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鬼問題?
就在黑袍女人百思不得其解,準備問下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時,那邊好半天才一句的傳訊卻突然變得十分密集,連珠炮似地一條條蹦了出來。
‘聽著!不管是女支院或者公共浴池,還是彆的什麼,總之是能讓他脫衣服的場所,你都給我派人去盯好!’
‘現在!立刻!停下教會裡的一切活動,派所有能夠遁入陰影界的職業者去找他,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認認真真地檢查他的胸口,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是命令,而且不是我的命令,是迦南司牧的命令,所以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你親自上陣色誘都行。
總之在一個月之內,你必須在近距離仔細檢查過他的胸口,然後把發現情況上報給我,聽懂了沒有?’
彈到這裡時,連珠炮似的傳訊稍歇了一會兒,差不多十幾次呼吸之後,有些運轉過度的傳訊台才再次亮了起來。
‘還有,芬妮,出於過往的情分,我再提醒你一次,這是命令!而且優先級最少是主教一級,甚至還可能更高!重要性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必須完成!’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麵對上司嚴厲之極的新命令,黑袍女人不由得有些發懵。
【白夜之盂】可是七階的聖遺物啊,這麼貴重的東西被搶,那邊居然連提都不提一下,反而命自己去檢查一個男人的胸口?
還有……迦南司牧?那不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麼?身為司牧的她就是主教一級的職位了啊,如果更高一級的話……難道是某位樞機?
在原地呆立了半天後,她猛地抖了一下,眼中泛起了某種名為驚恐的情感。
盯好、檢查、還要儘量不驚動……
崔西她爹提出的種種方法,都是做起來比較“軟”的,其中並不包括任何強製行為,那也就意味著自家教會的態度,實際上更偏向於拉攏而非敵視。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入了上層的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怕是有大麻煩了。
即使她自視甚高,認為就算丟了【白夜之盂】那種級彆的聖遺物,也不會受到處死之類的重刑,但也絕對不會被輕拿輕放,最起碼一頓苦頭是免不了的。
可是現在,麵對搶走【白夜之盂】的嫌疑人,教會裡竟然連提都懶得提一嘴,甚至還主動擺出了相當“溫和”的態度。
這就等於是在說,【白夜之盂】和那個男人比起來,重要性簡直不值一提,那麼……剛才和他打了一場的自己呢?
黑袍女人隻覺得兩條腿有些發軟。
自家教會的行事作風,她簡直太清楚不過了,不講人情利益至上,背叛與否完全取決於代價大小,是否會被放棄則完全取決於價值高低。
現在的自己,就已經被擺上了天平的一端。
而按照主祭大人的態度來看,天平另一端擺著的,恐怕既不是那個男人,也不是他所代表的價值。
現在和自己的性命劃等號的東西,很可能隻是那男人一句厭惡的評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