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當道,陛下聽信讒言,大夏不幸啊。”
孔嚴仰天長歎。
“聽信讒言。”
上官邪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好玩的神色“朕剛剛不就是聽了孔老您的話,按照孔老您的意思來做。莫非”
“昏君。”
孔嚴站直了身體,指著上官邪大罵道“大夏”
“住口。”
正在這個時候,林笑站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孔嚴,又瞅了瞅臉上流露出譏笑的中州侯上官千葉,開口說道“孔老頭,你開口一個奸佞,閉口一個讒言,連昏君這樣的詞兒都罵出來了,誰給你的膽子。”
“奸臣當道,人皇昏庸,我等文人自當口誅筆伐。”
孔嚴的麵色威嚴,他的胡子卻在微微的顫抖。
“好啊,那我林笑就在這裡問你一句,為那學宮八百士子出頭,你孔嚴可問心無愧。”
林笑大聲的喝問道。
為學宮八百弟子出頭。
這一刻,所有人終於知道這個孔嚴為什麼站出來了。
當初林笑在醉仙樓,與學宮四大才子文天揚,劉赫,趙士超,李珣四人起了衝突,引起學宮八百士子於宗人府狀告林笑。
結果林笑反咬一口,又由人皇做主,徹底的絕了那八百士子的前途。
學宮八百士子,乃是孔嚴的心頭肉,那四大才子,更是他的得意弟子。
被林笑與上官邪兩人毀了,他又豈能不有所作為。
更重要的是,四大才子是他孔嚴的弟子,上官邪竟然不顧一切的將那四人廢掉,三代之內永不錄用,這分明就是不給他孔嚴的麵子。
這樣的人皇,不要也罷。
孔嚴從某種意義上說,與那袁四海一般。
你若順著我,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若是敢對我有所忤逆抱歉,那麼我們就是敵人。
我孔嚴身為大夏一代大儒,三朝元老,就算你是人皇,也要聽我的。
這就是孔嚴的心思。
“頂天立地,問心無愧。”
孔嚴朗聲說道。
“好,好一個頂天立地,問心無愧。”
林笑看著孔嚴,嘴角閃過一抹譏笑“不知道孔聖賢你是否知道這樣一個說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莫非林雙侯,你又要用那點手段,栽贓我一個老頭子了。”
孔嚴哪裡會受到林笑的威脅,一句話,就將林笑接下來的路都堵上了。
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或者是誰來證明什麼,一切,都是你栽贓,你陷害。
也沒有人會相信,大夏的一代大儒孔嚴,會做出什麼齷齪的事情來。
“哈哈哈哈哈栽贓。”
林笑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林笑身為大陸術煉師公會長老,豈會栽贓你一個糟老頭子。說句難聽的話,你得罪了我,我就殺了你全家,一了百了。”
林笑的話,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大陸術煉師公會的長老。
不是大夏術煉師公會。
是大陸術煉師公會。。
大陸術煉師公會的一位長老他的地位絕對要高於大陸東方任何一個王朝的人皇。
林笑坐在上官邪的身邊,沒有任何逾禮之處。
甚至,若是林笑不坐在那裡,那麼就是大夏的不周了。
“術煉師公會。歪門邪道。”
孔嚴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在他們這些大儒的眼中,武者隻是武夫,不值一提,術煉師之道就是邪術,術煉師更是歪門邪道。
曾經的九玄大陸,儒道發展及其強橫,甚至在一個特殊的時間裡,儒道發展迅速,盛極一時,更是直接掌控了一個王朝。
而後,那個國家,將術煉之道定義為邪術,術煉師成為邪惡的代表,瘋狂的屠戮術煉師。
結果
那個王朝遭到憤怒的術煉師的圍攻,短短一段時間內,一個盛極一時的龐大王朝,便被覆滅掉。
儒道也遭到術煉師公會的清洗,最終隻有在大陸東方這樣的地方,才殘喘了零星一點。
“好一個邪門歪道。”
林笑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記得孔聖賢您的孫子孔潘便是一位術煉師,在大夏術煉師公會的古清泉門下做記名弟子,您會不會打死他呢。”
“一派胡言。”
孔嚴大聲的嗬斥道“老夫說過,林笑你收起你那些栽贓陷害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
林笑放聲大笑“有些事情可以栽贓,但孔聖賢,您孫子身上那術煉師的魂力與常年尋花問柳所染上的花柳惡疾,還能栽贓不成。”
孔嚴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孔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林笑的眼睛泛出一抹赤紅色“三年前,兗州吳淵省吳淵江大壩決堤,數萬百信遇難,數百萬人流離失所。朝廷下撥五千萬兩白銀,米麵各一百萬石前去賑災。孔嚴,我問你,那五千萬兩白銀,到了吳淵省,為何隻剩下五十萬兩。那一百萬石米麵,為何又到了草原之上。。”
“這些,與老夫有何關係。”
孔嚴臉色不變。
“沒關係。好一個沒關係。”
林笑冷笑道“你兒子孔三立,在那個時候,已經在吳淵省任職了三十年。”
“你到底什麼意思。”
孔嚴怒聲喝問到。
“我什麼意思。我沒彆的意思,吳淵省的吳淵江大壩為何會決堤,我相信你的兒子吳三立比我更清楚。”
孔嚴沉著臉,冷硬的說道“在吳淵省任職的官員多著了。”
“說得對,吳淵省的官員很多,您兒子也不過是其中一個。不過,他畢竟是您孔嚴的兒子不是。”
林笑的目光直視孔嚴的眼睛“而且世人都說,大夏的孔嚴乃是一代聖賢,謙謙君子,宅心仁厚,心係天下蒼生。“
“哼。”
聽到林笑的這番話,孔嚴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直了直身子,將雙手背負到身後。
“可是呢”
林笑笑了笑,“這位宅心仁厚,心係天下蒼生的謙謙君子,一代聖賢,在聽到吳淵省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句話說的,卻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死了數萬百姓,更有數百萬百姓無家可歸直到三年後,吳淵省依舊有人在經受饑荒的折磨,您卻說這件事和您有什麼關係。”
“對,和您當然沒關係了。和我四方侯府的關係可大了。這三年來,我爹四方侯,可是每年都往吳淵省捐一百萬兩銀子。雖然不多,但對於我家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林笑笑嘻嘻的說道。
“這段日子,本少爺我開了個梵虛天閣,賺了點小錢,日前也往吳淵省送了一億兩白銀當然,那一億兩白銀,我可沒敢讓您兒子孔三立經手。”
噗。
孔嚴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仰天就倒。
這一天,大夏人皇的生辰之上,一代大儒孔嚴,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