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寡見趙老板的時候,記得他邁是白白胖胖的,一聯腮用伏來很有福相,但是此刻再見到他,卻整個變了個樣子。#隨風手打#
趙老板麵色倒是依然挺白的,不過那是慘白,身體也消瘦了下去,眼窩深陷,頭發長的有點像八十年代末的文藝小青年,也不知道幾天沒洗了,都快結成一個個小辮子了。
趙老板進屋之後,見到內屋裡坐滿了人,不由的愣了,再一打量,這些人似乎都不認識,他現在也沒心情和彆人扯淡,直接看向那老板。說道:“老那,這大過年的。真是麻煩您了”
“沒事,老趙,這是你那套餐具寄賣的錢,一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費。而是把錢都給了老趙,讓房中幾人對那老板,心中到是多了一分敬意。
這人啊,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就太少了,甚至還有些人,專門就喜歡落井下石,那老板能做到這種程度,算是很厚道的一個人了。
“不用點了,老那,這些錢算是給孩子的壓歲錢吧,”
這點錢對於趙老板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他的問題的,估計這位也是人倒架不倒的主。隨手把錢分出一小疊,遞給了那老板。
“使不得,老那,咱們舊多年交情了,來這開店也是我介紹你來的。這錢你留著自己用吧,”
那老板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要我說,老弟,你還是把這店便宜點給盤出去吧。去掉還賬的錢,也能剩下幾十萬,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這趙老板腦子挺活,這幾年來,也積攢了四五百萬的身家。不過就這一次看走眼。就賠了個底掉。外麵還欠了兩百多萬,可見不光是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玩古董,那也是猶如走在細鋼絲上一般,一腳不慎,那就是萬丈懸崖屍骨無存的境地。
“那老哥,不是我不想盤出去,隻是店裡的那些物件,也是值上百八十萬的,我這店沒了,那些東西讓我怎麼賣啊?不一起轉出去的話,我留著那些玩意兒乾什麼”
老趙聽到那老板的話後,滿臉無奈的搖著頭,緊接著說道:“我這段時間晦氣。不給老哥您添堵了,您幾位忙著,我先告辭了…”
雖然這人落魄了。禮節還未失,老趙向四周一拱手,轉身就要出門。
“哎,趙老板,請留步”少莊睿既然動了心思,就想問細一點,開口喊住了老趙。
“您是”
趙老板回頭似乎有點兒麵熟,不給他這段時間焦頭爛額的,再加上每天在店裡見得人那麼多,還真是記不得莊睿是誰了。
“嗬嗬,您貴人多忘事,我曾經在您店裡買過一套文房用具的”
“吧…哦,原來是您…”
老趙也記起這麼一檔子事來小卻是記不清莊睿的姓名了,接著說道:“老弟還有什麼事情?要是還想買那些東西,我把店門打開,您隨便挑”
趙老板也不想關門的,這開一天門也能賺一天的錢,隻是要債的太多,他要是敢開門的話,馬上店門檻都能被人踩爛掉。
“趙老弟,坐下說,莊老板是有意思想接手你那店”
那老板把老趙給拉了回去。讓到椅子上後,給他端了一杯茶。
“嗯?莊老板想盤我那店?”老趙疑惑的看向莊睿。
莊睿擺了擺道:“有點這麼個想法,價錢咱們先不說趙老板和那老板都是在潘家園的前輩,能否給我介紹下這潘家園裡門麵的生意怎麼樣?”
“那要看您經營什麼物件了,像我以前賣的文房用具,還是比較受到外國人喜歡的,一年在老外身上,也能賺個幾十萬”
老趙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眼那老板。那老板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這才接著說道:“那老哥這店,做熟客比較多,也會有些老外來光顧,至於能賺多少,這就要問那老哥了”
“嗬嗬。我這瓷來坊一般都是熟客,多虧得孟教授這些客人來幫襯,這占了我營業額的百分之六十,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大多就是些散客和老外們了,不瞞幾位,賣給他們的那些物件,實在是花不了幾個本錢的
那老板的話,說的莊睿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所謂的花不了幾個錢,就是說賣的都是假玩意兒,由於潘家園的人流量實在是太過龐大。那些散客能帶來營業額百分之十四的生意,也不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