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閉著眼睛,嬌小的身體亂顫,保養得宜但依舊能看出歲月痕跡的臉驚恐的猙獰,低吼“彆碰我,求求你們彆碰我。”
她不想像他丈夫那樣,頭還在,眼睛睜著嘴巴能動,其餘部分卻成了肉餡。
兩個人架住她,喬菲像是瘋子一樣掙紮“我說我說,是我,二十五年前是我配合景謙、陳力和丁三綁架我姐姐的。”
這個秘密她想跟自己一起埋到墳裡,可是她不想死……
“我約喬今去青虎口的商場購物,讓她在側門等我。
她,她對我沒防備,上了我的車後我們迷暈了她,然後把她送到了陳力家。”
二十多年的秘密,她憋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帶進棺材,連做夢都不敢,每次說夢話心裡驚恐地想死,又要裝作淡然的問丈夫……
觀察枕邊人的臉色,他的丈夫對她感情越來越深,偶爾逗弄她,她能嚇得大哭。
她找了無數的心理醫生甚至想過催眠自己,她不想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可是,現在,霍勵霆就是個魔鬼,明明霍勵謙那麼溫柔,對她有求必應,為什麼他這個兒子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
她知道這個惡魔想毀了她,可是她最愛的人死了,他不會知道也不會怪她了……
霍勵霆道“景謙不認罪沒供出你有道理,陳力為什麼沒說你的名字?”
喬菲的手抓著地麵,心臟跳的飛快。
“他不認識我。”
“他不認識你,但如果見過你,他證詞裡不會不提你。”
喬菲張著嘴眼珠不斷的動來動去,這個女人有極強的意誌力,但卻隻用在了男女之情上,但凡把這份意誌力放在其他方麵沒準會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霍勵霆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冷麵的年輕男人上前強行抽出喬菲的手,按住,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慢慢切斷喬菲的中指。
廢棄工廠裡都是女人的哭叫聲,像是地獄裡的冤鬼。
可是,冤不冤隻有她自己知道,人,是最會說謊的了。
喬菲又被打了麻藥,可她還是感覺到肢體被殘忍掠奪後最痛苦的疼痛。
可憐她那保養得宜又美麗的手,殘缺了。
霍勵霆的聲音像是奪命的魔鬼,慢悠悠道“真難聽,說謊話還好意思哭,乾脆,剁了你的整隻手怎麼樣?”
女人終於強行止住了令人心煩的噪音,可是精神幾近崩潰。
霍勵霆似是打不定主意,又道“還是彆了,一隻手而已,喬菲阿姨最得意的是你那張臉吧,乾脆劃兩刀。”
看著一臉驚懼的女人,慢悠悠道;“橫著劃一刀,豎著劃兩刀,再順著橫的那條口子把臉皮刮下來。”
他一邊說喬菲一邊想象那個畫麵,“啊……”喬菲要瘋了。
“我說,我說……,我不想景謙他們未來威脅我,全程我都和他們沒有接觸。
我讓喬今去後座幫我拿東西時趁機迷暈了她,那輛車的座位是靈活的,將靠背放倒,我自己就能將人推到後備箱裡。
我綁住了她的手腳、堵住了她的嘴。
那個藥藥勁很大,能保證她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醒。
我提前約好了我丈夫去陳力家附近吃飯,我將車子停在了和景謙約好的地點。
我和我丈夫下車後,景謙趁機將人從後備箱弄出來放在了垃圾桶裡推到了陳力家。
我和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接觸過,陳力和丁三一直以為是景謙一個人劫持了喬今。”
霍勵霆“你是說你姐姐被交到景謙手裡前,你當時的姐夫也就是你現在的丈夫也在車裡?”
喬菲臉色煞白的點頭“我想他當我的時間證人。”
霍勵霆拍拍手一臉讚賞的樣子“真精彩。”
然後又瞬間冷了臉,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