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輕鬆將人抱起來。
徑直離開酒吧。
一輛粉色超跑停在外麵。
裴錦掏出鑰匙一按,車門自動打開。
她將男人放在副駕駛。
兩人坐在車裡,車門關閉。
車廂內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裴錦長舒一口氣,試圖冷靜,
奈何越想越氣,忍不住埋怨“你是笨蛋嗎?她讓你喝你就喝,怎麼跑那個包廂裡去了?你就那麼缺錢?”
“你要缺錢你跟我說,我可以給你,我一個月給你開5萬塊錢嫌少?怎麼就非得去賣那個酒,非得讓人家把你踩在腳底下?”
“你……你是不是將……”
一句又一句質問,
脫口而出的質問口不擇言。
傅猷感受著她的怒火。
抬頭看著她,倔強辯解“你辭退我了。”
話一說出口瞬間沒有氣勢。
他討厭自己這副性子。
偏頭躲避那股視線,自顧自的嘲諷著“對,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天生就是個賤皮子,你滿意了吧……”
傅猷說完緊抿著唇,
他手中緊緊攥著安全帶,以此發泄心中無奈掙紮。
他能做什麼抗爭?
不過是一個任人可欺,誰都可以命令的可憐人。
氣氛沉默下來。
明明沒有哭聲。
極輕的呼吸聲忽略不計。
落在裴錦耳中,
這成了刺痛心尖的動靜。
男人在躲避視線時,眼尾處有一顆淚珠落下來。
晶瑩剔透的淚珠仿佛在她眼中按了延遲鍵。
從未覺得一個大男人落淚能夠那般的唯美。
微微泛紅的眼尾,好似任人可欺,
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像一把沾了水的小扇子,楚楚可憐。
男人被他家人照顧的很好,天生冷白皮,肌膚沒有任何瑕疵。
也就在跟她進片場這段日子裡被陽光暴曬,可依舊要比尋常人白幾度。
是連女人看了都覺得羨慕的皮膚狀態。
明明185的身高。
體重不過60公斤。
連她扛那沙袋的一半體重都沒有。
輕的過分。
每天吃食量很少。
喝半杯水都能喝飽的笨蛋。
裴錦望著男人那張側臉,腦海中想過這段時間的細節相處。
之前從未注意過那些。
再想起來好像真挺可憐。
沉默好半天。
啪嗒一聲扣上安全帶。
裴錦彆扭解釋一句“對不起,我剛剛是太生氣了,一想到那些女人壓著你的手……”
話題與腦海中的記憶片段重疊。
更加生氣。
裴錦氣呼呼的掏出手機給家裡打去電話。
電話一接通,
直接說自己在場子裡被人欺負。
裴老爺子一向寵愛這個女兒。
一聽有人敢欺負自家寶貝女兒立馬急了。
連帶著另外幾頭肥豬幾家公司也倒黴,短時間內估計會忙得焦頭爛額
不倒閉算好事。
掛斷電話。
裴錦摸了摸鼻子“今天晚上去我那兒住。”
說完也不給男人拒絕機會,將車子發動,引擎聲音掩蓋住回答。
也不知男人是同意還是拒絕。
這不重要。
沒有人能夠忤逆她的決定。
再次回到莊園。
家門打開。
裴錦踩著高跟鞋將背包外套交到傭人手中。
從門口到客廳距離不過十幾米遠。
這一小段劇裡,硬生生被她走出T台感覺。
傅猷換好拖鞋,默默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