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行李箱站在客廳,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心酸,心酸得微微有些痛。
我輕輕關上彆墅客廳厚重的金屬門緩步離開,我是一個十分念舊的人,這裡可是我住了十年的地方,心中充滿了不舍。
我特意在離開之前,我特意將李嬸支開。
李嬸若是知道我離開,她一定想不會明白,我是一個那麼乖的孩子,為什麼會突然吵著鬨著離婚。
我的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因為車禍雙雙離世,沈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於是沈爺爺將我收養在沈家。
我因此認識了沈清怡,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姐姐。
那個時候,我對死亡還沒有什麼概念。
我來到沈家後,一直吵著鬨著要見父母,見不到父母就一直哭一直鬨。
這事情說來也怪,每次我哭鬨的時候,沈清怡哄哄我,我的心情便很快便能好。
父母為我留下兩套房產加上風荷的股份,我這一生足以衣食無憂。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金秋泰和郡,離開了這個我生活十年之久的地方。
…………
觀海華庭,黃港區唯一距離海岸線不足一百米的海景彆墅區,這裡是我父母為我留下的兩套房產之一。
我將行李箱放在一樓客廳,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我幼時的房間。
我蜷縮在那張小床上,感覺自己活著沒有一點意義,感覺自己似乎被全世界拋棄。
其實,我的內心深處從未想過要報仇,我隻是想要逃離那個地方,逃離沈清怡,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從這段婚姻開始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縮在小床上沉沉地睡去。
昨夜沈清怡醉酒,我躺在她的身邊,她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纏在我的身上,嘴唇時不時地襲擊一下的脖頸,手時不時地襲擊一下的胸膛。
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懷裡躺著那麼一個玉人,估計應該都會睡不好吧?
迷迷糊糊中,我睡醒後感覺口渴地厲害,我打著哈欠起床從二樓臥室緩步來到一樓客廳。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中。
一時間,我有些懵。
沈清怡,她怎麼來這裡了?
我呆呆地站在客廳中間,沈清怡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完全無視著我的存在。
我們不是協議離婚了嗎?
她不是同意了嗎?
這裡是我家,誰讓她進來的?我們都離婚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狗女人是怎麼有我家鑰匙?
我:“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沈清怡站在廚房裡頭也不回不鹹不淡地說:“你是不是忘記了?現在這套彆墅是在我的名下,物業費和水電費可都是我負責,現在你還覺得我有鑰匙會很奇怪嗎?”
我一時間有些語塞。
是呀!
這套彆墅雖然是父母為我留下的房產,但早已過戶到了沈清怡的名下了。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的行李箱呢?”
沈清怡從廚房裡探出腦袋,臉上洋溢著笑容:“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你乾嘛要拿我的照片?”
我臉色一窘。
我確實拿了沈清怡的照片,想著離婚了以後也可以睹物思人。
我故作生氣地說道:“你乾嘛要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