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恬也是抱著萬一的想法,得到這樣的回答也不意外。
接下來範組長打算去最近的案發現場,其餘的組員則是兩三人一組,分散開來分彆去其他現場探查。
一些比較久的地方,想來也沒有多少痕跡和線索了。能夠得到的信息也沒有多少,這樣分散開來效率比較高。
最近一例發生在這棟樓的0937房間,這位遇難者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在西城的一家公司作為實習生,入住這裡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老家是北疆基地的,想來是大學剛畢業留在京都這裡發展。延吉社區最近因為這個事情的影響,房租下降了非常多,知道的人也都不敢入住。
陸安恬不知道對方抱著什麼心態,選擇這個時候入住這裡。是年輕無所畏懼不在乎,還是囊中羞澀咬著牙,還是毫不知情枉死這裡。
不管對方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陸安恬陪著範名揚進入到了0937房間,除了那位大學生屍體,房間還保留之前的狀態。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在房間裡麵小心觀察走動著。房間裡還有許多買來,沒有拆封的商品,行李箱中還有一些東西沒來得及收拾。
顯然才入住不久,有些東西還沒有來及整理和置辦,房間稍微顯得淩亂了些,也符合獨居男性的特征,是絕大部分的生活情況。
“這樣的獨居男性,還是一個剛來的租客。怎麼發現對方死亡的?”
範名楊拿起書桌上一本考研的書籍,隨手翻了幾頁開口問了句。還是一位有上進心的孩子,不過可惜了。他的心中不由地想到。
“他們公司聯係不上人,最後就自然就報了警。”
陸安恬簡單地說了一下,這個男子的家人在北疆,普通人家能夠供養出來一個不容易,其父母還在趕來的路上。
鄭誌山來到了八樓,這一層死亡的人數有點多,而且時間都比較早。治安局同誌對這裡的懷疑很大,進行了多次的排查。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不然鄭誌山也不會來到這裡了。
這棟居民樓屬於公寓戶型,當然了也有人購買相鄰打通。不過這棟樓居住的住戶,基本都是以獨居的為主。
而且在這邊居住的也以租戶居多,租賃的方式多數是押一付幾,租戶和房東之間,除了交房租的時候,基本上也少有交流的。
所以有許多起死亡人員,都是死亡許久之後才被發現的。後來治安局的同誌,對這棟樓進行了一個大排查。
結果當然也是不出所料,死亡累積超過了幾十人,算起來差不多始每天都有居民,在寂靜的房間之中悄悄地死去,所以危險等級也就被放在‘蛻凡’層次。
他過來的這個房間是0837,以屍體的腐爛程度推測,差不多已經死亡了十來天。他看著資料上的信息,心中不由得微微地歎了口氣。
一張雖然麵容普通的女人,但是笑容陽光的照片,貼在資料的右上角。左側的資料寫著基本的信息,孟昭悅,女,三十三周歲。
鄭誌山拿著儀器在房間測量了起來,同時也在不停地觀察著房間。房間的麵積不小,有四十多平米,對於一個獨居的女人來說足夠了。
自從被發現租客死亡之後,這裡就被封了起來,除了女人的屍體被抬走之外,一切都保留著之前的模樣。
他打量著四周不由得有點疑惑,整個房間實在太空了,不像是一個女人居住的地方,除了簡單得洗漱生活用品之外,基本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這點發現讓他心中莫名地跳了一下,這確實有點不合常理,然道他還有隱藏的偵察天賦,如果能夠因此做出什麼的話,那說不定他變動崗位的想法,就有那麼點希望了。
想到這裡他更加認真了起來,其兩人也同樣在房間裡探查檢測著。不過他沒有和兩人多說,而是走到了床邊的梳妝台,想進一步驗證自己的想法。
“你們不覺得有點陰冷嗎?”
三人之中一位戴眼鏡的女人說了句,她有心想說會不會這裡有鬼物,但是手中儀器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像是有一點,不過可能我們自己心理作用。你看儀器沒有什麼變化。”
另一個短發男生順著說了句,共事那麼久了,相互之間還是有些默契的,所以他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在幾人行動探查的時候,好似有一道目光,在俯視著房間發生的一切。而在查看了梳妝台之後的鄭誌山,似有感覺抬頭看了一眼。
不過看到卻是格柵式的鏤空吊頂,一般這種出租的公寓,為了有一個不錯的租金,基本上裝修都還可以,雖然不知道裝修材料如何。
而這個房間的吊頂,無疑就是一種省錢的方式。刷白的細木格柵,點綴一些塑料樹葉,整體感官還算不錯。便宜而又實惠,不過阻隔了視線。
梳妝台的情況如他所想,沒有什麼化妝品,隻有幾支廉價的護膚乳膏。他轉頭看向了一側的木床。
一條洗白的床單簡單地罩在床上,已經看不出原有圖案的床單上,是一個模糊的人形印記,孟昭悅被發現之時,就是平躺在這張床上。
床腳的對麵是一張書桌子,上麵擺放著許多書籍和一些筆記本。他走了過來去站在桌子前麵,打量了一下桌上的事物,這些書籍他挺熟悉的。
當初他也是挑燈奮戰,終於是站在了編製裡麵。他抬手拿起了一本書籍,這陳舊又略帶汙漬的書本,顯然它的主人經常翻閱。
翻開書籍看去,其上布滿了娟秀的文字,整齊而又乾淨。書寫著主人的用功和努力,他隨意看了一個筆記,能夠感覺得出其人的水平。
“哎~,可惜了,她應該是能夠考上的。”
他的心中很是感慨,這樣的水平是當初的他所不及的。放下書本之後,拿起了書桌上的端正放著的筆記本。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絲絲紅色的能量,好似在他的身後飄蕩了起來。
鄭誌山翻開了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都是起主人的用工。他翻到了最後一頁,那上麵用著潦草,又勁力,好似要穿透紙張的筆畫寫著:
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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