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雄打斷他的話:“屋外有石頭就行。”說完,他和聖嬰一起走出屋外,在地上用樹枝簡單地畫出棋盤,然後用石頭代替棋子,開始認真地推演起來。
就在他們專注於棋局的時候,一個山賊匆忙跑進屋內,焦急地喊道:“三哥、老大,不好了!石頭執意要出山寨,還說是你們同意的!”
“石頭?”寨主老大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似乎在努力回想這個人是誰。老三立刻回答道:“石頭是負責我們寨內和寨外聯絡的兄弟,通常情況下,他這時候應該是在山外尋找膳食材呢。”說完,他轉頭看向屋外的聖嬰,似乎想問詢他的指示。
陳實沉思片刻後,叫來一名士兵進入營帳,並吩咐道:“你安排人員盯著就行,不要阻攔他下山。”士兵領命離去。老三見狀,主動請纓道:“要不我親自去協調一下吧,以免兄弟們之間產生不必要的爭執。”寨主老大思考了一會兒,點頭同意道:“也好,那你快去快回。”老三應了一聲,便匆匆走出營帳,前往處理此事。
老三風馳電掣般地趕到寨門口,張開雙臂,大聲喊道:“兄弟們,這都是一場誤會啊!石頭兄弟負責咱們山寨的飲食,他得下山去采購食物呢。”說著,他快步走到石頭身邊,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並大聲叮囑道:“臭小子,對這些官兵客氣點兒,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千萬彆惹出什麼麻煩來!”石頭默默地點了點頭,但眼中仍殘留著些許憤怒。老三又補充道:“去吧,就像平常一樣行事,動作快點兒,早去早回。”說完,石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山寨。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官兵悄悄地跟在了他身後。
紙上的象棋殘局隻有寥寥幾個棋子,但聖嬰一眼就看明白了,如果進攻一方先出手,那麼就能一擊必殺;如果防守一方先出手,或許還能抵擋一陣。
“那我來當進攻一方的後手,你來當防守一方的先手試試看。”貴雄一邊說一邊在地上比劃著。
兩個人試了好幾次,但是每次得出的結論都不一樣。貴雄撓了撓頭,疑惑地說道:“不對啊,要麼就是解開這個殘局並不是關鍵所在,關鍵信息在某一個棋子上;要麼就是……聖兄,你們玩的象棋規則應該跟我們是一樣的吧?”
“什麼你們我們?這規則難道不是全朝通用的嗎?”聖嬰感到十分詫異。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貴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走進屋裡。
過了一會兒,貴雄拿著那張紙走了出來:“我說呢,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原來你們的規則是棋子不能放在線上,必須放在空處?”
“不對!這不是我們的規則!”聖嬰皺起眉頭,目光緊盯著棋盤,語氣堅定地說道,“這像是古代象棋的玩法!”他似乎對這個發現感到十分驚訝。
貴雄心中暗自嘀咕:“你們這不就是古代嗎?難道還有比你們更古老的時代不成?”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耐心聽著聖嬰的解釋。
“古代象棋裡麵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區彆就是,當一方的棋子進入對方的禁區九宮格後,如果能占據中心格,同樣可以結束戰鬥。”聖嬰認真地分析道,如此一來,殘局漸漸明朗化。
“這樣一來,防守方幾乎沒有任何勝算,無論攻擊方先行動還是防守方先行動都無法改變結局。你看看,是不是不管怎樣走棋,最終都會出現相同的結果?”貴雄好奇地問道。
聖嬰滿意地點點頭,表示認同貴雄的想法。他認為貴雄說得很有道理,這讓貴雄感到十分高興。於是,貴雄開始挪動幾顆棋子,試圖驗證這個規則是否真的如聖嬰所說。隨著貴雄的操作,那幅畫上的殘局逐漸呈現出最終的結果,而令人驚訝的是,棋子的位置竟然與聖嬰所說的完全一致。
“聖兄,你看!”貴雄興奮地指著棋盤說道:“剩下的車、馬和最後的一個兵都被我挪到了其他地方,但最終的勝利還是依靠那個兵走到了九宮格的中央。所以我覺得車馬隻是個幌子,真正重要的是兵現在的位置。”
然而,當貴雄看向聖嬰時,發現他並沒有回應自己。聖嬰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麵,仿佛還在思考著什麼更為深刻的問題,亦或是在擔心什麼。
“聖兄………聖兄!你在擔心引蛇出洞這一招不見效?”貴雄見他有些走神,於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聖嬰一愣,繼而會心一笑道:“貴兄早已看出我的用意?”
“哈哈,當然,否則我也不會拽你跟我在這裡複盤了。真正的狐狸就快要露出尾巴了,放心吧。”貴雄胸有成竹地安慰著聖嬰。
“嗯……”聖嬰應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道:“方才貴兄說啥?”
貴雄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殘局那一麵小心翼翼地展開,將最後的車和馬的位置在圖上標注出來,然後用手指了指兵最終的落腳處:“如果前麵的所有棋子全是障眼法,那麼這個位置才是整張地圖所指示的方向。”
貴雄隨後小心翼翼地將圖紙翻轉過來,然後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觀察著。他驚喜地發現,自己之前標注的車和馬的位置正好位於圖中的笑天寨後麵,呈現出一種偏西和偏東的犄角之勢,仿佛相互呼應,給人一種穩定而有力的感覺。然而,最讓他感到震驚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兵的最終落腳點竟然不是在地麵上,而是在笑天寨的下方!沒錯,就是在笑天寨的正下方!這一發現讓貴雄和聖嬰都不禁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和好奇。他們默默地將這個重要的信息記在了心中,深知這個特殊的布局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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