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梁博文也在心裡嘀咕著“既然鄒楚威已經用行動向我表明了愛意,那為何又時不時地做出一些讓我難以理解的事情呢?”想到這裡,還是決定了不管以後的雪下得有多浪漫,都不會與他一起去賞雪。
鄒楚威看到她走過了馬路,才左右看了看車,喊著“博文,你等等我!”看著梁博文的背影,覺得他的行動還是過於滑稽,也快步地往馬路對麵走去。
梁博文剛剛踏入公司的大門,就遇到了鄭雯雯和幾位同事,而且鄭雯雯也看到了梁博文,神情猶疑的說著“咦?博文,我中午怎麼沒看到你呢?”站住了腳等候著梁博文,抬手和另外的幾個同事擺了擺手,看著他們往前走去。鄭雯雯又看了看大步跟來的鄒楚威,才看著梁博文故意地眨了眨眼,意示著梁博文是不是被人約去共進午餐了。
梁博文淡然地微笑著走到了鄭雯雯的跟前,話音輕柔地說著“雯雯姐,我從客戶公司出來也都中午了,回到公司剛好順路經過奶奶家那邊,我就趕回家吃午飯了。”說著,還是腳步沒停地往前走,也順著鄭雯雯示意的方向回頭看了一眼。她恍然間明白了鄭雯雯的意思,話音輕慢地說著“雯雯姐,您多想了。”
這時,鄒楚威走到了他們的身旁,話音柔和地說著“鄭秘書能做到的,我怎麼就做不到呢?我遇到的女孩中可以做到風趣幽默,又能說幾句俏皮話逗大家開心的,還非鄭秘書莫屬呀!我也想請博文吃午餐,可是沒您和她說的話管用。如果鄭秘書明天有時間,我請你們一起吃午餐吧!”擔心鄭雯雯會拒絕,衝著鄭雯雯擠了擠眼睛,卻看著梁博文笑了起來。鄭雯雯看到梁博文有些詫異地眼神,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卻說著“你們看看,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並不想為鄒楚威發揮很多餘的光和熱,做行走在他們之間的一個電燈泡,打擾了本該浪漫的情調。
梁博文順著鄭雯雯的目光看著鄒楚威,嘴角微微地上揚,露出了一個被鄭雯雯幽默到的笑容。然而,鄒楚威卻想起了接受了沈麗的邀約,與沈麗相約在雪夜共進晚餐的情景。他尋思著“博文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麼?”想到了經常聽彆人說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提醒世人做人做事要有分寸的一句古語。他也悄然地回憶起了那個夜晚,以及梁博文參加郭戊卿的婚禮,讓他違心地接受了沈麗的要求,失魂落魄地與沈麗一起走在雪裡的情景。他想到那個晚上的雪下得好大,思緒漸漸地飄到了下雪的路上,也還是眼神迷離的打量著梁博文。
梁博文看到鄒楚威並不想做解釋,卻是看著他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徑直地朝著辦公樓的方向走去。鄭雯雯看了一眼鄒楚威,疑惑不解的嘟噥著“剛才不是都好好的麼,你們這是又怎麼了?”瞪了鄒楚威一眼,隨即快步地追向了梁博文。
鄒楚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們離去,尋思著“還是順其自然吧!”才發現梁博文好敏感。他無法解釋此時的心情,也不能去對梁博文說抱歉的話語,因此考慮著“其實,並不是你認為做的對的事情,彆人就會認可也是正確的。尤其是男女之間有了需要避諱的地方,卻還是走得那麼近,也難免不會被彆人誤會呀!我真是活該,好像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想得到最愛的女孩的原諒!”恨恨地尋思著,覺得他就是一個達不到預期效果的冷笑話,才慢慢地往工作的車間方向走去。
梁博文走著自問著“梁博文,你遇到了一個把你當白癡的人,不是麼?既然一個男生很在乎另一個女生,他就會心甘情願地為她任何事情,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呀!”可是在沒有確定想的這個問題,是不是有悖鄒楚威現在的言行舉止,反而想安靜地做一個旁觀者,對身邊發生的事情做到靜觀其變。她也尋思著“難道一個人的言行和他的真實的做法,還會出現虛偽的一麵麼?我是看到了鄒楚威的真實,可是我沒從鄒楚威的身上看到我需要的愛情。”居然有些懷疑鄒楚威的用心,也考慮著“如果他發現給了沈麗一個錯覺,或者還是有意那麼去做的,到了現在,也得做到適可而止了呀!不然,他給我的就是一個騙局,一個可能會扼殺了屬於他的真愛的騙局。”並不想隻要愛情,就不要友情,或者是男女之間的純潔地友情。
鄒楚威居然有了做賊心虛的感覺,此時想起梁博文那張平靜的臉,以及滿臉的淡淡地笑容,居然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回避態度。他看得出梁博文很在意感情的純度,可是她隻有在感到了對方的深情的時候,才會用言語或行動去回應。當然,對於梁博文認真對待感情這一點,鄒楚威也已經有了切身地體會。或許,還有正如鄒楚威所料,梁博文對尋找人生伴侶有的想法,遠比她表麵透露的還要複雜得多。
梁博文穿過了走廊,走到了銷售科辦公室的門口,抬頭看到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於是慢慢悠悠地走進了銷售科的辦公室,走到了她的辦公桌跟前。鄭雯雯隨後走進了辦公室,看到梁博文有些無精打采的,不由得尋思著“如果梁博文不喜歡鄒楚威,對鄒楚威也不會有任何想法,那麼鄒楚威不管對梁博文有什麼想法,或者想去對梁博文表示一些什麼,對於梁博文來說,也是根本無所謂的一些事情。”慢步地走到了辦公桌跟前,話音微揚地說著“博文,鄒楚威做錯什麼了麼?”抬頭看向了梁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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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文隻是隨口應了一聲“嗯!”然後,又有些疑惑地回應著“嗯?他有什麼地方不對了麼?”並沒有理解鄭雯雯的意思,抬頭望了望鄭雯雯,略微地皺了皺眉頭。鄭雯雯覺得梁博文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認真地聽她說的話語,於是又說著“鄒楚威沒做錯什麼,那是不是你們好事將近了呀?”打趣地說著,反而看到了思想意識都非常成熟的年輕人,他們在用真誠與信任交往和交談問題。
她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博文不會不理解我的意思。”又說著“既然你對鄒楚威沒有想法,那他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對吧?”覺得或許把話說到梁博文的心裡了,梁博文才有可能給她最真實地回應。
梁博文默默地看著鄭雯雯,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卻看到鄭雯雯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鄭雯雯琢磨著“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不然,梁博文的反應怎麼會這麼遲鈍呢?”拉開抽屜拿出了下午的工作安排記錄冊,微笑著說著“博文,你不會認為是我看小說看多了,所以腦子裡才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吧?”感到梁博文和鄒楚威的談情說愛,並沒有出現在她看過的那部小說裡,卻給了她比溫馨浪漫的愛情還更多地遐思。
梁博文看了看時間,又看著鄭雯雯揚了揚眉,想到她的問題問得挺風趣,才笑著回應著“我可沒有那麼說啊!再說了,您就是喜歡看一些言情小說,也對裡麵的情節總是浮想聯翩,那也都是被戲劇化的一些情節,不是麼?畢竟,愛情小說裡說的愛情,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嘛!我也很喜歡看這些小說,尤其是會挑著去看現代經典愛情小說家瓊瑤先生的小說。有時候,我的想法也會比較多,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挺好奇您怎麼不把愛情談出書裡的韻味,反而好像是在羨慕書裡的感情呢?我也挺想問問您,或者請教一下,您在感情方麵是怎麼做的,能不能給我傳授點經驗?我對書裡的愛情,還有現實的情感問題有了些許了解,或許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了吧!”絮絮叨叨地說完了並不願講的一個話題,帶了一臉期待的看著鄭雯雯,感到鄒楚威好像出現在了跟前。
鄭雯雯看到她問得認真,於是真誠地說了對感情有的看法,還有想法,也被她的認真勁逗得笑了起來。她壓製著不能控製的情緒,低頭看著下午的工作安排,歎聲地說著“啊!原來你是想聽我講講我的戀愛故事啊!”感到滑稽地想法少了,才看著梁博文說著“其實,我對談情說愛也沒什麼特彆地經驗可談,我也希望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我覺得感情這種事情很難說清楚,每個人的經曆都是獨一無二的,也的確不能一概而論。”擔心會被梁博文笑,還是想了想打算提到的感情問題,並沒有開口去交談。
梁博文聽了她的話,表示理解和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暗自琢磨著她說的話,話音柔和地說著“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也不是彆人想讓你怎樣去做,你就必須要去怎樣做的。我也想過,難道彆人說愛我了,我就得同樣地說愛,去回應他麼?或者說,我就要按照彆人說的去做麼?”默默地想著,自從認識了鄒楚威的這段日子裡,她並非沒有聽到彆人提到,或者看到那些不應該出現在情侶間的事情。然而,她卻覺得,如果過度地去解釋某些事情,並不能讓所發生的事情達到彼此期望的效果。如果真地有愛情存在,那麼對於一個人來說,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避。她也考慮了,如果沒有緣分的兩個人遇到了一起,終究會出現不帶遺憾的擦肩而過,並不可能出現愛情的場景。她瞥了鄭雯雯一眼,說著“雯雯姐,你還是清醒清醒吧!你看到的愛情在小說裡,也不像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如果真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我們為什麼還要費勁地回應感情的問題,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呢?”看著鄭雯雯有了一臉委屈的神情,柔婉地淺笑著說著“有人想走進小說裡,有人已經走在了小說裡,隻是他們還都不知道罷了!”翻看著她做的從月頭到月尾的流水賬,做著月尾必須得去做的對賬的工作,還是覺得沒有什麼事情不讓她感到豁然開朗。
鄭雯雯看到距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而且,需要向同事傳達的問題,也得等到同事們都來上班了才能說,還是想著安排工作的問題,往梁博文那邊看了看。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一幕,暗自地感歎著“原本是談論梁博文的事情,結果卻因為我的一番言辭,讓話題不知不覺地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其實並沒有想嚴肅地去談論這個問題,可是卻覺得有些太不嚴肅,也帶了大家打發閒暇時間時,隨意去聊問題的意味。她考慮著“既然博文不願說真心話,也帶了女孩的矜持,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並沒有認為剛說的那番話,還有帶了個人思想的言論,會失去了現實有的意義。
梁博文核對了一下銷售總額,從座椅上站起了身,透過窗口往遠處看去。她考慮著“工作的問題,好像永遠都看不到儘頭,卻需要十足地乾勁。”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遙遠,好像隻要覺得有點距離感了,不管多麼微小的距離,都有了無限放大的可能。她也感概地想著“有些路段的雪結了冰,幾天過去了,也還是有了周而複始的白天化開了,可是到了晚上,卻又凝結起來了的現象。好多問題都存在這種意向,因此我們對問題會不斷產生思索,又會不斷地否決掉。”感到在這個眾人皆愛的冬天,有了被冷落的地方,愛情還隻是初始階段,友情卻是如此,好像親情更是如此。可是,她覺得溫暖比寒冬實在,因為沒有人會說沉在寒冷中難以自拔,也隻會完讚美一下落雪,就開始向往葳蕤生香,鳥語聲聲,還有水流潺潺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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