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韋被這一巴掌打的有點懵。
他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眼眶通紅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顧清伶,你是不是傻了,不給他們錢,他們就要你的命,三百萬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欠錢的是宋沅培,不是我,他們能把我怎麼樣?還真能殺了我?你就是愛湊熱鬨,什麼事情都要插一手,你算什麼啊?”
顧清伶情緒激動。
說話帶刺,還不知味。
關韋苦笑,眸底是深深的刺痛,他嘲弄的扯了下唇,“是,我算什麼?我他麼就是條自作多情的狗。”
顧清伶神情一愣。
她剛要動唇。
關韋已經大步往外走了。
她急忙追了過去,把他攔下,“你衝誰發脾氣呢?我說你是狗了嗎?”
“我自己承認的。”男人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仿佛是在與自己較勁,“行了吧?”
他推開她,繼續往車邊走。
顧清伶再次堅定地擋在他麵前,聲音裡多了幾分質問,“你脾氣怎麼這麼大?我怎麼著你了?”
“尊貴的顧大小姐,我關韋沒名沒權沒錢沒地位,確實不算個什麼,但是,你對一個全心全意來救你的人,說這樣的話,你的心呢?”
他的睫毛掩下痛楚和失落,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以後,你的事情,我再也不會出現。”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輕咬著下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無措與委屈,她又不是好賴不分,“我的意思是,這錢是宋沅培欠的,他們就算拿不到錢,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用錢來平事,這樣太沒有原則,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你敢賭,我敢嗎?”他的指尖顫抖著,指著自己的心口,艱澀的扯了扯唇,“算了,你不會懂。”
“我不會懂……”她突然抓緊他的胸前的衣服,心口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眼眸翻滾著期待,“……我不會懂,你就不會說嗎?你說了,我就懂了。”
他緩緩抬手,指尖輕輕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的手扯了下來,“走吧,回去吧。”
關韋大步上了車。
顧清伶在外麵站了許久,才慢吞吞的坐進了副駕駛。
“安全帶,係好。”
他低沉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簡單直接,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懷。
女人輕輕應了一聲,隨後,細長的手指輕輕一拉,便將自己穩穩地束縛在了座位上。
車子沒有第一時間啟動。
車內,兩人皆保持著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寧靜與尷尬。
像是期待著對方用一句話,打破這窒息的氛圍。
“關韋。”
“清總。”
兩人的聲音幾乎在同一瞬間響起,空氣中彌漫著的尷尬瞬間升極。
顧清伶抿了抿唇,語氣也軟了下來,“其實,今天你能來,還是挺謝謝你的。”
“不用。”他的聲音有些冷和疏離。
顧清伶側過臉來,目光輕輕掠過他堅毅俊郎的輪廓,隨後又淺淺的垂下了睫毛,“送我回大江公館吧。”
“好。”
大江公館是顧清伶自己的小家。
大部分時間,她會住在這兒。
那次,她和關韋發生那樣情不自禁的事情,就是在她家的大床上。
後來,她就把那床換掉了。
車子停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