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狩獵季到了。
所有成年男子都可以參加,
一群少年郎借著這個機會出來打獵。
獵物多者可得到一定的獎勵。
更甚者能夠在皇帝麵前刷一波存在感。
以此來為家族添磚添瓦。
能得到前幾名的除了皇室家族成員,要不就是在朝堂上能站穩跟腳的大臣之子。
各家族女眷也會參加,遠距離觀看一群少年郎肆意風發的身影。
兩人看對眼,沒準能促成一段好姻緣。
以往。
傅猷從不參加這種無聊遊戲。
個個阿諛奉承討好,全是一群虛假之人。
沒一點意思。
懶得應付那虛假客套,不如躺在家裡喝幾杯小酒。
實在不行去巷子裡逛一逛,看看美人也好。
今年一反常態。
“爹,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狩獵。”
這話一出。
老丞相嚇一跳,手中茶杯一晃險些掉到地上。
幸虧自家兒子沒看到這尷尬畫麵。
老丞相連忙穩住身形,擺著冷臉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去哪?”
那吃驚眼神仿佛覺得自家兒子得了什麼癔症。
腦子不清醒才會說出這種話。
傅猷無視父親的震驚“我要去狩獵。”
老丞相確定沒聽錯,目光落在兒子那尚未恢複好的腿上。
“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去湊什麼熱鬨,消停在家待著。”
老丞相對兒子的這份關心中摻雜了私念。
老父親對自家兒子的性子最了解不過,
可彆到時候又捅出什麼簍子來讓人費神。
能參加此次狩獵的全都是一些朝堂上的人,
萬一沒輕沒重,惹怒了當朝皇上,被株連九族……
實在不值當,也擔不起這風險。
傅猷可不是過來征求父親同意,隻不過是說一聲讓老人家有個心理準備。
彆到時候他做出什麼事情,嚇得暈過去。
那天他可沒心思顧及彆人。
說完之後。
傅猷轉身就走。
回到院子裡,院門口站著一個人。
“二哥,你怎麼來了?公主舍得放你出來?”
他在二哥麵前,隨意調侃著。
能被當朝公主看上,自然是有幾分姿色。
“前兩日,我聽母親說你的眼睛傷了,你的腿也受傷了?可好些了?”
話問的有點虛假。
這也是為何他一向不喜歡和二哥打交道。
他的眼睛已經傷了兩個多月,腿傷也有一個月。
都快好的差不多了才過來詢問。
傅猷目光沒有焦距的望著遠處,
他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就那樣,死不了,二哥,沒什麼事情就先請回吧,可彆到時候公主又過來尋人。”
話語過重。
傅家老二氣的臉色發青,憤怒道“你……多日不見你還是這麼目無尊長,若非母親想讓我過來看你,你以為我會來,看你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你也老大不小了,讓母親省些心,彆跟個孩子似的,若父母老了,沒有人再慣著你。”
就差直接說等父母不在了,看誰還能護得住你。
這就是他的親二哥。
兩人氣場不對付,打小就互看不順眼,跟仇人沒什麼區彆。
如今他二哥入贅皇家,我的公主一愣一愣的,事業飛黃騰達。
看誰都拿鼻孔看,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嗬。
區區一個跳梁小醜,有什麼好得瑟的?
傅猷翻個白眼,進屋把門關上。
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