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過去,梁博清完全沉浸在了富有邏輯的推理之中,似乎忘卻了周遭的一切,也忘記了已是深夜。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無法承受突如其來的倦意的時候,意識開始變得迷糊起來,也逐漸進入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他把書放到了一旁,順勢按下了台燈的開關,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燈光隨即熄滅了。房間瞬間被黑暗占據,而梁博清在身高寧靜的氛圍中,很快地就沉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趙炎全家與趙心嵐享用過豐盛地早餐以後,又開始了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牛玲拉著趙心嵐的手,話音柔和地說著“老伴,今天就辛苦你了!”說什麼都不讓趙心嵐幫忙收拾碗筷,而且感慨不已地說著“昨晚,我們一聊就聊到了深夜呢!好久都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可以心平氣和地和我聊天了呀!心嵐,我們也都上了年紀了,我現在也覺得可以理解老年人的心情了。其實,如果所有地年輕人都能像你一樣,利用和我交談的過程,給予我們老年人一個寧靜祥和的生活環境,作為長輩對晚輩也沒什麼可以去抱怨的了。”微笑著看了看走在跟前的林娜,又說著“我們留你吃了午飯再回去,你就是不肯。我都讓你大哥去喊博清了,你還是不同意留下來。既然你們年輕人還有單獨地安排,我就不留你了。”
林娜聽著牛玲說的話,淡然地微笑著,和牛玲一起把趙心嵐送到了家門口。
趙心嵐想儘快地見到梁博清,所以沒有繼續接受牛玲的提議,卻話音委婉地說著“我們都是一家人,博清現在不是還是個外人嘛!既然你們都為我們做好打算了,那我還不去努力地爭取一下,萬一讓你們看好的乘龍快婿跟彆人跑了,我到時候可怎麼辦呢?!”邁步走到了門外。牛玲還要往樓下送她,她還是在樓梯口停住了腳步,話音柔和地說著伯母,您不要再送我了,您說的我都記下了。博清難得有時間休息,我們昨天說好了,我今天肯定會抽出時間陪他。他昨晚很晚才休息,估計需要做的工作也做完了,既然我今天也沒事,就陪他好好地休息一天。”看到林娜挽住了牛玲的胳膊,話音微揚地說著“大嫂,你趕緊和伯母進門吧!伯母,我回去了,我改天再過來看你們。”說完向著他們擺了擺手,邁步向樓梯下麵走去。
林娜話音略高地說著“嵐嵐,你慢點走,我這就去給梁經理打電話,告訴他你一會就到家了。”看到趙心嵐走過了樓下的拐角,又輕聲地說著“媽,你們的意思說得太直接了,心嵐和梁經理本來就有緣份。你們怎麼還看不出來,他們其實就是很相愛的一對呀!”輕輕地拽著牛玲的胳膊,和牛玲一起走進了家門。
牛玲關著家門,嗔聲地說著“你才多大,你哪知道一個女孩子想嫁得好,想到了婆家生活得即有尊嚴,又有地位,有多不容易麼?如果心嵐不懂得去管家,或者博清在一個家庭裡沒法照顧好心嵐,以後,他們即使過的不是苦日子,可想安穩地生活一天都難了呀!”再想到梁博清是一位通情達理的年輕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很有主見,也很有分寸,又說著“媽不是教心嵐怎麼與婆家人相處,我說的那些話,是希望心嵐和博清早一點走到一起,也了了我們做長輩的心願。其實,和博清一樣的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浮躁,認為他們做什麼都對,在家裡都是當家作主的模樣,其實真能當家做主的又有幾個呢?你和趙炎哪天不是指望著我和你爸,平時遇到問題是說可以去替我們分擔,可是真遇到了問題的時候,你們倆誰有能耐去持家了呢?我和你爸都不會怪罪你們,畢竟你們還年輕。不過,我覺得博清就做得很好,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們經常在我們跟前的幾位裡麵,還有誰會細心地聽一個老年人嘮叨的呢?”走進了客廳,本來打算回臥室休息一會,可是想到趙凱旋還在清理廚房和餐廳,還是轉了方向走去了廚房。
林娜看著身材嬌小,可是說話辦事乾脆利落的牛玲,覺得沒有可以反駁她的話語,也還是很佩服她看人看事的準確判斷力。她想到牛玲和鄰裡相處關係都很融洽,再想牛玲會和她說這麼多的知心話,也是看透了生活和考慮了得如何生活的問題。她也想對牛玲說幾句體貼的話語,可是對牛玲說的媳婦與婆家會有的那些事兒,又並不覺得陌生,反而把過去聽到這些話會有的反感想了起來,也覺得不得不欽佩這些久經真實生活場景的老太太們,還有老先生們了。
牛玲沒有聽到林娜說抱怨的話,走進廚房和趙凱旋說著“現在這些孩子,怎麼一提到生活的問題,就像缺心眼兒呢?我們為了生活費了多少心思,又吃了多少苦,我們從來沒想去和他們說吧?他們想的那哪是過日子,我們如果按照他們的想法去生活,估計連柴米油鹽都得伸手向彆人要了呀!”把煮稀飯的鍋放到了灶台上,又左右看著還有沒有需要收拾的地方。趙凱旋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也附和著說著“你說得對,不然他們要我們在跟前乾什麼呢?現在還有好多年輕人,並不知道什麼叫過日子,也不知柴米油鹽貴呢!”從水龍頭上接水衝洗了一下手,話音略高地說著“好了,老伴,廚房也都收拾好了,我們還是到外麵坐一會吧!”不禁搖了搖頭,先一步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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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玲自言自語地說著“唉,人呀,年齡大了,再說這話倒覺得說得也不好聽了呢?我們就是為了他們好,和他們去說這些過日子才有的道理,估計也沒那麼容易讓多少年輕人能夠聽入耳呀!”慢步地走到了餐廳門口,聽到林娜有些著急地說著“爸,您和我媽說一聲,我帶月姝去上鋼琴課了。”隨後聽到了關家門的聲響。
牛玲往家門口看了看,詢問著“老伴,是他們娘倆出門了麼?”走到了臥室門口,回頭看了看掛在客廳牆壁上的鐘表,又說著“昨晚沒休息好,也不知道心嵐有沒有聽懂我和她媽的意思。我也覺得有點累了,我還是上床休息一會了。”走進了臥室,來到了窗前,把穿的拖鞋脫下來,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床前的地上。趙凱旋看到牛玲躺到了床上,話音輕慢地說著“月姝不在家,也沒人會打擾你休息。你躺一會,有什麼事你就喊我,我還是去客廳坐會吧!”走到床邊拉了拉被子,給牛玲蓋在了身上。
隨後,趙凱旋走出了臥室,來到了沙發跟前,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報紙。他想著趙心嵐說的對梁博清有的想法,也靜靜地想著傾聽到的牛玲和趙心嵐說的那番話,不禁沉歎著“人啊,身處幸福之中時一定要懂得知足,才能做到常樂呀!我們都七十左右的老年人了,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圈子,還有適合我們的娛樂天地,對於年輕人來說,他們也同樣有著屬於他們的娛樂世界啊!我們何必強他們所難,不讓他們也有在什麼樣的年紀就有什麼樣的生活,順其自然地變成我們現在的生活方式呢!”想到這裡,趙凱旋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中拿的報紙上,尋思著“從字麵意思去看,沒有哪家企業不強大,也沒有哪家公司的精神麵貌,還有工作原則會有悖企業文化的呀!”看起了一篇帶著大標題,又帶了主導思想的小標題的報道類宣傳新聞。
周二的早上,趙炎開車來到了前麵一座樓前的街道上,把車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裡。梁博清從樓梯過道的窗口看到了他,話音柔和地說著“嵐嵐,大哥在樓下等我們了呢!”和趙心嵐繼續往樓下走去。趙心嵐話音輕柔地說著“如果我哥同意我的決定,我們這趟回來以後,我就向我們的領導申請一下,讓我們的領導儘量把我安排到這邊的單位工作。我覺得我媽不會支持我,不過,我還是想向領導爭取一下,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到對方了呀!”微笑著抬頭看了看梁博清,和梁博清一起走出了這棟樓,來到了街道上,
梁博清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抬手攬住了趙心嵐的肩膀,話音輕柔地說著“你的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呢?你羞不羞呀?不過,我也和你想的一樣,我也希望你爭取一下。”和趙心嵐走到了車前,抬手拉開了車門,話音有些低沉地說著“趙哥,早!”先讓趙心嵐坐進了車裡,他才接著坐進了車裡。
趙炎轉身看著他們,聽到趙心嵐又說著“大哥,早!”也接著話音柔和地回應著“你們早!”看到他們坐好了,說著“我們還是先去郭總那邊,把郭總接上,或者看看郭總還有沒有其他的安排,再說出差的事吧!我早上也沒再和郭總聯係,我們還是按照昨天的安排辦吧!”開車出了停車位,慢慢地往前開去。
梁博清看了看趙心嵐,答應著“好啊!”看到趙心嵐靜靜地靠在座椅裡,又話音輕柔地說著“嵐嵐,如果待會郭總沒有其他的安排,我們就會有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坐在車上,如果你覺得累了,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隨後,將視線投向了窗外,看了看還是很昏暗的天色。趙心嵐點了點頭,看到梁博清用手按著眉心,於是輕聲地問著“博清,你昨晚沒休息好麼?”想到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被梁博清抱在懷裡,還是恬然地笑了笑。梁博清不解地看著她,話不迭地問著“你又在想什麼?我們隻可能睡過了頭,怎麼會沒休息好呢?我是不是很不精神的樣子?我怎麼沒覺得呢?”還是把身體托付給了座椅和靠背,也想著坐的舒適一些,也能緩解一下接下來會有的疲憊。
趙炎開車進了住宅區外的馬路,想到了牛玲和趙心嵐交談的終身大事,尋思著“這人年紀大了,總是渴望有人陪伴聊天,去說說那些憋在心裡的話。我媽當時雖然有我嬸的委托,也得完成委托的任務,可也算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內心想法的對象,但她卻全然不顧及年輕人會有的感受,還喋喋不休地和心嵐從小道理開始,說到了無數的大道理,而且還做到了有根有據的去論證了她說的話的正確性。”覺得認真對待子女事情的老太太好不偉大,也看到了和聽到了一位母親和子女的交談過程。
趙心嵐看著小時常在一起的趙炎,雖然已經不再是少年剪剪風的模樣,可是看到了他的成熟穩重,反而感到有了更加溫暖的感覺。她覺得想事走了神,也覺得好像有雙眼睛在看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梁博清。她沒想到梁博清不但看著她,而且還一直溫柔地看著她微笑,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羞澀才有的紅暈。
梁博清挪動了一下身體,側身坐著握住了趙心嵐的手,本來以為她還在考慮與他交談的情感問題,也想著得把她所有地顧慮都消除掉。他捏巴著趙心嵐柔軟的手指,溫柔地說著“待會,如果你覺得累了,可以在路上睡一會兒。你現在如果覺得不累,還有精力和我聊聊天,我還是很樂意陪著你……我……”聽到車內響起了音樂聲,也被悠揚地旋律打斷了正說的話。
梁博清看著趙心嵐鼓了鼓嘴巴,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卻帶了歉意地說著“我先給科室去個電話,我今天不能去公司,得通知他們把晨會取消了,不能讓他們等在那裡呀!”按下了銷售科的電話號碼,聽到電話接通以後,他說著“汪秘書,我今天被公司安排出差,早上的會就取消了吧!”聽到了對方的回話,說著“好的,謝謝!我們回公司見。”看著馬路上車來人往,好一派熱鬨的景象,把手機又裝到了衣服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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