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隻是想跟易先生交個朋友而已,夏小姐的反應過於激烈了一些。”
晚宴上,夏晴被威爾遜家族家主第一任妻子生的兒子巴特·威爾遜攔住,男人身材挺拔修長,臉上的皺紋和雀斑也有淡淡的書卷氣。
他的聲音像是大提琴一般絲滑悅耳。
一眼見到巴特·威爾遜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溫和耐心、受人尊敬的大學教師,而不是一個經營不正當生意、心狠手辣的黑手黨頭目。
他身後跟著一個金發女人,濃妝豔抹也遮不住烏黑的眼圈和臉上大大小小的烏青,她的頭和右手都裹著厚厚的紗布,滿是血絲的渾濁雙眼陰鷙的盯著夏晴看。
女人邋遢的打扮和粗俗的舉止與當下這個優雅奢華、注重禮儀的晚宴格格不入。
夏晴淺淺翹了翹嘴角“我覺得還好。”
夏晴優雅又淡漠,眸光似海,表麵看似溫柔可是潛藏著洶湧危險的力量。
巴特臉上的笑意不變,看似溫和的看著夏晴,刻在骨子裡的殺意讓他不怒自威。
晚宴眾人的視線大多聚集在這裡,不少人盯著兩人低聲交談。
巴特“我想與夏小姐單獨聊聊。”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抱歉,我沒空。”
“夏小姐是今天沒空,還是永遠沒空?”
夏晴言簡意賅“永遠。”
巴特知道她的意思,夏家的生意與威爾遜家族的生意永遠不會有交集。
看著夏晴離去的背影,金發女人站在巴特背後道“哥哥,我可以殺了她了吧?”
“這種場合,不要說蠢話。”巴特點了一根雪茄,與金發女人同樣在這個場合格格不入起來。
他優雅的吸了幾口煙化解了一些殺意後,決定在意一下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還有不遠處主人家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對著緊握雙拳克製的金發女人勾了勾手指。
金發女人順著巴特的視線望過去,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他們兩個都熟悉的身影正躲在艾爾伯特身後。
“看著哥哥姐姐都在這裡,連聲招呼都不打,真不禮貌。”巴特淡淡道。
……
莉斯爾見艾爾伯特離開忙抓住他的手,低聲問“你去哪裡?”
“洗手間。”說完抽出自己的手抬腳就走。
莉斯爾想跟著離開,卻又覺得不妥,隻能看著艾爾伯特走遠,她自己低著頭躲在人群裡麵,一向端莊優雅的白天鵝此時像是一個想要把自己埋在地板裡麵的鵪鶉。
很快,宴會廳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隻見金發女人揪著莉斯爾的頭發將她從人群裡拖出來一把甩在地上,然後騎在她身上一下接一下的抽她耳光。
在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注視著兩個女人的鬨劇時,巴特一手雪茄,一手插在兜裡,優雅的穿過人群離開了宴會廳。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不得體,那麼他就是這個宴會廳裡最得體的賓客。
……
“你求求我,我就幫你解決威爾遜家族的糾纏。”
夏晴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見這句話,艾爾伯特姿勢慵懶的靠在牆上。
“幫我解決麻煩,你想要什麼好處?不隻是想我求你吧?”
艾爾伯特見夏晴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臉色冷了下來“你是不是以為我一定不會對你坐視不理,所以才敢對巴特那麼硬氣?現在對我也是?”
夏晴看著他“艾爾伯特,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自負?霍華德先生應該不止一次提醒過你這點。”
聽到夏晴提起他的父親,艾爾伯特的臉色好了一些“他是說過,他說我和他在這一點上很相似。”
“霍華德先生應該隻是在感情上自負,事業上他很清醒。”
“你什麼意思?”
夏晴問“我告訴你我已經登記結婚了之後,你有確認過我的婚姻狀況嗎?”
艾爾伯特抿唇“我才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