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自從打陝西逃出來之後,餘震平一直活得提心吊膽的,就是在鄭州,也是不停的在三個藏匿古玩的房子來回換著住,晚上更是不敢開燈,哪裡敢喝酒啊。
再加上囊中羞澀,餘震平這已經是大半年的時間,沒有沾過一滴酒了,此刻聞著那撲鼻的酒香,人已然有點熏暈了。“我說任老板,您這可就不夠意思啊,剛才白瞎我在老板麵前給你說了不少好話,來……感情深,一口悶,乾了!”猴子給莊睿打完電話後,又和大牛乾了幾杯,這會已經是喝的有六七分醉意了,酒一上頭把莊睿交代的事情也給忘了,拉著“任老板”,非要讓他喝下這杯酒才行。
一旁的老牛更是連聲起哄,反正他這“老板”身份,大家都知道是假的。
“好,那我乾了!”
被猴子勸得肚子裡的酒蟲直犯癢,餘老八接過杯子,一揚脖子,“咕咚咕咚”幾聲過後,一杯近四兩白酒,就已經是見底了。
“好……好酒量,任……任老板是痛快人,來,吃口菜壓壓,再來一杯……”
但凡這酒喝多了的人,都喜歡勸人酒喝,猴子也不例外,馬上又給餘老八的杯子倒滿了,並且讓服務員添了副碗筷。
餘震平雖然有心不喝,但是半年多都是吃泡麵過來的,此刻見到滿桌子的菜肴,不僅是酒蟲造反,那腸胃也變得饑腸轆轆起來。不過餘震平的酒量,遠非猴子和大牛能比的,又乾了一杯之後,反過來勸了二人一杯,他沒什麼事,可是那兩位基本上就開始往桌子下麵滑了。
“哎,侯兄弟,我說的那事,你看……”
雖然剛被小偷給偷了,但是盜亦有道,餘震平可不想趁著猴子喝醉了,去摸他的褲兜,趁著猴子還有點神智,連忙提起了借錢的事情。
“什麼事?還要乾一杯?來,誰怕誰啊?”
要是莊睿此刻見到猴子的模樣,保準是一大耳瓜子扇過去,自己交代的事情,被這家夥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彆,侯兄弟,你看那錢的事情……”
餘震平也急了,他此時都恨不得把桌子酒菜退回去,換成錢好跑路,就算是再和對方交易,那地點也不能選在***了,這他娘的還是首都呢,小偷居然那麼多?
“錢?”
猴子醉眼稀鬆的看了餘震平一眼,說道:“對了,老任,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您給小弟說說,你那裡是不是還有什麼好物件?”聽到了猴子的話後,餘震平心裡一動,出言問道:“好玩意兒當然還有幾件,不過不知道侯兄弟你買來是做什麼的?是自個兒留著玩,還是倒手賣掉的呢?還有,侯兄你那老板,出手太小氣了點吧?”
“哎,老……老任,彆……彆看咱哥們關係這麼好,你要……要是再說這話,兄……兄弟我和你翻臉啊,我老板才不小氣呢,這……這做生意,就得按做生意的規矩來,你……你說……對……不對?要不你找彆家賣,看他們出什麼價錢啊……”
猴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莊睿是誰?莊睿就***是伯樂,把他這千裡馬從彭城給帶出來的,誰要是說莊睿壞話,猴子絕對敢拚命。
當然,這哥們也是喝大發了,硬是被酒勁給拿的,沒見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嘛。
“我……我給你說,我老板正準備開博物館呢,古董這……這玩意兒,那是越多越好,老任……你……你放心,我老板絕對……是……是講究人,價格上虧待不了您的,你要是真有,可……可要優先告訴我啊,也……***能讓我在莊哥麵前長長臉麵……”還彆說,猴子的這番話,雖然是醉話,但還真是打消了餘震平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猴子都醉成這樣了,要還是能演戲的話,那***都能到好萊塢當影帝了。
“東西是有,侯兄弟的老板要是有意思的話,等我回去了,咱們再聯係,你放心,我隻要是賣,一定優先考慮兄弟你的……”
這酒還真是能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此時餘震平看猴子也順眼了起來,難得的說了句心裡話,***們這行的,做生不如做熟,和老客戶交易起來還是比較放心的。
“成,老……老任你夠爽快,兄……兄弟我今兒身上就帶了2000塊錢,你……你全拿去吧,要……要是不……不夠的話,支吾一聲,兄……兄弟我再給……給你準備點……”
猴子這會喝的腦子快成漿糊了,估計現在餘震平問他借媳婦用用,猴子都不帶考慮的,很爽快的從褲兜裡掏出了那兩千塊錢,猴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好人啊!”
餘震平心裡那叫一感動,誰說世上無真情啊?餘震平當下裝起了錢,把已經從椅子上滑到地上的猴子給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這才轉身離開了包廂。走到門口的時候,餘震平問了問那桌酒菜的價格,一聽要900多塊錢,餘震平立馬打消了幫猴子買單的心思,鑽出酒店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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