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艾爾伯特看著這一幕,他明明看不到女孩的臉,但是光看她的背影,就感覺到了他從未見到過的溫柔和乖巧。
這些和她在彆的男人懷抱裡相比,他不知哪個點起了他現在想殺人的衝動。
夏晴抬手捋了捋男人額前的短發“頭發亂了。”
她微微踮起腳尖,視線放在男人的短發上,雪白的天鵝頸嬌軟脆弱的如同花莖。
夏承儼任由女孩擺弄自己的頭發,眼睛專注的看著她。
夏晴將他的頭發弄好放下手,手腕很快被握住,淡粉色的指尖被微涼的薄唇吻住。
夏晴看著他,杏眼乾淨明亮,整個人純淨又溫柔,任由他親著。
夏承儼閉了閉眼,努力壓下躁意,將女孩的手遠離他的唇放在自己胸口“走吧,我送你去公司,等你下班我再去接你。”
“你去哪裡?”
“晚一點告訴你。”
夏晴點點頭。
……
直到最後一輛黑色邁巴赫的車尾消失在視野裡,艾爾伯特依舊站在原地,他已經忘記他是從哪一刻起從憤怒的恨不得殺人,到直愣愣的僵在原地了。
為什麼?
腦海裡不斷浮現女孩溫柔乖巧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那個樣子,如果她那樣對他,他心口恐怕都要化了。
艾爾伯特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又酸又疼。
她為什麼待他那樣冷漠,大多數時候可以用壞來形容,甚至毫不掩飾她本質裡會讓他厭惡的惡毒和心機,裝都不裝。
是因為他對她太壞了嗎?
那個男人就對她那樣好?
……
下午四點——
夏晴在會議室開會,一旁的金助理看了眼手機後立刻在跟夏晴耳語了幾句。
就在這時,靜了音的手機屏幕顯示了一個名字。
霍華德家族的古堡依舊奢華莊嚴,老霍華德不喜出門,所有公事幾乎都是在古堡裡處理,夏晴這幾年來過這裡很多次這裡。
今天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座曆經時間長河、見證過霍華德家族無數興盛衰落時刻、送走一代又一代霍華德家族子孫的古堡的哀戚和落寞。
管家打開臥室的房門,老霍華德臉色頹敗的靠坐在床上,床邊跪著艾爾伯特,男孩的頭低在床上,再無平日的傲慢和不可一世,此時的他像是一個無措無力的孩子。
老霍華德看到她,低頭拍了拍艾爾伯特的腦袋“丹尼。”
父子倆都看向夏晴,老霍華德道“謝謝你今天過來。”
夏晴走近,看到老霍華德胸口包著紗布,可是已經被血染透,血袋裡的血正經過膠管源源不斷的補充到老霍華德體內,但是依舊攔截不住死神的來臨。
夏晴今天才知道老霍華德早就身患絕症,原本還有半年的壽命,但是今天被從監獄裡無罪釋放的朱莉霍華德一刀刺中胸口,傷口無法凝血流血不止。
即使古堡裡聚滿了頂級醫學專家為他治療,用了最好的藥,依舊無法撐過今晚。
夏晴站在不遠處向霍華德低了低頭,真摯的表達了一下她的遺憾。
生命垂危的老霍華德此時和善極了,全無往日銳利和威壓,他衝著夏晴身後的老管家點了點頭。
老管家遞給夏晴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