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與女人之間可以有聊不儘的話題,沈清怡與張亞斐兩個人從洗麵奶哪個好用到哪個不好用,然後又從洗麵奶聊到怎麼拍照好看,到後來兩個人乾脆分享起來兩個人的醜照。
兩個大美女在病床上聊醜照,我與姐夫都懵了。
沈清怡沒有什麼醜照,唯一幾張她認為的醜照還是出自我的手。
作為一名畫家,我覺得我拍出的照片一點都不醜,甚至還可以說擁有美感,隻是沈清怡這家夥不會欣賞而已。
兩個女人前前後後聊了一個多小時。
當然,兩個女人聊天的同時,我和姐夫也在聊天。
我發現姐夫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認知絕對超前,無論是從金融業還是從其他行業。
最後,沈清怡是拽著我離開病房的,否則一定會和姐夫還能再聊一個小時。
病房外,沈清怡牽著我的手,她似乎非常高興。
我:“你要是想去看雲錦,你就去看看去,我又不會攔著你。”
人民醫院,我太熟悉不過了,前世我在這裡住了半年之久,最後死在這家醫院,每每來到這家醫院,我都會想到前世那段痛苦不堪的經曆。
沈清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牽著我的手緩步走進醫院電梯,電梯門在關上的那一瞬間,微弱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死了……”
她死了……誰死了?雲錦嗎?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嗎?
我突然有點心疼沈清怡,伸手輕輕將沈清怡拽進我的懷裡:“對不起……”
沈清怡緊緊地抱著我,輕聲說道:“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她。”
我突然有些後悔,因為我在沈清怡開車來的路上,我也提到了雲錦。
雲錦作為沈清怡最好的朋友,她走了沈清怡肯定非常難過。
我沉默片刻然後輕微地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沈清怡的額頭:“每個人都會死的,將來沈媽沈爸都會離開我們,百年以後我會死你也會死,死亡沒有什麼可怕,重要地是我們現在可以快快樂樂的。”
如果死亡是另一個世界的開端,那麼我們終究還是會相見的。
平日裡,沈清怡大大咧咧,她在失去朋友這方麵還是會特彆傷心。
前世,我清楚地記得沈清怡在雲錦死後,她難過了很久很久,那段時間沈清怡幾乎每天都會去地窖喝酒。
那個時候的我並不能理解沈清怡,現在的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一點沈清怡。
沈清怡:“你知道嗎?當我聽到雲錦死了,我的心幾乎沒有什麼波瀾,因為我早就知道她會死。”
我再次微微歎了一口氣,我家媳婦現在是二十多歲的身體,三十多歲的靈魂,她自然不會再像前世那麼傷心難過。
沈清怡:“你知道嗎?我為什麼不會傷心嗎?因為我所有的淚水都為你流光了,所有的傷心都為你傷了。”
沈清怡經常會當著我的麵說情話,但是這次她說得情話特彆動聽。
電梯門開了,我輕輕將沈清怡拉入懷中:“走,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