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猷一覺睡到下午。
父母估計又去地裡乾農活。
家裡一下子恢複安靜。
過於安靜的環境容易令他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
睡過一覺感覺心情緩解。
傅猷來到院子外麵,看著母親精心護理的菜園,泥土邊沒有半點雜草。
他蹲在旁邊,將土上的一隻黑色螞蟻放在掌心。
螞蟻在他掌心急得團團轉,沒一會兒就找到出口掉到地上快速逃離。
傅猷盯著螞蟻的影子,任由思緒放空。
他躲在這邊有什麼用?終歸要試探一下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不可能永遠不回去。
該麵對的怎麼也躲不掉。
傅猷簡單衝個澡,換身衣服,將脫掉的衣服洗乾淨後晾在晾衣條上。
他在餐桌上留張紙條。
重新踏往回城的路。
一晚上又坐的硬皮火車,
來回這麼折騰,再強壯的身體也有些遭不住。
趕在天亮前回到營地。
哨聲還未響起。
傅猷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淺眠一會兒。
睡不到一個小時。
身心格外放鬆,睡得極沉。
第二遍哨聲響起,他才迷迷糊糊醒來。
沒有拖泥帶水,迅速起身洗漱,
冰冷的水打在臉上瞬間清醒,
換上一身綠衣,出現在訓練場上。
傅猷又重新恢複冷麵教官的稱號,一心撲在訓練成果上。
接連幾天,訓練吃飯休息,忙得不可開交。
這群新兵唉聲歎氣,隻覺得自己要被痛苦覆蓋。
吃飯時閒聊。
其中一人扒了一口米飯放入口中“你們說咱們教官這幾天怎麼回事?我怎麼總覺得他像是在欲求不滿,發泄什麼?”
另一人緊跟著附和“我也覺得不對勁兒,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大嫂,不會是兩人鬨彆扭了吧?那咱們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們誰敢去找大嫂,要不然讓她哄哄,就衝教官這訓練架勢我都不一定能挺過來。”
一名士兵立馬端起碗,示意其他人“噓彆說了,教官來了。”
幾人配合默契,端起餐盤開吃。
仿佛隻沉浸在美食當中,沒有閒聊半點。
傅猷聽覺敏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又懶得敲打。
從旁邊經過,坐在他們身後方。
吃完飯隻休息不到一個小時,又要開始連續幾小時的魔鬼訓練。
訓練強度過大,新兵無法適應。
比賽在即,即便他們身體上再累,也配合著完成教官布下的任務。
集體榮譽感強撐著他們的意念。
終於到了比賽這天。
其他隊的人紛紛早早來到訓練場上,準備占好最佳位置看戲。
第一和第二之間的較量是他們這一群墊底士兵最喜歡看的節目。
反正也比不過,不如看他們兩強相爭。
正式比賽開始前。
雙方教官站出來表示友好的握手。
湯琛瞧著男人臉色不佳,眼底的笑意遮不住。
翻個白眼,陰陽怪氣道“傅猷你最近怎麼臉色這麼差,聽聞你前幾天暈倒了,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傅猷看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最近身體疲倦,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勉強完成訓練,對於比賽名次他沒有多少看重。
得不得第一無所謂。
他隻是單純看湯琛這家夥不順眼。
隨著哨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