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宴會廳十分奢華,處處皆是金光閃閃,黃金的餐具,蓋有金色印章的菜單、杯口圈了一圈黃金的高腳杯……連椅背都是黃金製成。
現場以大量白色和淡綠色花朵做點綴,和燭光一起營造出奢華又浪漫的氛圍。
這樣的晚宴在每年這個時間都約定俗成,參加的都是t國各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今天這場晚宴同樣,比較特彆的是,晚宴尚未進行過半,現場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當眾就要以涉嫌瀆職罪帶走金培德。
帶走內閣之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拉扯幾番後,紙醉金迷的宴會廳出現一隊軍裝,說是協助檢察院逮捕嫌疑人。
現場眾人這才確認,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逮捕行動。
江熙看見安然無恙的鐘孝禮父子出現在門口,她自嘲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白酒咕咚咕咚一連喝了三杯。
此時正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她的後腦,她看起來全然不在意。
江熙傾訴“你說我是不是挺慘的,我八歲的時候我爸媽就當著我的麵被炸了,其實我爸不用被炸的,他把我救出來以後就衝去快爆炸的車子想給我媽殉情。
可是那輛車裡還有我大伯啊,我爸也不怕被人誤會他給我媽殉情的事兒其實是和我大伯但求同日死的兄弟情。
他們到了地下,不曉得我媽是被感動,還是會打的我爸不敢動……”
她餘光瞥見夏承儼正拿著手機打字,立刻不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桌子的佳肴震顫不已,同桌還有附近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偏偏隻有她瞪著的人連眼神都沒給她。
“你能不能認真點?現在是生死關頭。”
他們身後兩個持槍的年輕軍裝也是麵麵相覷。
夏承儼抬眸“你當這是拍電影嗎?”
江熙痛心疾首“你這麼無趣,夏晴那個小姑娘怎麼看上你的?
等我有空給她介紹幾個男高男大什麼的,讓她出軌氣死你。”
她眯著眼笑嘻嘻,也不管夏承儼看她的眼神,又喝了一杯接一杯,一整瓶白的就這麼被她喝光了。
李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兩人身邊,鐘孝禮父子跟在他身後。
三人的目光帶著審視和森冷。
江熙攤在椅背上,壓根沒看李信,跟鐘孝禮打招呼“姑父,我以為你死了呢。”
鐘孝禮依舊穩重從容,國方臉滿是威嚴。
她墊在椅背上的腦袋晃了晃,拍著自己的胸口“這幾天我一直夢到姑姑,她說你怎麼把你姑父送來了?你姑父已經娶了彆人,你把他送來我也不要他,看著礙眼。
我說我把予初哥哥給你送下去怎麼樣?她說予初哥哥更讓她礙眼,還不如給她燒幾個帥哥,順眼的就娶了,不順眼的就送給她前女友。”
鐘予初厭惡的看著江熙“江熙,無論你耍什麼花招,你今天都完了。”
江熙嗬嗬一笑“蠢貨。”
“你!”
鐘孝禮伸出長臂擋住鐘予初,鐘予初隻得帶著恨恨的眼神退下。
李信看著兩人“隻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會留下你們的性命。”
江熙說“我不喜歡坐牢。”
她腦袋轉到夏承儼那邊“你喜歡嗎?”她知道夏承儼不會搭理她,自顧自回答,“你也不喜歡,你的小心肝還等著讓你呢,我的那些小心肝也在等著我……”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鐘孝禮在李信旁邊低聲道“她像是在拖延時間,我們儘快把他們送到島上吧。”
李信盯著默不作聲的夏承儼“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裡,想不想知道夏晴現在怎麼樣了?”
夏承儼說“容我提醒一句,反派死於話多。”
李信嗤笑一聲,江熙猛的直起了身體,豎起大拇指給夏承儼比了個讚。
李信眼裡是刻骨的恨意“曾經我和景月經曆過的一切,今天,我也要你和夏晴同樣嘗一嘗。”
“你抓到她了?”
李信儘在掌握的笑容剛剛揚起,夏承儼就道“你沒有,你把我和夏晴引來洛京,又一步步降低江熙的警惕,為的就是在今天在這個地點一擊即中,在計劃成功之前,你不會做多餘的事打草驚蛇。”
李信說“是又怎樣?我這邊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夏晴那邊自然可以展開。
你說陸舒然如果生命垂危,夏晴會不會等在醫院裡見她最後一麵?然後,落到我的圈套裡。”
李信咬牙切齒,眼裡是刻骨的恨意“景月曾經經曆的,我一定要她也好好嘗一嘗,我還為她準備了特彆的禮物,一定要你們永生難忘。”
夏承儼麵無表情,淺棕色的眸子泛著寒光。
李信笑出一口白牙,露出猙獰的神色。
“把他們帶走。”
江熙被兩個軍裝架起來,彎著腰乾嘔一聲。
鐘孝禮父子擋在李信身前,防備著江熙。
夏承儼背後站了一個持槍的軍裝,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對著鐘予初說“你太太當初被人推下樓梯一屍兩命,推她的其實不是姚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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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予初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大步朝著夏承儼走去“你t說什麼?”
鐘孝禮製止他“予初!”
鐘予初哪裡還能聽得清父親的話,他腦子裡隻有蘇月,此時活活像一隻失控的野獸。
李信在兩人身後皺眉,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腦袋幾乎要垂到地上的江熙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掀了掀眼皮。
突然,她反手緊緊握住挾製她的兩個軍裝的手臂,猛的後退兩步,直接帶著兩個軍裝腳步不穩。
江熙收緊雙臂,就這樣,她麵前的兩個軍裝撞在一起,又狠狠一推,兩人撞到了正在拉扯的鐘家父子身上。
現場桌椅甚多,即便附近的軍裝注意到了江熙的動作對準她開槍,還是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