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莊睿早早的將車開到了機場裡,等了足有兩個多小時,從〖日〗本到北京的航班才降落在了首都機場。
“彭飛!”
莊睿向走下飛機的彭飛招了招手,手裡拎著個箱子的彭飛馬上跑了過來,說道:“莊哥,馬上過年了,家裡那麼忙,都說了不用來接啊……”
“你小子,得便宜就賣乖吧……”
莊睿笑著在彭飛胸口打了一拳,抬眼看到田教授向自己這邊走來,連忙迎了上去。
莊睿此次布的局,雖然沒有什麼大的紕漏,但是最後要不是田教授的配合,如果山木執意不肯損壞瓷器的話,這件事情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莊睿伸出雙手和田教授握了一下,笑著說道:“田老師,昨兒可是見到您義言退倭寇啊……”
“你小子,這事辦的可不地道啊,昨兒把我驚得心臟病都快出來了,可不許再有下次了……”
田教授雖然是在數落莊睿,但是臉上卻帶著笑意,能見到〖日〗本人吃癟,絕對是〖中〗國人最為高興的事情,尤其是年齡稍大的那一輩人。
經過這次的事情,田教授和莊睿的關係也是近了不少,怎麼說都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隻是一個衝鋒在前,一個出謀在後罷了。
“孟教授,協會有人在外麵接您,我就先走了啊,過幾天我做東,您可一定要賞的……”
田凡此次在〖日〗本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不僅僅是學術界,就連國家相關部門也注意到了這個事件,現在在機場外麵迎接田教授的,最少有幾百人,所以莊睿才有這番話。
“彆,我老田最怕這個,平時開會都不願意去的,我就跟你的車去……”
田教授一聽莊睿提起這茬,頓時苦起了臉,彆看他在電視上表現的泰然自若,其實平時話不多的,也沒有做好要當英雄的心理準備。
莊睿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不好吧?華麼多人等在外麵呢……”田教授如果真的跟自己跑了,那外麵的人豈不是白來了?
“我老田一輩子就沒享受過那待遇,也不想去出那個風頭,再說專家組又不是我一個人……”
田教授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有些人最喜歡熱鬨,我就把機會留給他們吧,小莊”你這次算計了我一次,這點小忙可是要幫啊……”
田教授說著話,已經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此次他的那個新聞會召開之前,在內部的異議很大,不僅同去〖日〗本的專家不認可,就是領隊也不同意。
最後還是田教授頂住了壓力,寫下保證書”這才得到相關領導的默認的,是以在新聞會上,隻有田教授一個專家在座。
所以田教授對這些人並不太感冒,他寧願回家去吃口老伴做的飯,也不願意去搞那些慶功會之類的形式主義,幫那些纖謂的領導增加政績。
“得,您開口了,小的照辦……”
莊睿突然想起了老丈人的交代”接著說道:“田教授,您要是上了這車,我給您慶功可不許跑啊……”
田教授一聽莊睿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話,莊睿就衝著剛下飛機的幾個人擺了擺手,驅車長去,看的後麵那些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次來迎接專家組的規格可是不低,故宮博物院的領導”文化部的領導,收藏協會的會長”還有各種民間組織,足足有數百人圍在機場出口處。
好幾個大牌子上都寫著迎接專家組田教授的字樣,隻是等人都出完了,隻見到其他幾個專家,而田教授卻是不見了蹤影。
“田教授呢?怎麼就你們幾個?”一個腆著大肚子,領導模樣的人向專家組的領隊問道。
“吳廳長,田……田教授被莊老師給接走了……”那位領隊本身就是文化部的人,現在見了領導,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瞎胡鬨,什麼莊老師不莊老師的?我們這麼多人都等在這裡,這不是無組織無紀律嘛?給那個什麼莊老師打電話,讓他回來!”
好嘛,吳廳長一聽有人比他麵子還大,頓時火冒三丈,在現場的人裡,以他的行政級彆最高,當下就發作了起來。
“吳廳長,那位莊老師……”
專家組倒是有人認識莊睿,當下附耳在吳廳長耳邊說了幾句,聽的吳廳長麵色一變,說道:“這次諸位專家們都辛苦了,大家請上車,部裡給大家準備了慶功會……”
吳廳長似乎忘了剛才的不快,麵不改色的一一和眾位專家握手後,帶頭離開了機場。
隻是現在正主不見了蹤跡,剩餘的專家又根本沒在電視上要臉,也沒人代表發言,這次迎接算是搞的虜頭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