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道就怕你接不住,你這年紀也是老大不小了,妾身還真擔心閣下這身子骨垮掉。」
中年美婦笑顏如花,那美眸中好似含情脈脈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嗖嗖嗖!
然而就在此時,中年美婦腳下忽的竄出數十根紫綠色藤蔓,藤蔓迅速纏繞住中年美婦的雙足。
這些藤蔓如之前一般迅速蔓延美婦全身。
「你的話太多了。」杜老冷笑道。
「哦,這就是你的底氣?小花樣還真是挺多的,如果不是我足夠小心,不然還真就吃了大虧。」
浮生宮主麵對這些仿佛一點也不驚訝,隻是澹澹一笑。
「哼!不過是強撐罷了,就看你待會還能笑得出來!」
杜老沒再多說。
隻見他的腳下已經湧現翠綠色的光澤,光澤迅速蔓延附近也籠罩了浮生宮主腳下。緊接著密密麻麻的藤蔓數目便齊刷刷竄了出來。
僅僅瞬息,這片區域就湧現出一片森林,這個森林好似一個活著的個體,明明是蘊含生機的感覺,但此刻卻感覺濃濃的殺意。
一根根藤蔓開始直接刺入中年美婦那白皙的皮膚之內,這些樹枝好似鋒銳的利器直接刺入皮膚,它們開始一股一漲的好似在吞咽吸吮著皮膚內的血肉。
然而這種詭異的畫麵下,中年美婦臉上卻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嘴中更是傾吐如蘭發出一些誘人的聲音。
見此杜老臉色一沉,一股隱約的不對勁感浮上心頭。
隻是隨著眼前的中年美婦逐漸被樹枝藤蔓吸成紅粉骷髏後,杜老心裡的疑惑和不安就更加嚴重了。
「這麼簡單?」
眼前這位浮生宮主似乎太過脆弱,如果這就是眾神殿十二宮宮主的實力,除非杜老腦子壞了,那麼絕不相信。
「搞什麼鬼?」
杜老皺著眉,這太過詭異。
然而周圍靜悄悄的好似真的就是死了個乾淨,就連對方神魂都沒有絲毫殘留。
「你在哪裡?想玩什麼花樣?」
杜老高聲大喝,目光和神念更是不斷掃視四周。
「我不就在你身邊嗎?」
妖媚的聲音在腦海中響徹,杜老微微一愣旋即下意識的四下掃視,但依舊一無所獲。
「你到底在哪裡?!」
「哦,不對,我在你身上~」
浮生宮主的聲音再次在杜老腦海中響起,這下杜老瞪大了眼睛,他緩緩轉過腦袋,卻是發現自己左肩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張妖媚的人臉。
人臉譏諷的看著他,笑著道:「老爺子身體還是不錯,不過你很不老實,原來你體內的法則數量遠不止表麵看上去的隻有三道呀~」
「你是怎麼進入我體內的?這就是浮生道?!」
杜老心緒收斂,此刻的心思反而鎮定了下來。
「不錯,這就是你想看的浮生道,浮生~浮生~,本來我想為你介紹介紹何為浮生道,隻是浮生道並不能用簡單的詞彙來形容,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給你一個深刻的印象,現在你覺得怎麼樣?」
浮生宮主笑盈盈的說著,那語氣就像是久居家中的妻子在與許久歸來的丈夫含情脈脈的樣子。
這好似妻子的言語落在杜老耳中好似如墜冰窟。
「聽聞見過浮生道的都死了,現在老夫已經有些懂了。閣下這一手還真是詭譎無比,隻怕一個不小心還真容易著了你的道!」
聽著杜老冷笑的言語,浮生宮主微微一怔,那張嵌入皮肉內的麵容有些狐疑。
「你不害怕?還是說你有後手?」
「我現在是很好奇,你的浮生道到底是基於什麼才能附著在我身上,不然你的手段已經能無視一切,隨意附著他人肉身奪取他人肉身,那也太過逆天了,隻怕就連那些頂尖大道也遠不及你的浮生道。
所以我猜測,你的這種手段肯定有一定的限製。」杜老一點沒有在意浮生宮主的言語,隻是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著。
「你很聰明,不過我不喜歡聰明人,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下一刻,就見杜老的身軀就是一顫,緊接著他的肉身開始飛速扭曲蠕動起來,仿佛裡麵有著什麼東西即將要破體而出,一種東西在他的表皮下掙紮動彈著什麼。
杜老麵容平澹,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此刻的變化。
就見肩頭那張中年美婦的臉皮開始緩緩挪動,正在一點點挪向杜老脖頸附近,然後再從脖頸徐徐挪向杜老正臉附近,儼然就是一副要取而代之的跡象。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東西被撕破的嗤啦之聲,杜老那蒼老的皮膚被撕裂開來,裡麵沒有血水溢出,反倒是露出白皙的柔嫩的皮膚,一隻纖纖玉手從杜老皮膚裡伸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整個身姿婀娜的身影浮現。
就像是蛇類動物在蛻皮一樣,杜老的痕跡正在一點點被抹除,隨著麵部的樣貌徹底被浮生宮主取代,外層表皮也徹底褪去之後,在看去,眼前站著的就是之前的浮生宮主,至於杜老已經不見了。
應該說變成了腳下那一堆被褪去的蒼老灰白外皮,一縷縷銀發在地上輕輕搖曳。
中年美婦很是舒適的伸了個懶腰,露出十分妖嬈的曲線。
手掌輕輕一揮,身上迅速就浮現出先前的露肩長袍,甩了甩肩頭散落的頭發,這才低頭看向地上那一灘褪去的舊皮,臉上浮現出輕蔑之色。
「還以為多厲害,男人都一樣,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罷了。」
浮生宮主朱唇輕啟,她對此很是有自信,這麼多年以來死在她浮生道之人不知凡幾,幾乎每每都是還未搞清楚狀況就被她給宰了。
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且這種死法可不同於單純的肉身毀滅,而是整個肉身神魂俱滅。
要說唯一失手的一次,或許也就遇上了一個可怕的肉身道武夫。
一想到肉身道莽夫,浮生宮主就沒來由心中直冒火。
以前她也對付過不少肉身道武夫,要說起來對付肉身道和其他大道修行者也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