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彥卿本人的求生意誌,和正在觀看這一段記錄的三月七和星,思維完全重合了。
不接!
不接!!
不接!!!
彥卿張了張嘴——
然後,他抿緊嘴角踏前一步,橫劍嚴陣以待。
鏡流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好!!!
劍客一往無前,露了怯劍招也會遲鈍。但這麼小的孩子能理解到這一點,太不得了了!
真是個不服輸的小孩子。不過乾的漂亮!
哪有這麼鼓勵小孩子的,這也太危險了!
不,你要知道這個人是景元將軍的舊識,雖然看上去魔陰了,性情不穩定,但怎麼著也會控製一下,至少彆把景元寶貝的孩子給廢了。
說的也是……不對,這怎麼說的?好像孩子是景元生的一樣。這倆人隻確定有師徒之情,有沒有血緣關係或者法律上的收養關係都還不確定呢。
唔,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人能接得上梗……總之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就要男媽媽!就要男媽媽!
【接下了鏡流如月華瀉地的一劍,彥卿整個人的神色都有點恍惚。
作為勝者的戰利品,鏡流拿走了彥卿所有的調查結果。從死裡逃生的感受中恢複過來的下一瞬,彥卿看到了鏡流的留字
「以此一劍,權作謝禮。因緣匪淺,他日重續。」】
這是,劍招嗎?看著怎麼有點……
鏡流用的就是那所謂的虛數力量吧?還是命途之力?總之看上去不像是實體的劍。
肯定不能是普通的劍啦……宇宙戰場裡,冷兵器射程距離太短了。
但是這一招看著有點眼熟……彥卿最後拿來打刃,結果讓刃應激了似的反擊的,是不是就是這個類型的招式?
好像是。咦,彥卿被這麼打了一次就琢磨明白了?
應該並沒有完全吃透這一招,不過在此之上能自創出屬於自己的劍技,也算是天縱英才了。難怪他傲氣,景元卻不想打擊他。確實是天才啊。
【彥卿一邊留下記錄,一邊想著——
——天可憐見,一定是我平時學藝勤懇,不曾偷懶,才能活下來。這樣可怕的人現身仙舟,必須快些回報將軍……】
……小孩子心性。
哈哈哈,天可憐見,哈哈哈,大姐姐,這位大姐,這樣可怕的人,哈哈哈!
感覺上麵這位要笑得厥過去了……
【三月七和星聊了一下,一致確定這東西應該儘快交到神策府。
神策府中並沒有神策將軍景元,隻留下了他的影像。星試探著戳了一下,不太確定這究竟是某種自動答錄影像,還是他本人隨時回話的遠程投影。
景元的留影揮手拂過,玉扣爆發出一陣亮光,他的虛幻身形也隨之閃動。
“這的確是彥卿的示跡玉扣,不勝感謝。”
會動啊!
星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開始興致勃勃毫無分寸地追根究底,“鏡流是誰?”
景元沉默了一瞬,覺得這孩子真容易不打自招,“你們已讀過其中的記錄了嗎?”
三月七當場方了,“呃……她隻是不小心點進去——”
“無妨。”景元的影像搖了搖頭。
“她是我的授藝恩師,我在雲騎軍時,她是我的上司。不過,她已離開仙舟許久了……”
他很難得地沉默了許久,最後用難得嚴肅的聲音說,“若是見到她,你們最好彆靠近,立刻告訴我。”
景元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星還是沒點數,繼續追問“彥卿還安全嗎?”
自己養大的孩子生死攸關,景元的心情反而像是沒那麼沉重了,用一如既往微笑的表情說,“他接下追拿要犯的任務,生死由不得我來操心。雲騎上陣,從來如此。”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對他有信心。”
最後,關於刃的話題被他岔過去了。星離開的時候被哄得高高興興的,甚至期待起等一切結束後,能不能和他一起喝酒了。】
居然是師父啊!
腦子要炸了,鏡流,景元的師父,不是,她不是魔陰身了嗎?!
居然流浪在外?我好像完全搞不懂了,魔陰身的仙舟人不都進十王司了嗎?
景元對刃居然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對他來說這個態度也很少見了。
等一下,這是又要放什麼?
這好像是戰後的事……?
【那是和幻朧的對戰剛剛結束,星因為景元生死不知而內心煩躁擔憂的時候。
她收到了匿名短信。
——自稱是卡芙卡的人,讓她一個人去太卜司。
……真的假的啊?星有點難以置信。
都這個時候了,星核獵手還留在仙舟羅浮?】
確實是戰後的事……
星核獵手還沒走?我還以為他們早就離開羅浮了。
總不能是走不掉了吧,景元當時都直說“就當沒看見”了?
【匿名
[暫時走不掉,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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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阿刃的魔陰身很嚴重,在他恢複之前,我不能走]
匿名
[可你知道,仙舟對他的通緝令沒有撤銷,他還是最高等級的通緝犯]
匿名
[我需要你,星,來找我]
連續幾條短信發出來,星難以置信地想,這好像還真是卡芙卡……
要去看看,嗎?
星有點猶豫地問了星穹列車的大家長們。
“我會建議你去一趟。就算你不願意再和她有什麼來往,也最好當麵和她說清楚。”這是姬子的建議,畢竟將心比心,“換作是我的話——如果我在危難之際尋求誰的幫助,我會很希望他出現在麵前吧……”
至少,卡芙卡確實沒有對星有過惡意。
瓦爾特看到短信也有點驚訝,“將軍近乎明示放他們走了,可那是當時的事。沒記錯的話,仙舟隻撤銷了卡芙卡的通緝令,刃還是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