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煉金!
被亞伯拉罕托起的蟲子看起來扭曲又邪惡,但在亞伯拉罕的眼中,這簡直就是卓越的藝術品,雖然出自於這樣一個簡陋的環境可依舊不能掩蓋它的偉大。
在這座監獄裡沒有任何的陽光透進來,不然的話在此時若是有陽光灑在亞伯拉罕的臉上,那麼又不失為一幅完美的藝術畫,可天有不測風雲,意外終究是要發生了。
位於那個獄卒腦中的腦肉蟲向亞伯拉罕傳遞了一個信息,亞德爾又要開始審訊了,不過這一次由於獄卒提前給他傳遞信息,亞伯拉罕至少有個心理準備,不像之前一樣兩眼一抹黑。
“這才過去三四天吧,他這麼急嗎?看來這件事讓他也很在意,或者說他需要裝的那麼在意。”亞伯拉罕口中輕聲的話語就像是呢喃,他一直很在意亞德爾對他的態度,從目前來看,亞德爾的態度有很多矛盾的點,最為突出的就是他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他與亞伯拉罕的所謂仇恨,但他卻依舊在那個無臉人麵前裝作一副有著血海深仇,卻極力掩飾的樣子。
“從目前的信息上來看亞德爾走上了苦行者的那條道路,好像是聖光教廷中唯一的正統第五能級的道路,不過據我以及那個獄卒所知,苦行者似乎得是必須要對聖光有著深刻理解,且天賦卓絕才能踏上的一種聖光教會內部的分支。”
“這條分支走的是超脫於紅塵世間的道路。按照苦行者的說法,亞德爾此時的狀態若是想要在苦行者上更進一步,就需要斬斷自己仇恨的枷鎖以及血脈親情,但僅僅是殺了我的話,亞德爾似乎並沒有辦法擺脫這種狀態,但我總有種感覺他像是在裝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是不合理的點了,亞德爾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他早就對自己動手了,並且依照他的態度如果說他真的想要往這方麵努力,他絕對馬上就會砍掉亞伯拉罕,而且他也絕對不像是能被這種仇恨束縛住的人,可他依舊在整個教會麵前裝作被仇恨蒙蔽的樣子,這是為什麼?他完全沒有這個立場和理由。
亞伯拉罕嘗試將自己的視角帶入亞德爾可卻一無所獲,然而他將視角再次調換了一下,便豁然開朗,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我和他並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暫時保住我。”這個猜測是相當有可能性的,畢竟前麵亞德爾的幾次操作表麵上是在折磨他,可是實際上都對他有了一定的幫助,特彆是這一次,如果將視角帶入他自己的話就是亞德爾為了保住自己,在無臉人麵前裝作仇恨自己的樣子。
“具體是不是這樣,恐怕我也得要先去試探一番了,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逃出這座監獄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強了,畢竟若是有他這種地位的人給我做內應,哪怕不這麼做,僅僅隻是和教會的人貌和神離也對我有極大的幫助。”
思索的時間很快結束,之所以退出這種狀態,完全是因為那個已經被他控製的獄卒用警棍開始敲打他鐵門上通氣口的邊緣部分發出咚咚的聲響。
不管是不是像亞伯拉罕猜測的那樣,他終究是要上路了,手銬以及腳鐐都帶了上來,然後隨著鐵項圈被帶上脖子也就宣告著他再次要進入那個充滿痛苦的房間。
“嘩啦嘩啦”
腳鐐摩擦地麵的聲音傳進整個牢房。他終歸是離開了這裡,帶著沉默踏上了這一次的旅途,他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慢,仿佛是在享受這一切,或者說是在這臨行之前的最後安寧時刻,然而一旦他出現在了那些囚犯的視野中,這份寧靜並被打破了,無數隻炙熱的眼神向著他那已經快一絲不掛的身體掃去,他瘦小的身體,鎖骨與肋骨都被很好的凸顯了出來,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的,哪怕是營養再為缺乏,也不至於餓成皮包骨,這就是這個世界人的優厚之處,然而外麵的貴族反而抓住了這一點更加放肆的剝削,使得這一副強悍的身體也變成了這個世界人的詛咒。
糞便,蒼蠅以及被磨的坑坑窪窪的地麵,這樣的環境,哪怕是無魔區域的牢房也必不可免的有著各種各樣的疾病,不過若是運氣好點還是沒那麼容易染上的,而根據帝國自己的說法,如果讓這群在監獄裡的牲口死在了瘟疫上,那反而還是給帝國減負了。
之前通過那個獄卒身上的記憶,亞伯拉罕知道了這個關押他的國家叫什麼。諾恩帝國,位於整個大陸東部大平原,是整個東部大平原的霸主,不過似乎諾恩帝國的內部矛盾十分嚴重,貴族剝削百姓,對外還連續發動戰爭,原本王國的榮耀變為了笑話皇室不斷的斂財和縱欲享樂,將戰場上的英雄說成一文不值的狗熊,反而是在貴族宴會上棋牌遊戲中獲得第一的反會被尊稱一聲大師。
連帝國內政都已經亂成了一團爛泥,哪還管得上這一座監獄呢?而且根據那些王族的說法,這座監獄的魔法陣哪怕是無人維護都足以在運行500年,所以根本不需要有多少的資源,於是就連給囚犯發放的牢飯都經常腐爛,不如說是腐爛中能出現一點新鮮,毫無疑問,亞伯拉罕能得到這些信息是幸運的,不然的話就是兩眼一抹黑,連外麵亂成一團這種重大消息都一概不知,並且這也是他的機會,他可以趁這個王國還沒有意識到他想乾什麼的時候完成他的計劃。
那些貴族的蟲豸似乎都已經遺忘了,在這座監獄的魔窟之中都關押的是些什麼?那可是諾恩帝國上千年所積累的重大罪犯,如果是政治犯的話,早因為身體不適或者是服刑時間太長死亡了,能在這種情況下存活下來的囚犯哪可能是什麼省油的燈,然而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都疏於管理,可真是鼠目寸光,這些囚犯要是放出去一個都能給這個帝國帶來巨大的麻煩,他們早已遺忘了他們王族上千年來走對抗的一直都是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