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助理呆呆的看著被切斷聯係的屏幕,有些悵然若失。
半晌,他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愛上一匹野馬,可他的家裡沒有草原。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他很快就從低落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給傅臻謄打去電話,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傅臻謄聽完,沉默了片刻,交代道,“他們的撤退一定有跡可循,你帶著人去盯著,一旦發現轉移的跡象,提前把人留下來。”
“讓毛齊帶著人去港口守著,我會提前安排好船隻,如果順利的話,可以登上他們的那艘船,不順利的話,單獨乘船跟著。”
黃助理點點頭,“我知道了,傅總。”
傅氏集團警察有海外的業務,傅總臨時調一艘船,弄幾個身份,簡直太容易了。
他心裡默默的祈禱著,杜香一定要平安回來。
天亮了。
今天是六月七號,夏君安高考的第一天。
他們學校對住宿的同學有統一的安排,可即便這樣,許嫣桑還是早早的來到夏君安的學校。
今天跟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毛齊,而是今天早上剛過來的新麵孔,好像說是毛齊有工作要去忙,所以臨時找了一個人代替她。
許嫣桑站在學校門口,外麵停了一輛一輛的大巴車,很快就看到高三的學生們排隊來到門口,一個一個的上大巴車。
大巴車是學校裡準備好的,用大巴車把這些學生送到彆的學校參加考試。
她很快就看到了夏君安,他走在人群中,雖然稚嫩但已經俊朗的長相很顯眼,他不經意的抬頭,也看到了許嫣桑。
許嫣桑雙手握拳,衝他用力揮了揮。
夏君安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加油,臉上帶著微笑,對許嫣桑揮了揮手。
很快,他就上了大巴車。
許嫣桑讓司機跟著大巴車,本來想送夏君安到考場的,但是過去了這個路口,道路就管控起來了,警車在前後開路,周圍路過的車輛紛紛調頭換了彆的路。
溫馨也是經曆過高考的,雖然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心潮澎湃。
這一輛一輛的車載著的,是年輕的孩子,是未來,是希望。
幾乎所有的華國人,麵對高考對自己造成的不方便,都會理解和退讓。
高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這些年,隨著大學擴招,大學生不像以前含金量那麼高,但高考始終是最公平的考試,是普通人改變命運的最有效的方式。
許嫣桑也讓司機調頭,原本打算走另一條路去夏君安考試的學校,等他考完試,可惜到了才發現,在考試中學校門口是閒人免近的。
許嫣桑以前隻當過學生,沒當過家長,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考試的時候外麵是戒嚴的。
沒辦法,她隻好按捺住心中的牽掛,先回去了。
傅奶奶最近迷上了插花,許嫣桑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傅奶奶在客廳裡擺了一大堆鮮花,兩個花藝師正在旁邊輔助傅奶奶插花。
傅奶奶看到許嫣桑回來,連忙招手,“嫣桑,快過來,看這些花多好看,你也學學吧!”
許嫣桑覺得自己以後做為傅太太,肯定要接觸一些高端的場合,插花貌似也是富太太的必備技能?
所以她也沒有抗拒,好奇的走過去,聽著花藝師講解怎麼插花顏色形狀最搭,聽了沒一會兒,她就有些犯困了。
老天爺,這玩意比做報表都無聊。
她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但是抱著學習了解的心態,又勉強聽了一會,幸好花藝師的講解已經到了尾聲,在她放棄之前,結束了講解。
傅奶奶捧著自己插出來的幾盆花,讓傭人搬去擺好,地上的狼藉也有專門的人打掃,傅奶奶拉著許嫣桑走到陽光房,好笑的問,“不喜歡插花怎麼不說?”
許嫣桑沒想到傅奶奶竟然看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總覺得學了沒壞處,以後跟彆人交流起來,不至於丟了傅家的麵子。”
傅奶奶無奈的搖搖頭,“你啊,怎麼那麼愛為難自己?你是阿謄的妻子,是傅家的女主人,誰敢說你半句不是?”
許嫣桑在這方麵卻認死理兒,“那也不行,阿謄的身份是我的底氣,但是我也要配得上他給我的底氣才行。”
傅奶奶聽了這話,有些感動,也有些心疼,“唉,辛苦你了。”
許嫣桑揚起笑容,“奶奶,我現在不會覺得這種事辛苦了。”
傅奶奶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有壓力,但是這種事,除了自己想開了,彆人說什麼都沒用,她也隻能默默的支持嫣桑,希望嫣桑能早點適應這個身份。
六月九號,高考終於結束,許嫣桑原本要把夏君安接回來,現在許大喬住在她的隔壁,夏君安回家都沒地回,許嫣桑是怕他心裡難受。
可沒想到,剛下了車,就看到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朝著夏君安跑過去,夏君安看到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還用說嗎,那小姑娘鐵定是薑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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