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嫚宋輕臣!
那句話,終於讓宋輕臣,窺探到了黎嫚內心的冰山一角。
“難道不是你甩了他?”男人吻了口那小嘴,話語裡帶了溺。
黎嫚又不說話了,小手撕扯著,嘴裡發出嗚咽的幼獸的不滿。
“還想親老男人嗎?”壞笑逗她。
黎嫚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算了吧,那點力氣,隻會逞凶咬人,”宋輕臣修長食指,在那絳紅的唇瓣,緩緩摩挲過。
“還是我來伺候你吧。”
位置互換。
黎嫚波斯貓一樣,蜷縮在寬大舒適的真皮座椅裡。
宋輕臣俯身壓吻過去……
他做她的解藥。
雄霸威武的騎士十五世裝甲越野車,在一處山水環繞,鳥語花香的莊園裡停靠。
說著流利普通話的藏區小夥子,帶著幾人,熱情出來迎賓“各位爺,歡迎回家。”
這塞外江南一樣的莊園,是宋輕臣外祖父梁澍傑名下的,僅屬於文旅產業的一個極小的分支。
也或者說,投錢供自己和朋友們消遣的,沒想到成了口口相傳的打卡聖地,索性就在藏區主要旅遊城市多建了幾處。
會員預約製,半對方開放,每天預約人數到了20,就停止開放。
莊園裡分了不同主題的小莊園,預約人各自住在獨立莊園裡,彼此見不著麵,保護會員的隱私方麵,做到了極致。
前麵三人下車,杜仲熹回眸,探尋的目光,看向最後排的那個男人。
男人的襯衫形同虛設,敞開著,強碩梯田,閃著嶙峋健美的欲。
黎嫚被他護在懷裡,埋在胸膛。
隻看到烏發半垂,渾身上下,用輕紗薄毯包裹著。
宋輕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沒儘興。
畢竟,他早有過先例,吻她整晚,不眠不休。
“老宋,你悠著點。”杜仲熹飛了個眼色,輕步走出去。
駱子謙己經迅速逃離了車子,宋輕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男人睨她一眼,早己把她那點菜鳥戀愛經驗看穿
“也就接個吻而己,還真以為能發生點什麼?老宋這種苛刻的儀式感男人,一定會把c夜,搞的和開業一樣隆重。”
宋輕羽尬笑一聲“你倒是經驗多得很。”
“怎麼?想從我這討點兒經驗嗎?”杜仲熹揚著眉,不羈的看著春心萌動的宋輕羽。
宋輕羽盯著那個人的臉,臉上那薄而潤紅的唇,看起來很好親。
她在想,她到底喜歡他什麼?
而不具名的喜歡,落到那兩片唇上,想著那唇瓣,在不知多少香豔紅唇上輾轉過,胃裡忽然就覺得不舒服。
想吐。
杜仲熹笑了。
“我是這麼爛的人嗎?”他大手在宋輕羽額頭彈了一下“能讓女人產生嘔吐的感覺,你,第一個。”
“不好意思。”宋輕羽掩了下唇“遲到的暈車,沒想到我身體這麼遲鈍?”
她抱歉的微笑,轉身逃了。
杜仲熹看著那落荒而逃的纖細背影,唇角的笑意倏然收斂。
他從工裝褲口袋裡摸出了萬寶路,拿出一根煙,熟練往上一扔,香煙穩穩當當夾在他的唇間。
立馬有人躬身過來,給他點燃。
他仰望著藏區的天,淡然而通透。
人往往都會對得不到的東西,抱著必得的心,蠢蠢欲動。
宋輕羽這樣的高門貴女,優越與高高在上是生活常態,心性尤其高。
或許在某一刻,他因為是她望而不得的月,心生過懵懂的喜歡。
喜歡不是愛,經不起落入凡俗生活的一點考驗。
能經得住考驗的,才叫真愛。
不計前嫌,不求回報,隻望而生悅,心生歡喜。
也好,不費吹灰之力,宋輕羽就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不愧是宋家的子弟,足夠清醒與聰明。
杜仲熹忽然勾了抹苦笑,眼睛望向不遠處那輛車子。
裡麵也有位宋家的子弟,他比宋輕羽,更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