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塔可以屏蔽一切窺探,在場的不乏至尊境界的高手,也有人知道天驕塔還有個神秘的一百零九層的傳說,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彙報裡麵動靜,可是哪怕有高手將自己的分身派了進去,也沒有人發現顏開的蹤跡,終於有人說道:“當初在喜樂鬥場,那顏開可是被檢測出來絕世天驕、至尊潛質的,他會不會進入了神秘的第一百零九……”
可是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人否定了。
普賢不屑地說道:“我們能夠修煉到今天這一步,有誰不是絕代天驕?至於至尊潛質,那也不過是潛質,我們可都已經是真正的至尊,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就誰也彆想著退縮!
相信大家已經看出顏開的野心,不是我危言聳聽,大家隻需要想想那顏開先前的囂張姿態,等某一天他將殲星炮那樣的武器布置在你們家門口的時候,想要反抗和後悔就遲了。
我希望大家都要記住,顏開已經成了我們全天界的公敵。
所以……
這樣的大敵必須消滅,計劃既然已經執行到了這一步,誰要是出爾反爾,休怪我佛門無情。
這些年我佛門雖然潛心養性,可是佛祖也有金剛之怒!”
普賢一番話說得眾人悚然動容。
可是偏偏卻有一個跟佛門關係不錯的鎮元子發出了怪異的聲音:“嗬嗬……那是……那是……”
這“嗬嗬”與“那是”六個字帶著一種怪異的嘲諷味道,眾人驚異地看著鎮元子。
他們也知道鎮元子和佛門的關係,更聽出了那話中的嘲諷味道。
普賢心裡莫名一慌,眉眼猛地一閉掩飾住心情,突然揮出一杆降魔杵,將地板砸得四分五裂,又睜開眼睛盯著鎮元子,冷哼道:“鎮元子,你敢辱我佛門?”
“嗬嗬……不敢……不敢……”雖然換了四個字,可是語氣與先前的“那是”基本上一模一樣。
這時候就是傻瓜也知道,鎮元子好像是故意在跟普賢找茬了。
普賢立即用吹胡子瞪眼掩飾內心的隱隱不安,用不屑一顧的語氣嘲諷道:“諒你也不敢!”
“嗬嗬……”鎮元子再次冷冷一笑,“我的確不敢,因為我怕被你們度化了,這一點我相信修羅族和妖族的兄弟應該是深有體會的,隻是遺憾他們好像跟顏開走到一起了!嗬嗬……嗬嗬……”
臥槽……
其實佛門大肆擴張,早就引起了各族的不滿,卻沒有人願意直接說出來。
因為佛門不但高手眾多,還跟道門隱隱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甚至天庭都好像在他們的掌控當中,儘管佛門也度化了不少各大勢力的人,可各大勢力卻往往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行事,也大多對妖族和修羅族的遭遇選擇了視而不見。
當然,也可能是巴不得跟佛門產生聯係。
畢竟他們的勢力沒有像修羅族和妖族那樣被大量度化,也沒有被當做戰僧和坐騎(修羅族是戰僧,妖族是坐騎)。
可是現在被一向和佛門交好的鎮元子直接點明了出來,這些人望望普賢,又看看鎮元子,不過卻依然隻是在心裡喊了一聲“臥槽”,就準備搬個小板凳安心吃瓜了。
普賢也不敢置信地盯著鎮元子,冷聲道:“為什麼?”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鎮元子已經死了八百回。
鎮元子對普賢的目光視而不見,語氣卻恢複了平靜,好似無意地說道:“不知道是哪一天,天魔族有人趁兜率宮裡沒人的時候,悄悄拿走了一些東西,老君前去天魔族討要,最後起了爭執打了起來。
可是老君在一群高手的圍攻下,卻將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還順手將偷東西的那人廢了。
天魔族的人大怒,最終取出鎮族至寶弑神槍想要廢了老君,可是老君卻取出一方灰不溜秋的絲巾就擋住了弑神槍的攻擊。
據說那件絲巾的名字叫……叫什麼來著呢?那絲巾上好像有黑白陰陽魚的圖案,聽說那絲巾好像還有穿梭時空的能力。
前些天我玩手機的時候,好像無意中在朱雀堂的直播錄像中看到有人將那絲巾和天地玄黃塔送給了顏開……
嗬嗬……也許是我看花了眼!
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嗬嗬,老了,不中用了!”
被鎮元子這樣一提,普賢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陰狠。
可是鎮元子卻不動聲色地躲在了人群中,而不少人也立刻回憶起當初老君將天地玄黃塔和霓裳羽衣送出來的一幕,更有沒先前沒注意到的人立即掏出手機播放起來,果真找到了那一幕,遲疑地說道:“那東西是人家的證道神器,能夠送人?”
“誰知道呢?”鎮元子幽幽歎了一句,又恢複了最初的語氣說道,“嗬嗬……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跟著你們來了,畢竟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可比不得你們都是家大業大!嗬嗬……其實證道神器的確是不能送人的,可如果是損毀的呢?”
普賢狠狠地剜了鎮元子一眼,沉聲道:“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既然是損毀的,那就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