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院裡,手術室門前,萌姐焦急地來回踱步。
萌姐見到我和沈清怡以後,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看到萌姐身上點點血跡,我的內心微微有些難過,李亦菲我的好友,雖然她說得那些話讓我非常憤怒,但她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這輩子我都會活在自責裡。
沈清怡陰沉著臉問道:“她怎麼樣了?”
萌姐無奈歎了一口氣:“進去快一個小時了。”
我聽到萌姐的話,我的心裡的自責又加重了幾分,雙手不自覺地在胸前合十,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齊天大聖漫天神佛啊……你們誰顯靈救救李亦菲吧!
一個護士從手術室快速跑出來。
我伸手攔住她,焦急地問道:“傷者怎麼樣了?”
護士:“你是家屬?”
我剛剛想要回話,沈清怡伸手扯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後回道:“他不是,他是傷者的朋友。”
我看了一眼沈清怡,發現沈清怡的眼眸中露出一絲不悅,我立即閉上了嘴巴。
我也從來沒有想說過,我是李亦菲的家屬啊!
護士:“現在傷者急需輸血,現在血庫告急,你們三個誰是o型血?”
我清楚地記得李亦菲是a型血,我也是a型血,我們高中時期體檢的時候,我們都知道對方的血型。
我立即說道:“她是a型血,我也是a型血,我可以幫她輸血。”
沈清怡:“我是o型血,我可以為她輸血。”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獻過血,原因是我暈血又暈針。
暈血這件事情要從我父母車禍去世說起,那個時候我與父母在一輛車上,父母為保護將我護在懷裡。
車禍現場,我的全身都是父母的血,那個時候我還有意識,我清楚記得全身的血。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要輸液,印象中輸了好久好久的吊瓶。
那段日子過後,我便開始暈血暈針。
我看著沈清怡,輕聲說道:“老婆,你今天來了大姨媽,你還是彆獻了……”
沈清怡望著我,她慢慢靠近我,嘴唇在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允許彆的女人身體裡流著我男人的血。”
我聽了沈清怡這話,我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都涼了幾度。
病嬌果然是病嬌啊!
護士不耐煩喊道:“你們到底誰去獻血?”
我:“我去!”
沈清怡:“我去!”
我與沈清怡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我去’兩個字。
沈清怡伸手輕輕打了一下我的胳膊:“你去什麼去?”
我:“你今天身體不舒服,我獻血沒事。”
沈清怡白了我一眼:“暈血又暈針,我可沒有時間照顧你。”
我望著沈清怡那微微不悅的眼神,我微微有點害怕,那眼神看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像母老虎捕食衝刺爆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