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猷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群人演戲。
不是很明白,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他爸媽是他最親的人,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令人費解的嫌棄?
還是他生前做了什麼讓這一家人討厭的事情?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隻潛意識裡覺得應該不是他的錯。
到頭來,他父親沒有拗過母親的強烈反對。
傅猷看著早已被冰凍慘白模樣的自己,心中一片悲涼。
[你可真慘啊,死了連家都不能進]
就像母親所說,真的隻是弄了一場簡單的葬禮,沒有其他人。
他的死好像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影響。
母親甚至不願給他換身較為體麵的衣服。
就讓他穿著病號服離開人世。
他父親這個人比較虛假。
隻是口頭上覺得這麼做好像不是很好看。
“要不你給咱兒子換身衣服呢?就這麼離開到那邊也是穿著這身衣服會不會不太好看。”
婦人一聽這話立馬急了。
直接將手邊的葬花扔掉“要換你換,我可不管。”
那副嫌棄晦氣的模樣裝不來。
傅猷看著他們兩個表演。
直到臉上一陣冰涼才驚覺他哭了。
化作鬼魂形態也會哭?
心口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他甚至想要不顧一切將這幾個家夥趕出去。
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太壓抑了。
既然不愛,又為何要生他?
還有始終保持沉默的一個人,他哥。
他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好。
溫柔和善的麵容下仿佛藏著一隻惡魔。
看似是在為他說話,實則是把他往深淵裡推。
倘若說這裡唯一真正為他傷心落淚的人。
女孩一直在哭。
她一直在重複著對不起,
傅猷飄到女孩麵前,突然有幾分好奇,這個長在他審美點上的女孩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不等他疑惑太久。
有人將她一把拉起來“他已經死了,你哭有什麼用?”
聞言,
傅猷好奇這個溫柔偽善的家夥不裝了?往後一看才發現那對惡心父母早已離開。
一片空地隻剩下他們三人。
女孩回過神,抬手給了對方一巴掌“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騙了我!”
麵對女孩撕心裂肺的怒罵,男子不為所動。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冷嗤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永遠沒辦法否認你曾經為我做的那些事。”
“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能認錯啊,看來你的喜歡也沒有多深,你現在哭得這麼傷心裝給誰看?難不成你還會相信傅猷化作一縷魂魄看著你為他哭,彆自我感動了。”
“唐錦,真正虛情假意的人是你,讓他痛苦慘死的那個人也是你。”
女孩被他說的臉色越發蒼白,整個人仿佛如掉冰窟般的恐怖。
不停的搖頭說著不可能。
再怎麼不可能,曾經發生的事情永遠無法否認。
她帶頭汙蔑男人猥褻其他女生,汙蔑他在女生廁所裡偷拍照片,
所有一切她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校長老師也全信了她的話,認為男孩真的對她做了什麼。
那時她仿佛被下了降頭莫名其妙的針對男孩。
唐錦雙手抱著頭,被她極力隱藏的那些記憶侵蝕著。
所有她極力想要否認的事實,全都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