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是禁空,第二道是禁靈,第三是禁法。
禁空是在入島之前的海域之中,裡麵有無數暗礁,這些暗礁極為詭異,下麵還有海中的妖獸躲在其中,偷襲落水的修士。甚至連金丹修士也有可能葬身在暗礁之下。
進入東浮島後,修士會隨機出現在幾個區域,其中有之前孔念真提過的禁靈區域,禁靈地帶,無論修為高低,都無法施展靈力,隻能靠自身的力量穿過禁靈區域。
至於禁法區域,與禁靈區域大體相同,隻是修士雖然能夠釋放靈力和神識,卻無法施展高階的法術。
這幾道關卡相對於體修來說,反而更有優勢。
幾個人將各自知道的消息拿出來分享。慕青楓知道的小心大多是坊間流傳出來的,隻要花錢就能買到。
這一點,渡若兩人似乎早有預料,丹霞門在眾多修仙門派中,算不上大派,但是也算得上傳承大派,知道的消息自然比起慕青楓從坊間打聽出來的詳細許多。
“此番前來,其實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渡若真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此次邀約兩人的另一個目的,“在下曾經意外得到幾枚羅盤,隻需注入一絲靈息,上麵便會顯示我等各自所在的位置。東浮島雖然艱險,卻遠不比上東浮秘境險象環生,各位,我們結盟吧?”
“我同意!”慕青楓沒有猶豫便同意了渡若真人的提議,甚至還主動上前拿走一枚羅盤。
渡若真人看起來非常意外,他還有好多勸誘的話沒說出口,這人就這麼輕易的同意了。一時之間他沒了話說,詢問的目光投向朱瑾瑜。
朱瑾瑜猶豫了一刻,也同意了。
就這樣,三人聯盟暫時成立了。
丹霞門來到傲來國的修士並非隻有落迦峰一脈,還有其他峰頭,有一焦子峰與落迦峰關係相對於其他主峰更為密切一些。
聽說落迦峰的峰主找了百巧院的首座做了東浮島的盟友,焦子峰的峰主齊浣真人立刻帶了徒弟過來。
“嗬嗬,渡若兄今日難得有空在這裡飲酒下棋,真是悠閒啊。”
齊浣真人遠遠的看見渡若真人一個人在涼亭裡喝酒下棋,笑嗬嗬的走了過去。
然而,渡若真人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下頭專心下棋。
“沒想到渡若兄棋藝如此精妙,棋局交錯仿佛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在下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獨自對弈,還能將棋子走出這種氣勢,佩服佩服!!”
齊浣真人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無視,背著手站在渡若真人的身後,不時出聲指指點點,言語中極儘誇讚。
石桌上的棋局越走越亂,最後,渡若真人搖頭,“齊浣兄,你有話不妨直說,何必給我搗亂呢?”
“哈哈,”齊浣真人摸著肚子,仰天大笑,不再兜圈子,直說道“聽說你找了兩個人結了一個什麼聯盟?”
渡若真人矢口否認,“沒有的事,誰在胡說?”
“嗬?”
齊浣真人大馬金刀地往渡若真人對麵一坐,“說吧,什麼條件?”
“什麼什麼條件?”渡若真人繼續裝傻。
“打你八歲那年,我把你從小山村裡帶到丹霞門開始,我認識你八百年了,你什麼脾性我會不知道?”齊浣真人一邊說,一邊不客氣的把桌子上的靈酒拿到自己身前,隨手從儲物戒指裡翻出一隻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一仰頭,滿飲了一大口。
“欸~,舒坦!這酒哪兒來的?”
“徒兒孝敬的。”渡若真人默默的道。
齊浣真人立即轉頭,對著自家弟子,聲音刻意大了幾分,“嘿,乖徒兒,聽到了沒有,徒兒孝敬的!”
說著又重複了一遍,“人家徒兒孝敬的!”
齊浣真人的弟子尷尬的笑了兩聲,“徒兒知錯,這就買靈酒孝敬師父。”
渡若真人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啐了一口。
教訓完自家徒兒,齊浣真人又轉了回來,說道“這件事如果沒有你暗中授意,誰會閒的傳的幾乎整個門派人儘皆知,百巧院那個絕對乾不出這種事,至於另一個是誰來著,早些年好像聽我家徒兒的兄長說過,是個散修,無權無勢也沒這能力,剩下的就隻有你了。東浮島那麼大,危險重重,不多拉上幾個人怎麼行?“
“唉,齊浣兄,這件事真不是我傳出來的。”渡若真人看起來似乎真的有些委屈了。
“行吧,你說不是就不是。”齊浣真人一臉的不在意,顯然認定了他,“開條件,拉我入夥!”
雖然修煉近千年,齊浣真人的脾性越發不拘泥於世俗,或者說火爆粗俗。
渡若真人用一張受了冤屈的臉說道“下一屆丹霞門內部的試練,焦子峰讓出三個名額給我落迦峰!”
“行!”齊浣真人爽快的答應了。
沒多久,慕青楓受到渡若真人的傳音,這次聯盟將會多一個人。就在她將此事放下沒多久,有收到了渡若真人的傳音,聯盟又多了兩個人。
接著,不到兩天的時間,所謂聯盟已經有了十五個人。最後,朱瑾瑜忍無可忍,直接退出,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慕青楓看著渡若真人給的羅盤,抬手在上麵施加了一道靈訣。
出發那天,她看到朱瑾瑜站在渡若真人的身後,顯然沒有退出,不知道渡若真人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他留了下來。
東海上空,十幾個修士淩空而立。
海風異常的猛烈,吹動四周的海水不停地翻滾,形成巨大的海浪,修士們的衣衫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各位,再過不遠就是東浮島的海域,那裡暗礁太多,大船無法遠行,我們暫且分開,上岸後跟著羅盤上的位置互相尋找對方。”
這些修士除了慕青楓各自都帶了徒弟。
渡若真人帶了孔念真和兩一個不認識的徒弟。
朱瑾瑜和陳念生一起,多年不見他如今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修士了,此時他的肩上蹲著一隻青藍相間的小獸,看起來異常的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