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猷醒了。
每日由妻子為他熬藥,按時喝藥,
他的身子骨仿佛真的好了些許,
雖不能快步行走,至少能下地。
可以自行解決生理問題。
傅猷瞧著妻子挺著孕肚每日忙前忙後,心疼的很。
他從係統商城裡兌換一些種子,置辦花盆。
妻子喜歡花,那他就多備一些四季花。
院子的木門不太牢固,他又趁著妻子去廚房熬藥的空隙將木門加固。
外出時又帶來幾隻剛脫殼的小雞。
偶然救了一隻幼羊。
發現一隻被遺棄的小犬。
每天他都要往家裡帶一些活物。
商錦瞧著院子裡熱鬨的場景“夫君,你怎麼總能拾到這些?再多一些咱們家裡就放不下了。”
傅猷為這些活物弄了一個圈子。
他熟練的編織籃子“我想等到時候……院子裡熱鬨些也省得你亂想……”
語氣停頓一次。
想到什麼。
商錦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眼底是遮不住的苦澀。
隨即,她強顏歡笑“家裡有你在怎麼可能冷清,夫君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藥熬好了沒。”
說完,她拎起裙擺快步往廚房跑。
沒了將軍這個身份,她也換上女裝梳起發簪。
商錦跑到廚房掩麵落淚。
她如何能不明白男人每日拖著乏累的身子也要外出,就是想要給她尋找一些依賴,
哪怕真有那一天到來也不至於過度悲傷。
明明一切都是在為她做打算,
為何她還是忍不住怨恨男人,怨恨他的狠心,怨恨他沒辦法陪她一生……
每當夜深人靜時,她都在想,是不是她在戰場上殺了太多人,身上殺戮之氣太重,上天為了懲罰才讓她遭受失去摯愛之人的痛苦。
生離死彆,早已見慣。
她不確定自己能夠咬牙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