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蔣義渠的心中說沒有心動那是假的。在看到聖旨的那一刻,蔣義渠甚至真的有投降曹操的衝動。
但是,這也隻是一時的衝動而已。心思靜下來之後,蔣義渠也知道,自己即便是投了曹操之後,也未必能夠得到重用。
曹操那邊是猛將如雲如雨,他蔣義渠是什麼斤兩,自己心中清楚的很。在曹營他的本事排不上號,而且他若是投降了曹操,一屆降將,沒什麼本事,卻頂著漢獻帝冊封的鎮北將軍的名號,必然得身受排擠。
說不得,一件事做錯,這腦袋就沒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蔣義渠還是懂得的。
壓抑住心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之後,蔣義渠朝著馬騰說道:“叔父,你這是做甚。”
馬騰這也是有心機的人,他並沒有直接提起讓蔣義渠投曹的事情。而是佯裝一慎,對蔣義渠說道:“聽聞侄兒在袁本初哪裡鬱鬱不得誌,叔父特意到陛下哪裡,替侄兒請了旨意。”
“陛下親封的鎮北將軍,他袁本初總不可能不認吧?”
按理說,這天下還是漢室天下。那漢獻帝封的官職,他袁紹這個諸侯王就得認。
但是,蔣義渠能傻嗬嗬的拿著這封聖旨,對袁紹說,這是漢獻帝封我的官,從今個開始我就是鎮北將軍了。
蔣義渠要是這麼對袁紹說了,那麼毫無疑問,第二天他就得因為左腳先邁進了大帳,然後被斬首示眾。
話又說回來了,鎮北將軍,誰在北邊,袁紹在北邊,這鎮北將軍,鎮的就袁紹。
馬騰雖然隻字沒提讓蔣義渠投降曹操的事情,但是,蔣義渠想要這個鎮北將軍的官職,就非得投降曹操不行。
蔣義渠麵帶遲疑之色,對馬騰說道:“叔父,侄兒想要還得考慮一番。”
“好!好!”
“那你且先回去好好考慮,有結果之後,派人支會我一聲便是。”馬騰欣然應允。
“駕!駕!駕!”
蔣義渠將聖旨塞進懷中,上馬離去。
“爹,就這麼讓他走了?”馬休朝著父親問道。
馬騰微微一笑道:“凡事過尤不及,不能逼的太緊,在者說來,這聖旨他不是拿走了嗎?”
在馬騰看來,既然蔣義渠將聖旨拿走了,那就說明他心中是有這個意思的。若是沒有這個意思,那他是不會接這個聖旨的。
“蔣大哥一定會同意的!”天真的馬鐵握了握拳頭說道。
蔣義渠這邊回到營中,打馬在營前轉了好幾圈,很是糾結,最後咬了咬牙,朝著袁紹的營帳走去。
此時,袁紹已經休息了。聽聞蔣義渠見了馬騰回來,趕忙接見了蔣義渠。
袁紹拿著聖旨看了半天,將聖旨丟在了一旁。冷冷的說道:“這曹操好大的手筆,鎮北將軍,鎮北!”
說完這話之後,袁紹朝著蔣義渠問道:“這個鎮北將軍,你想當嗎?”
一聽這話,蔣義渠連忙跪倒在地,高呼道:“末將對晉王的忠心天地可鑒。”
“哈哈!”
“孤王就是這麼一問,義渠啊,你莫要多心。”袁紹拍著蔣義渠的肩膀說道。
“看來馬壽成和曹啊瞞是真的中計了,快傳元皓過來,倒要商議一番,下一步的計策。”袁紹對侍從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