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煉金!
蔚藍色與漆黑的兩道身影化作了兩道閃電不斷的碰撞,房間、走廊,那些古老的牆壁被三階的力量蠻橫的洞穿。
這兩位三階沒有絲毫的留手,甚至包括典獄長在內的兩人都絲毫沒有顧及,哪怕將作為毀個底朝天也不會停手。
星河一般的光幕以及那徘徊在光影之中的流星雨,這些東西很難威脅到占卜家的對手,可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哪怕被擦到一點都是必死無疑。
典獄長的眼神中閃爍著凜冽的殺意,他並未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對加德納所造成的破壞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隻是一心一意地不斷朝著加德納靠近。
然而,在那片蔚藍的光影之中,加德納此刻的身體裡蘊含的光芒愈發耀眼奪目。起初,隻有他的眼睛逐漸變成藍色,緊接著是鼻子、耳朵,最終連嘴巴也被這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
這種情形曾在另一個人身上出現過,那便是無臉人。她的肉體幾乎已堪稱能量體,而現在的加德納正朝著這個方向蛻變。
\”詠星無刃,吾讚美群星,祈求彗星鑄劍,死兆為鋒,無往不利。\”
內心深處的一陣低語,瞬間使得他手中的那把長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轉瞬間化作了一把比之前那死兆星之劍更加強大許多的長劍。
這般氣息雖說沒有讓那點獄長為之一滯,可卻仍舊讓他心中微生驚訝“這種劍光…這是詠星之劍?”
正如同聖光教會內部分為聖火庭,裁判庭等分支,智慧教派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這種獨特的劃分方式,比如說最為典型的就是學官製度。
而詠星之劍雖然與這個製度沒關係,但這個職業就代表著智慧教派的武力,如果說占星者是學者,那詠星劍就是修行人。
昂!
星光纏繞在長劍之上,這把劍被鑄造出來時質地如玉。仿佛能夠看到無數星辰,但又像是某種能量體被壓縮,宛如一柄光劍。
加德納在此時居然毫不猶豫沒有繼續逃下去,反而是借助了這個空檔驟然之間化為一道流光閃現在了典獄長的身前。
典獄長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那東西的波動,眉頭緊緊皺起,心裡暗自盤算是否要使出全力。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柄長劍如閃電般直撲麵門而來,竟然讓他心生一絲危機感。
“叮!”
星河之劍淩厲無比,帶著驚人的威勢攻向典獄長的麵門。然而,典獄長並未躲閃或退縮,儘管臉上露出些許驚愕,但轉眼間便被一股強烈的怨毒和狠辣所取代。隻見他右手間黑光與血光交織閃爍,迅速凝聚成一把小巧玲瓏的鐮刀。
“噗嗤!”
藍光與黑光交錯而過,發出刺耳的聲響。令人驚訝不已的是,原本應該刺穿典獄長臉部的長劍,此刻卻仿佛碰到了某種堅硬無比的物體,濺射出點點火花。
而噗嗤一聲是怎麼來的呢?那柄小巧的鐮刀攜帶著黑光刺入了加德納的身體。
然而就在此時更讓典獄長意外的是,雖說他成功的將那把鐮刀刺入了加德納的肉體可卻並沒有那種真實肉體的觸感,反而像是自己觸碰到了能量體。
而處於他對麵的加德納呢在接了這一鐮刀之後迅速後撤,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但眉宇之間卻透露著一股死意。
“他的狀態很奇怪,身上的波動已經趨近於四階,但生命形態卻遠沒有達到那種級彆…”
典獄長拿出了那柄鐮刀,往鐮刀的刀刃上一擦,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手中流淌在了鐮刀之上,最後點點的黑氣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荒涼,死寂,衰敗,他這是在求死!”
身為行刑之手的他僅憑借著這麼一個照麵就已經推斷出來了加德納目前的狀態,他似乎是用了什麼秘法,又或者是單純的想要找死,就是因為那股死意讓他的身體不斷的變強。
令他難以理解的是究竟是何等的絕望或者何等的使命才能讓一位三階如此決然的選擇求死。
“你這是在求死。”
典獄長大冷漠的話語出現在加德納的耳邊。同時典獄長也在觀察著他的反應,以求能察覺出些什麼。
可加德納在此時唯一剩下的眼神隻有兩個字,那就是絕望。
那些黑血漸漸的化為了一柄長錐,這長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但氣息卻已經徹底鎖定了加德納,無論怎麼樣都躲不掉。
僅僅隻是身體成了能量體又怎會讓一位三階的手段無功而返?
他的語氣像是詢問,但受傷的動作卻並沒有停止,黑發披肩,無數的殺意和詛咒宛如潮水一般從他的身體點點低落,最後不斷的擴張,將之前的那些星河完全覆蓋。
“我將其命名為極罪之釘”
嗖!
一聲悶哼傳來,加德納麵如死灰般毫無表情,但是他的胸膛卻已經被一顆散發著無儘死意的長釘狠狠地釘住。這顆長釘之中蘊含著必殺的詛咒,同時也凝聚著無數曾經在這長釘下慘死之人對其他生命最真摯、最深切的情感——希望彆人也能親身體驗到這種極致的痛苦。
隨著長釘的嵌入,加德納的身體緩緩地跪倒在地。他身上流淌出的黑色鮮血源源不絕,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迅速地蔓延開來,玷汙了腳下原本璀璨的星河和星辰。這些星辰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布,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而那枚長釘並沒有停止它的行動,竟然如同一把鋒利的長矛,無情地刺穿了加德納的胸膛,緊接著又穿透了他的腳後跟,將他以一種近乎半跪的姿勢牢牢地固定在地麵上。生命力從他的體內不斷消逝,仿佛他已經命喪黃泉。
然而,麵對這一切,對麵那位典獄長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的狀態。儘管這極罪之釘威力驚人且強大無比,但從層次上來看,它畢竟隻是三階的存在。即便是處於正常狀態下的三階強者,也幾乎不可能僅僅因為這一招就輕易喪命,更何況此刻的加德納正處於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之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