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孫兒的言語,崔遠山不急於反駁,相反,他點頭一笑。
“永安,你說的不差。”
“但做事情,總要想的深遠一些,未雨綢繆總比事到臨頭抱佛腳強的多。”
聽著老祖的訓誡,崔永安不停的點頭稱是,乖巧的宛如嬰兒一般,全然沒有之前在陳家主峰下的囂張跋扈。
滿意一笑,崔遠山話語中帶著深意的說道
“陸小子不過練氣修為,在宗門內待了六十多年,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都是默默無聞,低調無比。
“永安你說,今日他怎麼突然就敢插手我崔家的事情。”
“且不論此人是不是為了報恩,就算是,以其不喜爭鬥的性格,斷不會自作主張的插手此事。”
“這小子絕對是有什麼把握,不然他絕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當然,不排除此人是一個爛好人的緣故。”
聽到這些話語,崔永安目露驚意的說
“難道那人是受薛長老的指使?”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些後怕,得罪陸勝和得罪薛長老可不是一個概念。
在宗門內,同階之間的恩怨糾葛由同階私下解決,隻要不出現傷亡沒人敢插手,就算是築基修士也不行。
但低階修士要是挑釁得罪了高階修士,那可真是一件極為悲催的事情。
築基長老想要處罰一名弟子,那還不是一件簡簡單單單的事情。
所以,他害怕薛長老心胸狹隘,要是給他使下一些絆子,那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很快,老祖的一句話讓他鬆了口氣。
“未必,這些年薛長老一直四處奔波,尋覓機緣,此時還在不在瀚海修仙界也說不準。”
“既然薛長老不在,那老祖您為何要退讓呢?”
崔永安不解的問。
“哎,此話差矣,這叫以退為進,你認為我退了?實際上我進了。”
“這一步對我們崔家來說,沒什麼影響,陳家的族地和產業,無非是三年前收和三年後收的區彆。”
“但,這麼做既能收獲一位築基修士的人情,也能讓陳家之事再無轉機。”
背負雙手,崔遠山表情平淡的講道。
奪取陳家的產業和主峰的計劃他早有預謀,之前就在各位師弟師妹那裡打點過了。
收了好處,眾多長老對此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事情的發酵。
就連與陳元吉交好的劉震風對陳氏一族的遭遇也是無動於衷。
唯有一位長老沒有收他的好處,那就是薛靈。
他做事情素來以求滴水不漏,這女娃要是不收他的好處,他也不安心。
但這幾年,薛長老基本上都不在宗門,他隻能將此事沉入心底。
直到今日,他才想起來,所以他第一時間便選擇傳訊自己的孫兒,令崔永安退讓。
如此一來,陳氏一族再無退路,三年之後崔家占據兩座靈峰的事情必然達成。
隻要陳氏族人同意此事,就算掌教真人出關,也不會責怪他的。
“原來如此,老祖果然神機妙算,英明神武啊!”
崔永安聽完之後,驚歎一聲。
無視這些奉承話語,崔遠山臉上眼中帶著深意的說
“永安這次來應該不隻是為了這件事吧,讓我猜猜,是為了下個月的大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