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看到他這樣,怕,但是終於越來越心安,他得永遠是她的,她就算不要也不能是彆人的。
可是還不夠……
從一開始到現在,兩人之間維持和平表象的麵紗一直由她小心維護,她不能肆意妄為,甚至不能忘記經營,不然後果就像這幾次這樣,被敲打、被威脅,她不想自己維護了,她要他來維護!
她不要再做被動的那個。
夏晴說“我暫時不搬家。”
男人的聲音低啞的可怕“你說什麼?”
“我說我暫時不搬家,但你要是……”
夏承儼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他得救了,他可以不做不可挽回的事,他們還有機會。
夏晴靜靜的任由他抱著,即使那個力道像是要勒斷她的骨頭似的,她也默不作聲。
“可以解開我了嗎?”
“你沒騙我?”男人現在像是一個孩子,單純又小心翼翼,隻要她說他就會相信。
夏晴說“我騙你又有什麼用?我隻是說不搬家,但沒說……”
“你給我閉嘴!”夏承儼臉上的猙獰未散,直接將她的話打斷。
夏晴瞪他“你又要威脅我?”
夏承儼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深深喘息,他需要恢複正常“你真的要把我逼瘋了。”
“明明是你的錯。”
好一會辦公室裡安靜無聲。
放下手的夏承儼臉色越發蒼白,可是眼眸已經平靜,將夏晴的衣物整理好然後把人抱下辦公桌。
柔聲說“是我的錯。”
夏晴垂眸有些不忍心看他……
夏承儼看著她烏黑的發頂,柔聲道“你剛才吃的少,我吩咐人再拿一份熱的飯菜來,你再吃一點好不好?”
夏晴看向那盒飯菜,塑料飯盒,五個格子,分彆放著肉末茄子、青豆蝦仁、白切雞、炸帶魚,還有白米飯,她剛剛沒吃多少,還有大半。
繞過夏承儼走到桌子旁拿起那盒飯菜,轉身直接將這一整盒飯菜砸到了男人身上。
飯菜和盒子淩亂的掉在灰白的地毯上,一大片臟汙。
男人特製的黑色西裝還有那質地柔軟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染上黃色和黑色的油汁,汙漬麵積越來越大,黑色的茄子泥還有白色的米飯粒粘在上麵,黑色西裝上的白米飯格外突兀。
“你不生氣嗎?”
“我想你出氣,我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傷了你,我想讓你痛快一點。”
男人那張臉依舊乾淨又禁欲,眼眸溫柔又脆弱,即使身上被臟汙沾染,斯文矜貴依舊不消半點,隻是看起來有些可憐。
夏晴靜靜看著他,麵上不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是不是太壞了?
夏承儼聲音裡帶著小心“出氣了嗎?”
夏晴“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夏承儼道“我們兩個要儘快恢複到從前那樣,所以我現在不能不和你待在一起,我得讓你儘快出氣。”
這個男人真的無論處於何種境地都可以有明確的計劃。
夏晴說“你這一身就這樣待著?”
“我叫人把衣服送進來。”
“換了一身衣服出去其他人得怎麼想?”
夏晴說“你自己出去走一圈,再讓人拿衣服進來。”
夏承儼柔聲答應。
夏承儼頂著臟汙的衣服從總經理辦公室出去,金助理看到忙問需不需要為他準備衣服,等金助理得到他的吩咐離開。
他又去到二十八層邁科銷售部的辦公樓層轉了一圈,接受到無數關懷問候後回了夏晴的辦公室。
直到午夜離開邁科大廈時夏晴還不知道夏承儼頂著一身飯菜出了她辦公室的事已經被演化了無數故事版本。
無一例外都是夏承儼懼內,她凶悍,夏承儼被她吃的死死的。
兩人的關係給外界的觀感從一起參加夏承儼的高中同學婚禮,夏承儼當眾取經如何求婚成功,到現在的懼內風聞,已經完全被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