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了這一恐怖的事實後，在空間裂隙完全關閉，不再強製抽取她的力量維持後，女精靈尖叫一聲扭頭就跑。
思維已經完全被驚恐占據的她，甚至連法術都忘了用，滿腦子想的都是儘快遠離這個可怕的對手。
而奇怪的是，威廉在瞥了她一眼，判斷了一下此時的情況後，卻並沒有立刻進行追擊，反倒專心檢查起了術士序列的職業樹。
不用管她了，這家夥已經死定了。
果不其然，滿臉慌張的女精靈剛跑出沒幾步，甚至連殿內都沒離開，便陡然麵現驚恐之色，大聲尖叫道：
“不！我們有契約！你不能這樣！”
然而無論她如何歇斯底裡地尖叫，甚至強撐著用出了數道自然神術，卻依然改變不了生命力被瘋狂抽取的情況，甚至還不僅僅是生命力，連她身體裡的血肉，都開始被某種詭異的力量高速抽離。
術士啊……出這種事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看到她倒在地上拚命掙紮，用儘了一切辦法，卻仍舊在不斷走向死亡的模樣後，威廉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但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憐憫之色。
如果站在奧法大陸居民的角度，抓到一百個術士全部判死刑的話，說不定會有冤假錯案，但隻判九十八個死刑的話，那必然會有漏網之魚。
……
無它，作為主要靠與惡魔交易來獲取力量的職業，術士的就職門檻低得嚇人，不僅對於天賦的需求是同階職業中最低，甚至進階的速度也快得驚人。
但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能夠如此“輕易”地獲取實力，那必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對於鐘愛血肉的惡魔來說，經常性的血肉獻祭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一名術士的存在幾乎必然伴隨著大量的殺戮，以及各種能夠取悅惡魔們的瘋狂行為。
可即便術士們老老實實地給惡魔們當狗，但在基本沒有“議價能力”的情況下，生死操於人手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女精靈現在的情況，就是典型的惹怒大爹被找了後賬。
即便術士與惡魔之間，也有著基本的契約進行約束，但如果指望一頭惡魔跟你講契約精神，那怕是有點想得太美了。
對於眼下的情況，威廉幾乎不用怎麼思考，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因為獄火大君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女精靈能掌控的上限，所以為了完成一次越級召喚，她必然承諾了加一場殺戮和血肉獻祭作為添頭。
但獄火大君在成功收回手掌後，憤怒的它多半靠著十階的實力，強行撕毀了後續接受獻祭的協議，改為要求她立刻進行獻祭，可女精靈當然不可能立刻準備好祭品，那便隻有獻上她自己的一切做補償了。
至於強行撕毀協議的獄火大君，撐死了也就腦袋疼幾天而已，根本就不用付出任何實際上的代價，而這種完全不平衡的結果，就是給惡魔當狗的標準下場。
瞟了再不動彈的女精靈一眼後，威廉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轉而點開了術士序列的職業樹，在其中尋找起了適合自己的職業。
對此時的威廉來說，術士序列想要往後麵推進，最難的地方並不是各種語言、屬性、親和等等要求，而是想要從惡魔處借得力量，便免不了要和對方簽訂各種不平等的契約。
眼下還隻是六階水平的話，還有幾個不用與惡魔簽訂契約的職業，畢竟有些比較牛掰的惡魔還看不上區區六階職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