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府幽暗的院落裡麵,柔水欄子百目倌呼呼烈被一眾黑山欄子團團圍在了中間!
一陣清脆的金屬拖地聲不停響起,在漆黑的夜裡格外刺耳!
阿羅妮手拖精鐵長鞭穿過那條漆黑的回廊,扭著屁股妖嬈地走到眾人跟前。
“百目倌!”兩個黑山欄子打完招呼後,很有眼力見地往左右移了移步,把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
補位後的阿羅妮一手執鞭,一手叉著纖腰對著呼呼烈咯咯笑道:“怎麼,不逃了?”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確定你藏在此處的?”
“很簡單,街道牆頭還有這拓跋府的院落小徑裡,都有你滴下的血跡!”
呼呼烈神色很是憤慨,手持短刀低聲罵道:“柔水欄子和黑山欄子同為絨狄王朝效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阿羅妮你又何苦趕儘殺絕?”
“說得好!不過——”阿羅妮俏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儘,冷冷盯著呼呼烈道,“今時已經不同往日,耶律經天倒台了!”
“呼呼烈,你不會到現在都瞧不清局勢吧?”
聽著對方語氣中的嘲諷,呼呼烈慘然笑道:“好一個黑山欄子,要是千目倌還在,哪裡輪得著你們這般放肆?”
“你是說拓跋宏那個廢材麼?”阿羅妮臉上的嘲諷更重了幾分,笑得花枝亂顫,“他呀,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在和不在都一樣,他靠著對耶律經天溜須拍馬才爬上千目倌的位置,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呼呼烈緊執手中彎刀,神色悲壯地道:“成王敗寇,我呼呼烈隻是柔水欄子區區一個百目倌,如今已是無話可說,要殺要剮儘管放馬過來!”
“按理說,你我同為欄子百目倌,修為手段應該相當才是——”阿羅妮臉色一寒沉聲著,“可惜我們黑山欄子這些年在外頭披肝瀝膽浴血奮戰,又豈是你們這些在都城裡頭屍位素餐養尊處優的柔水欄子能比的?”
“呼呼烈,我隻問你一句話!”阿羅妮拖鞭而出,抬眼淩厲地盯著呼呼烈的臉龐,“你冒死也要回來這拓跋府,究竟有何圖謀?”
“哈哈!”呼呼烈慘然大笑道,“賤人你猜?”
“不知好歹!”阿羅妮冷笑一聲,舉起左手輕輕朝前揮落,咬牙切齒道,“一起上!”
“留他一口氣便好!”
“是,百目倌!”
周圍一眾黑山欄子得令後一同掠出,手中各式兵器呼嘯著一同攻向呼呼烈!
阿羅妮則是提著精鐵長鞭站在數丈外掠陣,以防呼呼烈再度趁亂逃竄!
身為柔水欄子百目倌的呼呼烈修為本來不低,奈何被阿羅妮等黑山欄子一路追殺後又負了傷,如今又是以一敵九,境況已是窮途末路!
激鬥了一會,一個黑山欄子的大砍刀又在他的後背留下了一條尺餘長觸目驚心的傷口!
“呼呼烈,彆垂死掙——”阿羅妮話未說完突然變了臉色,猛地轉身死死盯住了那條自己方才走出來的幽暗回廊,滿臉戒備叱問道,“什麼人,快給老娘滾出來!”
回廊裡頭沒有人應聲!
身後的激鬥還在繼續,阿羅妮寒著臉朝著回廊踏出了兩步:“再不滾出來,你姑奶奶可不客氣了!”
有腳步聲突然響起,漆黑的回廊中突然出現了一雙腥紅的眼眸,隨後一個魁梧高大的黑色身影緩緩從回廊裡麵走了出來!
隨之湧來的,是一股滔天的戾氣和殺意!
阿羅妮心中一寒,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三步,死死盯著回廊裡麵那個若隱若現的黑影,沉聲問道:“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
呼的一聲,那黑影攜著淩厲氣勢從回廊中飛身掠出,速度之快直接在身後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黑色殘影,眨眼間便攜著勁風與阿羅妮擦身而過,直接撲入了激戰的人群裡麵,右手一遞便掐住了那個使大砍刀黑山欄子的咽喉!
混戰中的眾人紛紛被這突發的狀況嚇了一跳,停下招式愣愣看著這個半途殺出的不速之客,半晌沒回過神來!
被掐住脖子的黑山欄子拳打腳踢掙紮了一會,卻仍是掙不脫對方的鉗製,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圓睜的雙眼裡布滿了恐懼!
得了片刻喘息之機的呼呼烈此時也是一頭霧水,死死盯著來人那隻唯一露出袍外呈灰黑色枯枝一般的醜陋右手,身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人,是來救自己的?
回過神來的阿羅妮揚鞭在空中發出一聲爆響,上前幾步,鐵青著臉道:“放開他!”
不速之客闊大的帽兜中突然傳出一陣如野獸般低沉沙啞的冷笑,右手一伸直接把那使大砍刀的黑山欄子輕輕鬆鬆舉離了地麵,隨後手上稍一使勁!
哢嚓~
那黑山欄子鼻孔嘴巴裡湧頓時出了許多腥紅的鮮血,腦袋一歪身軀一軟,就此斷氣!
阿羅妮緊緊執著自己的精鐵長鞭,俏臉煞白叱喝道:“你敢?”
背對著阿羅妮的不速之客隨手一扔,那死蛇爛鱔一般的黑山欄子便被他隨手扔出三四丈外,直接砸爛了一塊形狀奇特的假山石,屍體與碎石埋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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