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病房的樓層都遍布著夏家的保鏢,來往的護士都下意識低著頭腳步很輕生怕發出聲響。
走廊裡仿佛落針可聞,氣氛安靜的令人感覺到陰森又壓抑。
三人在一間空病房前被一個板寸頭的年輕保鏢攔下。
板寸男對著阿晉麵無表情道“先生在裡麵等你。”
三人神情都閃過驚慌,樊邵擔憂的看著阿晉,阿晉勉強給了樊邵一個安撫的眼神。
阿晉進了房間以後,看見夏承儼正坐在門對麵,房門關上,阿晉的膝彎就被人從身後狠狠踹了一腳。
阿晉身形不穩,板寸男揪住他的頭發按住他的腦袋,阿晉“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空氣中好像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夏承儼坐在沙發上,斯文、危險“我之前是不是說過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對不起。”阿晉臉色慘白,低下頭道歉。
夏晴醒來時病房門口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房間不算太黑,她打開了房間的燈,適應了一會突然刺眼的光線,找到不斷震動的手機,靠在床頭接了電話。
夏晴在金伊人的描述中得知了下午發生的事,蘇兮月被李信抓住幫他擋槍,幸好外麵的保鏢及時發現不對衝進休息室擊斃了兩個女殺手。
蘇兮月沒受傷,但是受驚過度,應該是一時神經錯亂扇了李信一個耳光,還大罵李信不是人,把李信氣得不輕。
但畢竟是他先不做人,李信也許是心有愧疚,沒有計較蘇兮月的無禮,隻怒氣衝衝的將蘇兮月一個人留在了機場。
蘇兮月也許是因為賭氣,也許是被李信的真麵目傷透了心終於徹底相信男人靠不住,堅定了搞事業的決心,金伊人手裡的文件她連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李信雖然給蘇兮月開了經紀公司,但是那公司跟蘇兮月並沒有簽過協議,蘇兮月現在成了有方娛樂的簽約藝人。
掛了電話後,夏晴看到夏承儼一個鐘頭前給她發的消息,說他在其他病房處理事情。
看完一些未讀消息後夏晴又找到手機裡的一個隱藏p,地圖上的紅點正在港城和a國之間的海域。
她沒有睡意,心情有些差,下了床站在窗邊看外麵漆黑的風雨天。
夏承儼說以後都會讓她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想了想夏晴回複了剛剛那條消息。
回複消息後,沒隔兩分鐘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夏晴跟著一個保鏢去了另一間病房,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太過血腥殘忍,夏晴直接移開視線。
夏承儼走到夏晴身邊,抬手攏了攏她耳側的碎發,聲音聽不出情緒“害怕了?”
夏晴冷靜下來感覺地上的人有些眼熟,再次看過去,震驚的瞪大眼睛“他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做了什麼?”男人似是在品味這句話。
他淡淡說了兩個字“背叛。”
夏晴看起來沒有什麼反應。
夏承儼背在身後的手握緊,青色血管明顯。
地上跪著的人用儘最後的力氣“咚”的一聲對著夏承儼重重磕了一個頭,幾乎完全被血糊住睜不開的眼睛裡都是愧疚。
夏晴問“他背叛了你什麼?”
阿晉是夏家基金會自繈褓起就開始資助的孤兒,也是範叔親自培養了三十幾年的接班人,無論是能力還是對夏家的忠誠都是頂級的,不可能輕易背叛夏承儼。
夏承儼看著夏晴,說了下午發生的事。
夏晴難以理解夏承儼因為那點小事就如此懲罰阿晉,同時又覺得有些怪異。
“宋知韞如果被方西文和那幾個小混混帶走,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阿晉隻是順手幫助了一個他曾經認識的人。”
“是嗎?你這麼想?”
“我能怎麼想?”
夏承儼薄唇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他曾經認識的人是自中學起就對我表白喜歡我的女人。
是一路追逐我去高中,去國讀大學的女人。
也是我第一個女朋友,如果他父親沒有出事,我們會在畢業後訂婚,她會成為我的聯姻對象。”
夏晴抿唇“你是不是還想說如果宋知韞父親沒有出事,你現在已經是父親了?”
“是,而且還是不止一個孩子的父親,也許是一兒一女,也許是兩兒一女,他們會叫你表姐。”
夏晴揚起手就要對男人的臉拍下去,夏承儼輕鬆握住了她的手腕。
“淑女一點。”夏承儼溫聲叮囑。
夏晴險些壓抑不住怒火,她告訴自己現在有外人在場。
她告訴自己是她和夏承儼兩個人的矛盾衝突連累了無辜,現在最重要的是阿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