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信物,順著指引,終於拿到了家族輝煌時期遺留在此地的傳承之物,然而他輸入靈氣竟沒有絲毫反應,反而讓他暴露。
引來了一眾妖族。
甚至好死不死的是與家族接壤的妖域之妖。
千百年的仇怨,誰也不會給誰機會。
他深知身後人族並不值得依靠,然而還不待他脫離戰鬥竟被此女捉來,還如此羞辱。
許墨握緊拳頭。
忽然,他感覺有什麼目光注視著自己,如芒在背。
許墨拔出劍擺出防禦姿勢。
“哼。”
一聲冷哼自四麵八方傳來。
許墨下意識擺出防禦姿態,然而卻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竟暴露了樊蕪。
炎神君見此流露出怒色,還不待有所動作,樊蕪睜開了眼眸。
緋炎小界中,給了炎神君一個稍安勿躁的意念。
眼神玩味的看向許墨。
“可是有危險?”輕聲細語,但又明顯的流露出諷刺意味。
許墨身體微冷,不敢言語。
樊蕪“一臉天真”的問道“有危險,你不是應該先保護我嗎?”
樊蕪起身,湊到許墨身前“莫非,你還沒明白自己的位置?”
說著,眸色變得暗沉。
許墨心中一悸,雖然他沒有經受過樊蕪的什麼虐待,但,相處的短短時間樊蕪反複無常的表現無異於魔女,實在難以讓人不恐懼。
何況,身體裡被埋藏的火種,似乎會因樊蕪的怒意而有所動作。
這火種如同放在心臟旁邊的毒蛇,而這毒蛇會隨著樊蕪的心意對心臟發動攻擊或者做出攻擊動作。
偏偏你感知到它攻擊前的準備動作,卻無法預防。
如此,永遠被威脅,恐懼始終壓在頭上。
“我……”許墨低下了頭。
他說不出低頭的話,但身體卻低下了頭顱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樊蕪眼神依舊冷冽,她對許墨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若非在他身上有自己好奇的火靈血脈,自己根本不會看他一眼。
若非他身上有這殘碑一角,與炎神君本體和《炎焱魂訣》有所關聯,自己又借此有所進境,也根本不會留他性命。
殺了他,除了自己一人行動隱蔽,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殺他,勉強有個勞工。
若非火種的特性,讓樊蕪有所心動,斷不會還容忍一個不識時務的人。
樊蕪不喜歡爛殺,但也不喜歡沒什麼關係的無用之人留在自己身邊拖累。
樊蕪的神色沒有因許墨的低頭和身體的戰栗而緩和。
許墨努力控製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身體漸漸冒出冷汗。
撲通。
許墨受不了樊蕪目光的壓力忽然跪地。
承受不住壓力的屈辱,混雜著低頭之後的輕鬆,許墨身體一軟,雙手伏地。
樊蕪心中嗤笑,神色緩和。
“起來吧。”
樊蕪不再理會站起身來低頭跟在後麵的許墨。
她看向殘碑一角顯露的文字。
她不認識,但是炎神君驚訝道“本體竟然將神通也留在上麵了!”
這文字儼然是樊蕪所得炎神鬥戰之法。
名曰“火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