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獄卒裁判拖著一號的屍體出來,空地裡打鬥的聲音小了很多,大家都望著“生死屋”,安靜了下來。
剛才沒有動手的569號三名死囚組隊,進入“生死屋”。
“正好他們也是三人一組,好生觀察一番。”王德發緊緊地盯著屋門。
“二位壯士想必也是肚裡有墨水之人,‘射覆’即猜物,即便吾等不曾記住何物有所變化,也可通過‘射覆詞’猜出其物,小的跟隨二人便是。”四號變得唯唯諾諾。
“哼哼,彆說這些有用沒用的,我們儘可能在前麵就將‘射覆’之物猜出。”貴雄這麼說,還是因為對“射覆詞”不太自信,要說天生黴運的自己那個時代還有機會,這古代的“射覆詞”誰能有把握拿下呢?
說話間,569號已經觀察完畢,再次進入屋內,通過幾次開關門,貴雄也隻是能看出一些擺設在木架上的大物件。
“這樣,兩位,我們需要同心協力。”貴雄開始發布任務,“以正麵進屋的中間豎為界,我負責觀察豎界左邊的,老王負責豎線右邊的,注意,我倆隻負責大物件,但凡像之前三號說的‘葡萄’這種超過兩個的同類型物品,四號!”
“小的在。”
“你負責個數。”
“嘿嘿,二位壯士放心,交給在下!”
四號越這麼說,王德發越不放心“四號,你看這場中共有幾名獄卒?”
“每邊站三名,加上四個角各一位共一十六名獄卒,加上死太監和狗官應為一十八人,周圍樹叢高處應藏有不下二十個射箭高手,屋內藏有至少四人。”
四號這一通描述下來,不禁讓王德發對其刮目相看“你小子因何入死獄?”
“褻瀆皇權唄,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貴雄很自然地說道。
“先生怎知?”
“你想想剛才怎麼形容高官的?如果隻是辱罵罪不致死,。”
“搜?”
說話間,569號走出房間,看來他們順利通過了第一關考驗。三人臉上儘管有些疲憊,但陽光下的三人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
“希望他們能順利通過吧。”
“呸,我倒希望他們下輪陣亡。”四號心想,這麵前已經站著兩個勁敵了,要想活命,可真難啊。
“不過看樣子夠嗆。”貴雄並不看好這三人,“你看三人之前沒有任何的戰術,進去前我觀察他們最多隻有一位讀過書,也就是右邊那個九號,你看。”
五號六號都朝著九號頷首。
“若是將戰術用於‘射覆詞’,難免會有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而且這一次進去我推算了一下時間,也就是壓哨完成的答案,後麵隻能自求多福了,運氣好的話,也許9號能安全。”
貴雄說話間,三人再次進入屋內進行第二輪比賽,此時的空地上鴉雀無聲,再也沒有頭腦衝動的死囚搏命,大家都安靜地等待著結果。
靜,靜得出奇,靜得恐怖。豔陽高照,卻聽得陣陣陰風劃過臉頰。下一組就輪到他們了,他們在等待,在等待一個不希望卻無可奈何的結果,無論上一組的結果如何,自己的命運終究握在自己手心裡,這種煎熬,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感在三人心中不斷擴散,唯一能讓他們等待的便是那“活著”的希望,哪怕很渺茫,哪怕需要過五關斬六將,哪怕隻想每天抬頭能看到那一抹陽光。
幾分鐘煎熬的時間走過,三具屍體被獄卒抬出來,“九號可惜了。”
“來吧!”四號大吼一聲,也算為自己壯壯膽,畢竟前麵的可謂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