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威廉“慘死”在不明人物的偷襲之下,被他扯住的大胡子男人也重新跌回坑裡,剛好一頭撞上了石磚碎裂的尖角,被從半昏迷的狀態中磕得醒了過來。
“好……好疼啊……”
有氣無力地哼唧了兩聲後,傷勢極重的王爾德勉力支起了上半身,手腕在遞入坑中的鞭子上繞了幾圈兒,才勉強把自己從坑裡扯了出去。
渾身繚繞著綠色火焰的女人收回了鞭子,一張普普通通的麵孔上滿是心疼和埋怨。
“你怎麼搞的啊?居然被自己的血裔傷成了這樣?”
“我哪知道他這麼猛啊!”
艱難地喘了幾口粗氣後,王爾德耷拉著腦袋,神情萎靡地回答道:
“唔……這小子的拳頭比我還重,這回估計得躺上兩個星期了。”
“你活該!”
穿著素色長裙的女人卷起手中的鞭子,惱火地懟了懟王爾德的腦袋。
“平時看著明明挺正常的人,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不動腦子?明明有四十萬頭陰影生物可以支配,讓它們圍著慢慢磨不就好了?你自己蹦出來和他打什麼?
我生的兒子之所以會那麼笨,肯定是被你們家族的蠢材血脈汙染了!對了,漢斯呢?他怎麼沒在你身邊?”
也不知道是因為差點被威廉乾掉,還是已經被數落習慣了,麵對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責,王爾德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整體的反應突出一個佛係,隻有在聽到漢斯的名字時,臉上才突兀地露出了一抹心虛。
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夫老妻,兩人對對方的種種習慣早已經了如指掌,王爾德這點表情上的小小異常,根本逃脫不了絲姬的眼睛。
蹙著眉頭想了幾秒鐘後,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孩子的想法還沒扭過來,一直把自己當人類看待,讓你激活白夜之盂的時候彆帶著他,結果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認我這個媽!”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生氣地抬起尖端綴著鐵片的鞋子,用力地踢了兩下大胡子男人的屁股,雙手叉腰柳眉倒豎地道:
“說話啊!你個死人!你們家族五百年的計劃是你的事,我可就他這麼一個兒子!
漢斯雖然和小時候一樣笨笨的,但怎麼說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也不再是兩塊軟糖就能哄好的了,現在他怕是真得要和你鬨翻,那你讓我怎麼辦?你說啊!”
“你怎麼這麼囉嗦啊!”
大胡子男人的腦袋被懟得一晃一晃的,忍了半天之後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撥開不斷往自己腦袋上戳的鞭子,一臉不耐煩地道:
“孩子不是還小麼,等他活個一兩百歲突破到七階激活血脈,或者提前自行覺醒傳承記憶不就得了?”
女人聞言大怒,瞪著大胡子男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