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除了特殊的幾人都被這威壓威懾到了,直到威壓撤去,眾人還心中惶恐。
而那幾位出頭的人被重點照顧,差點沒尿了褲子。
有幾位當場離開,沒有離開的幾人,坐在椅子上像是受了冷氣一樣打擺子。
樊蕪正好奇的四處張望時,有一位美人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問了樊蕪一句
“小妹妹也要參加比試嗎?”樊蕪隻是法士二層,這修為在最低也是法士五層的宴席上一目了然。
“是啊,好像很好玩哎。”樊蕪繼續扮演著小孩子的角色。
這些修煉者可比那個年輕的鄒文見多識廣,一看樊蕪就知道她的真正年歲。
美人輕笑一聲,坐在樊蕪桌旁,也學著樊蕪調皮的樣子,雙手托著下巴,“你還小哦,比試好危險的。”
樊蕪對同性有些異乎尋常的敏感,她發現這個美人看似在和自己說話,這才兩句,就偷看了樊振好幾眼了。
偷瞟一眼就會垂下睫毛,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
看的樊蕪一陣惡心。
樊蕪故作天真的看了看美人,又看了看樊振,好似鼓起勇氣般的問道,“阿姨,你要和我曾祖睡覺嗎?
“你看了他好多次哦,鄰居家的嬸嬸也是這麼看我曾祖的,我聽她們說那是喜歡,鄰居家的哥哥說,喜歡就要一起睡覺的。”
樊蕪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為年紀的緣故,清澈尖細,極富穿透力。何況這裡的人都不是凡人。
一個個的都把話聽的清清楚楚。
樊振自然早就看到這個女子的眼神了,但聽到樊蕪故意說的話還是差點沒繃住表情。
樊蕪的惡意他自然看得清楚。若是早年他還有納妾的心思,但是現在他隻有培養樊蕪恢複樊家這麼個目標,就任由樊蕪去處理了。
聽了樊蕪天真童稚的話語,場中靜了靜,有人發出嗤笑的聲音,有人麵露鄙夷。
珊娘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咬了咬下唇,一副委屈的樣子抬頭怔怔的看向樊振。
樊振知道這女人心裡在想什麼,本來被樊蕪逗笑的內心有一股無名火起,冷冷道,“自取其辱。”
女人羞憤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樊振的強大有目共睹,這麼個大粗腿,都想抱抱。
隻有珊娘自恃美貌藉由樊蕪做突破點,沒想到樊蕪不按常理出牌,讓珊娘铩羽而歸。
有人覺得這珊娘自不量力,說不定是樊振暗中授意樊蕪這樣說的;有人覺得珊娘太急躁了,既然準備從樊蕪這突破就該讓樊蕪滿意,抱好了樊蕪的小細腿,再去抱樊振的。
沒有一個人懷疑到樊蕪身上。
他們見識不夠樊蕪腦袋裡突然響起這麼句話,嚇了她一跳,這聲音可不是她自己的。
您是?樊蕪遲疑的在腦海裡問道。
卻沒有了回應。
樊蕪後背立刻被汗水浸濕。她扯了扯樊振的袖子,有些驚懼的看著樊振。
樊振一愣,隨即表情有些陰沉,樊蕪自從去除心魔後還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二人對視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吃喝起來。
樊振在樊蕪的腦海裡說道,發生了什麼?
剛才有人在我腦海中說了一句話‘他們見識不夠’樊蕪在腦海裡回道。
樊振略一想,就給遲先生暗中傳音了。
過了一會臉色如常的對樊蕪肯定道
放心,這裡確實沒有比曾祖我更厲害的人
樊蕪腹誹,如果有比你厲害的你還能探查出來?
樊蕪想到這裡,換了個思考的方向,有點明白,看來曾祖知道給我傳音的人是誰了。是誰呢?
條件不足,無法推斷啊,和曾祖差不多的除了門外那個也就是遲先生了,遲先生應該不會嚇唬我吧?外麵那個是在警告我?
樊蕪越想越亂,索性不想了,反正按照曾祖的意思,對方沒有太大惡意。
沒到宴會結束,祖孫二人就準備回去了,城主府特地派了馬車。
車內,樊振布了隔絕內外的術法,“遲先生對你很滿意,我和遲先生會幫你在修煉之路上儘量走的平坦。”
樊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嚇唬我的是遲先生?這是……他的考驗?”
樊振點頭。
樊蕪有點生氣,但是樊振似乎對此沒有異議,她也隻好暗自生悶氣了。
氣了一會就把這事拋到腦後,想起了兵器鋪的一幕,說完自己所見,問道“那鄒文怎麼能使用法器?難道他真的是遠遊境?那宴會場外是他?”
樊振對此似乎知道的很清楚,“宴會場外確實是他,他也確實能使用法器,但是,他不是遠遊境,而且,永遠到不了遠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