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宮內不知怎麼下起鵝毛大雪,紅瑤緊了緊鬥篷,順手撥了撥腰上懸掛的小人玩偶,這立即引起晏九洲抗議。
“我說你,摸哪兒呢,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他從鬥篷縫隙裡鑽出來,看著還在恍惚神遊的紅瑤說:“怎麼,還在想之前那事?”
“為何你說的,她全信??”
紅瑤說:“你騙得她給你煉化手臂,這個小人可是整顆寒玉髓做的。”
“老子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好,你不用再背著老子的手臂跑來跑去,你不感謝我,居然指責我騙人?”晏九洲站在紅瑤耳邊大喊,“你還有沒有良心?”
晏九洲身量小,卻氣勢如虹,一副你沒良心你無理取鬨的節奏,逼得紅瑤節節敗退,“你說妖尊是不是這裡有點問題,睡一覺,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哪裡是睡一覺,我看她是睡了很多次。”晏九洲說:“你彆忘了那顆雪蓮花出現的時候,路人是如何說的。”
“是雪妖宮的地界!妖尊魚師醒了!”
“二十年了,終於開始招夫婿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說:“妖尊二十年蘇醒,醒來就招夫婿,招完就吐血又‘睡’了,她的忠心婢女梅娘,哪裡有焦急或者詫異的表情,冷靜得不得了。”
“魚師先前的樣貌與梅娘一致,醒來後沒有臉,在見到你後,長出一張與你一樣的麵容,我看她不止忘了自己的名字,連樣貌也一並忘卻了。”
紅瑤沉沉歎了口氣,“連自己的名字、樣子都忘了,好可憐。”
晏九洲甩出大白眼,“她可是萬妖敬仰的妖尊,有什麼好可憐的,先前叫囂的家夥你看現在沒動靜了吧?一個梅娘都能擺平,你可憐她,不如先可憐可憐我吧。”
“你有什麼可憐?”紅瑤癟癟嘴說:“你這麼凶巴巴的。”
“我都慘得隻剩下一條胳膊還不可憐?”晏九洲指著自己說:“你看看,一個人能有左手右手,左腿右腿,腦袋軀乾,我隻有其中一小部分,還不可憐?”
“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