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夠的,多少錢?”大姐可是激動壞了,但聲音卻壓得極低。
“就按市價吧!所有顏色都一個價買的。票證你看著給就行,不限品種。”
大姐趕緊付了錢和票證,心中歡喜不已。
大娘覺得顧小溪的毛線顏色漂亮,也悄悄地買了兩捆紅色的毛線。
這顏色可以給她家孫女織毛衣呢!
那丫頭已經訂了親,明年就要出嫁了,指定喜歡!
這時,旁邊原本跟他們閒聊著的一個婦人也悄悄找上顧小溪,也買了兩斤粉色毛線。
再就是旁邊的一個男同誌,也買了三斤藍毛線。
沒有打毛衣的棒針,大娘還給免費提供了。
就這樣,他們這邊一群人全都聚在了一起打毛衣。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尤其是看到有男同誌也在織毛衣後,好多閒著沒事的人都湊了過來看。
打毛衣也不影響大家說話,所以顧小溪他們這邊氣氛很好。
吃飯的時候,吃得差點的人也不會眼紅條件好的顧小溪。
上廁所的時候,大家還會互相幫著照看東西。
晚上,大娘提議大家輪流休息,於是晚上顧小溪一人占了三個位置,睡了五小時,然後再換其他人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顧小溪都過得挺好的,跟人相處愉快,毛衣織好了一件,帽子織了一個,手套也做了兩雙。
列車到達申城,是下午兩點。
顧小溪隻有一個沒有分量的包,所以主動幫一起下車的大娘拿了一個包。
出了站後,大娘忍不住問道:“小閨女,你現在是去哪裡呀?”
“我去找個招待所先住下,在申城待幾天就回去。”
大娘見她要住招待所,立即說道:“我家旁邊就有個招待所,離這邊不算遠,你要不要去那邊住?我們還能同個路。”
顧小溪點點頭,“可以!那您帶路。”
大娘很高興,一路上跟顧小溪說了很多,比在火車上還要熱情。
這時顧小溪才知道,大娘姓蘇,夫家姓傅,老伴是水電廠的工程師,兒子在自行車廠工作,是個小領導,兒媳是街道辦的婦女主任,家境不錯。
可就算是這樣,她家的大孫子還是剛高中畢業就響應號召下鄉去了,蘇大娘這次是剛看了孫子才回的申城。
將顧小溪送到家附近的招待所後,蘇大娘笑著說道:“晚上去我家吃飯去,到時候我來接你。”
顧小溪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下午還有點事,可能會晚些回來,明後天我若有時間再去拜訪您呀!”
蘇大娘也沒有勉強,叮囑了她幾句,讓她注意安全,就先回家了。
顧小溪在招待所辦理了入住後,很快出了門。
她之所以想再來申城,是因為上次和陸建森來時,他有私下去拜訪過一個曾以采藥為生的老者,為的是給她尋藥方中的稀有藥材。
因為不確定能不能買到,所以當時陸建森並沒有跟她提起。
可離開申城的那天晚上,她趁陸建森洗澡時偷偷看到了那份藥單和老者的信息。
她知道,陸建森雖然嘴上沒說,但實際上一直有把齊老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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