是一尊隕落後畸變的真神,真那麼說了,對士氣的打擊太大了。
“剛剛那隻眼睛睜開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空間節點的氣息,如果再度喚醒那個東西,或許我就能找到這方世界的空間節點了。”
“你是說空間節點就在那怪物體內?”趙仁不傻,一聽就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大概率是的。”
聞言趙仁默然了,沒進入這方遺跡之前他自是信心爆炸,但此時此刻隻有一股濃濃的忌憚和不安。
開什麼玩笑,再度喚醒那樣一頭怪物。
一時間兩人都想不出一個很好解決的辦法。
“咦,我的法則之力怎麼沒有恢複?”忽的趙仁一愣,連忙開始盤腿打坐調息起來,可是很快他就站了起來,有些震驚的看著眾人。
“你們都試試,在這裡似乎無法恢複法則之力。”
聞言眾人倒也不含湖也都開始嘗試起來,結果這一嘗試,的確如此。
江橫就感覺周圍雖說有遊離的能量,但數量極其稀少,且還大多是五行法則之一的金行能量,如若自己是金行大道倒是可以恢複。
這就像是能量不兼容,他們這些人都無法抽取這方天地間的遊離能量。
“原來那些眾神殿的家夥襲擊咱們還有這個原因,他們肯定身上的丹藥開用完了,這是打算劫掠咱們的丹藥儲備呢。大家都看看各自還有多少丹藥,接下來都省著點用,除卻必要恢複傷勢之外,丹藥能省則省。”
趙仁囑咐著眾人,大家也是很無奈,沒想到這裡的遺跡限製還真是一個不同於一個。
進入這裡他們處處受限,當真是寸步難行。
眼下大家無法恢複實力隻得摸出丹藥開始慢慢恢複著。
就這樣眾人在這裡又逗留了數日,倒不是消耗過大一直調息,隻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去乾什麼。
不過就在第三日,一群熟人過來了,來人不是彆人赫然就是珂和杜老一行人。
當看到江橫和趙仁後,珂再也忍不住小跑似的一頭就栽到江橫懷裡,直到趙仁連聲咳嗽這才讓這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和江橫分開。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見珂和杜老都安然無恙,趙仁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好奇道。
“是一位前輩!”珂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等人在幽寒煉獄中遇到的那位名叫雪的前輩說了出來。
“能夠保持七階修為進入這方遺跡,此人還真是看不透啊。”聽完珂的描述,趙仁眉頭緊鎖。
按理說這裡的情況是不可能容許七階強者踏入,哪怕七階強者極力收斂,也會很容易給這方天地造成崩潰跡象才對。
“不對!這裡不是說不能讓七階強者踏入,而是從外麵進入遺跡外圍是不行的,相信你們也察覺到了,遺跡外圍空間很不穩定,能維持七階以下踏入就是極限了。
但是在這裡你們難道沒發現,這裡空間之穩固?”杜老指了指這方空間麵色凝重道。
“不錯,這裡的空間穩固程度絕對不一般,就以我的空間能力想要撬動這裡的空間都需要耗費比外界多出一倍的空間之力。
這種穩固程度彆說支撐高位強者,隻怕就算是真神級強者踏入也沒有問題!”
江橫點點頭,這也是他踏入這方天地才發現的,之前的幽寒煉獄根本無法使用法則之力故而沒有察覺。
“所以這女子是在遺跡內部臨陣突破的?還是說她就來自於遺跡內....”說到後麵趙仁的言語都有些乾涉了。
大家聽到也是背脊發寒,前者還好說,但如果是後者.....
一時間大家都不敢往那個方麵說了,但大家都很清楚,後者的可能性極大。
從這女子對這裡遺跡的熟悉程度來看,對方所知道的絕對不少,能夠知道這麼多情報,或許本身就出自遺跡.....
“大家還是不要太過顧慮,那位前輩雖看不出是好人,但也不像是什麼爛殺之輩,依我看要不現在我們就追過去,興許跟著那位前輩我們就能找到離開這裡的出口?”珂揮揮手看著眾人詢問道。
“倒是可以跟過去,隻是那人隻怕早就遠去,再想跟上她不可能。這裡的神念偵查範圍有限,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趙仁搖搖頭,眾人又是一陣商議便決定還是先走動起來,順著那女子前去的方向前行大體還是有點希望的。
於是乎眾人略作休整便再度啟程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就在江橫等人彙合之際,另一邊的康老已經帶著僅存的同伴來到一處懸浮於半空中的小型飛舟之上。
飛舟甲板之上站立著將近數百名半神級強者,這些人並沒有如巡邏護衛一般巡視站崗,都是一個個有氣無力的盤腿打坐亦或者乾脆躺在甲板上減少法則能量的消耗。
對此康老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眾神殿這批探索人員來到這裡已經數百年之久,本以為這裡也會如幽寒煉獄一般雖說有點麻煩,但總歸很快就能離開。
結果這一待就是數百年,這數百年內原本的一兩千餘人漸漸隻剩下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