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便發了狠,一個大力,宋知韞身上寬鬆的針織毛衣被他扯鬆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肩膀,胸前被白色背心包裹的曲線豐滿誘人,黑色蕾絲胸罩在薄布下若隱若現,男人的眼睛登時直了。
夏晴說“那對姐弟滿眼狡黠,一口一個殺人犯給人定罪,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一看就是不好擺脫的潑皮無賴。
那位可憐的美女呢,三百萬的欠條說簽就簽,殺人犯的罪名說認就認,這種軟綿綿的性子接下來一定會被那對姐弟欺負死的,真可憐。”她一聲歎息。
夏承儼冷笑一聲,不再廢話,拽著夏晴的胳膊就走,夏晴腳步踉蹌,叫道“你慢一點,你想摔死我嗎?”
“摔死你算了。”
夏晴心裡嘀咕,果然是初戀,初戀一出現這狗男人都想喪妻了。
她早做準備的決定真是明智,男人的心騙人的鬼,今天看起來是活的,明天也許就死了,誰知道哪天就移情彆戀了,還是錢最好。
大樓外陽光明亮,天朗氣清,夏晴遮住眼睛擋住刺目的光線。
夏承儼在樓梯邊停下腳步“前麵有樓梯,看著路。”
“不看,你不是要摔死我嗎?剛好合你的意。”
夏晴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放下手,麵前的男人正靜靜看著她,眼神深沉複雜。
夏承儼低沉著聲音道“晴晴,是我哪裡讓你不開心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
“自宋知韞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到現在,她每一次出現都處於需要人施以援手的狀態,但凡我有一次出手幫她,你是不是就會以此為借口疏遠我?”
夏晴瞳孔微縮,夏承儼竟然猜的分毫不差。
“為什麼又要想著離開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很好嗎?”
夏晴一時沉默不語。
夏承儼多想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她連騙他都不願意。
他死死按住夏晴的肩膀,眸中壓抑著無法掩飾的痛苦和憤怒。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總是在他以為他們心意相通離不開彼此的時候插上他一刀,為什麼?
明亮的光線讓男人精致柔和的臉部輪廓白皙的夢幻,頎長挺拔的身形也顯得不那麼真實,人像是要馬上消散了一般。
夏晴心口一陣刺痛,搖頭否認“我沒有要離開你,我沒有。”
她現在根本舍不得,可是她真的很累。
她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沒有好下場,皆與夏承儼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她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可是她又怎麼能讓自己改變夏承儼的行事作風,讓他置身於危險之中。
她隻是任由幕後挑撥他們兩人關係的人給她創造一個讓她“舍得”的機會而已。
決定權在夏承儼自己。
她什麼都沒有做,她沒有錯,她根本就沒錯,夏承儼憑什麼對她發脾氣。
夏晴的心虛和愧疚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說“我根本沒有,是你冤枉我,是你自己多想,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你憑什麼質問我,憑什麼對我發脾氣?”
夏承儼凝視著女孩淚汪汪的眼眸,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背脊肌肉緊繃,透出凶悍之意,聲音卻極儘溫柔“回家吧。”
夏晴見他這般敷衍,愈發委屈,淚水不住地滴落。
“彆哭了。”
“是我太害怕你離開我了,是我不好。”
夏承儼眼尾猩紅,眸子裡都是痛苦和無力,將女孩緊緊摟在懷裡。
夏晴下巴抵在男人肩頭,看著遠方,溫熱的淚不斷湧出,眼淚流不儘一般。
她不會讓自己走到離不開一個男人的局麵,那真的太可怕了。
現在,夏承儼但凡給宋知韞一個眼神,她都會氣的要死。
她真的是心眼比針還小,不寬容不大度,還不善良。
再假以時日,她愛夏承儼愛的不可自拔,她一定會成為一個瘋婆子的。
等到她成為一個瘋婆子,夏承儼就會攬著一個善良單純的女人,指責她惡毒心機,說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他懷裡的女人。
夏承儼懷裡的女人一定是一株純白的茉莉花,就像宋知韞那樣。
她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可笑的局麵的,她怎麼能為了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發瘋發狂呢?太沒出息了。
為了錢都比為了人有出息。
夏承儼最好早點對不起她,給她機會舍得拋棄他。
夏晴一想到這裡,忍不住哭出聲,到時候她一定先咬死他,把他的肉一塊塊咬掉。
然後把他的骨頭架子擺在臥室,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玩弄一個又一個小奶狗……
夏承儼輕輕推開懷裡的人,看著她現在哭的可憐的樣子,薄唇抿的緊緊的,都沒了血色。
終於,他輕歎了一口氣,抬手給她擦拭眼淚。
“再哭妝都花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送你鑽石好不好?家裡的臥室重新裝修好了,那一屋子新首飾你還沒看,都是又漂亮又貴的,你一定喜歡。”
“再不你咬我一口?打我一巴掌也可以。”
……
夏晴的眼淚流的越來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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