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這一發問,所有人都將目光盯向了袁譚。田豐問的沒毛病啊,袁譚本應該在曹縣督運糧草,如今他被陳慶之,宇文成都劫到了鄴城,那如今曹縣如何了?
對,還有淳於瓊呢?按理說他倆是一起的,被劫持也應該倆人在一起才是。可今日,並沒有看到淳於瓊啊?
袁譚心裡苦啊,原本以為運糧算是最安全的任務了。可誰知李辰居然派了一支軍隊潛入了自家地盤當中人,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把他們帶進了鄴城,如今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孽障,曹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不如實說來?”袁紹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
眼瞅著父親袁紹發怒了,袁譚哪裡還敢支支吾吾的,趕忙將曹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分說了個明白。
聽聞袁譚這麼一說,袁紹心中這個氣啊,他心裡是真雞兒後悔啊,就後悔當初怎麼沒把這小子身寸在牆上。
眾謀士一聽,心中皆是一緊。沒曾想到啊,這鄴城被鬨了個底朝天不成,就連曹縣也丟了。最關鍵的是,曹縣那海量的軍用物資居然不是被燒了被毀了,而是被陳慶之的人運往了小沛。
可想而知,有淳於瓊在,這一路上必然是暢通無阻。淳於瓊可不僅僅是袁紹的麾下將領這麼簡單,他還是袁紹的之交好友。如今淳於瓊又擔任了運糧官,他將糧食運往小沛,這一路上必然無人敢攔。
“孽障,你這個孽障。”
“淳於瓊,還有淳於瓊那個廢物,我非要斬了他不成。”袁紹怒罵道。
讓淳於瓊和袁譚督糧,這可真是瞎了他袁紹的狗眼了,這倆人但凡一個人有些骨氣,事情就不至於糟到這種程度。
袁紹此時是怒火攻心啊,但是眾謀士可不是怒,而是憂啊。曹縣囤積的軍用物資被劫,鄴城的糧倉武庫又儘數被焚毀。前線可還有著五十萬將士在浴血奮戰呢,沒了糧草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毫無疑問,這第一個站出來的,又是田豐這個鐵憨憨。
“主公,此時不能在打了。如今曹縣物資被劫,鄴城的糧倉武庫也儘數被焚毀。即便是現在從各地調運糧草,沒有月餘也必然無用。前線的將士們可不能餓一個月的肚子啊,為今之計隻有撤軍。”田豐出列拱手言道。
袁紹雖然多謀寡斷,但是他也知道沒有糧草那定然是打不了仗的。隻是就這樣撤兵,讓田豐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甘心。
“就這樣撤兵,豈不是有些虎頭蛇尾?”袁紹有些不甘的說道。
田豐心說,此時還管什麼虎頭蛇尾不虎頭蛇尾的,這頭尾都能保住就不錯了。
“主公,前線無糧是打不了仗的。與其這樣耗著,不如讓顏良文醜兩位將軍率兵回來。咱們在後麵追,讓顏良文醜兩位將軍在前麵堵。如此一來,便等於是布下了天羅地網,料這宇文成都和陳慶之兩人也無數可逃。”
“我觀這宇文成都和陳慶之皆是當世難得的將才,若是能斬得李辰兩員大將,也算出了主公心中的這一口惡氣啊。”田豐的話鏗鏘有力。
袁紹本有些不甘心,但是聽聞田豐說道,若是能夠斬了宇文成都和陳慶之這樣的話,這句話倒是頗為合袁紹的心意。袁紹可是有些小心眼的,一般來說若是有什麼仇不報,他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陳慶之和宇文成都大鬨鄴城,狠狠的扇了他袁紹幾個巴掌,這仇袁紹如何能報。
袁紹此人多謀寡斷啊,他覺得光聽田豐一個人的多少還是有些不穩妥。於是乎又朝著許攸等人問道:“諸位,以為元皓所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