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震威走後,兄弟五個又研討了一會兒陣圖,才相繼地離去。
施文禮想起,妹妹說明天要去穀中送房屋的圖紙,也不知畫好了沒有,看看天色還不到晚飯時間,施文禮站起往銘玥閣走去。
到在銘玥閣,施文禮見妹妹一個人正坐在桌旁發呆。
“妹妹,想什麼呢?房屋的圖紙畫好了嗎?”
“三哥,我正要讓人去叫你呢。”
“有什麼事需要三哥幫忙,你儘管說。”
“藥粉都給爹爹和哥哥們了嗎?”
“都給過了,我也提醒他們小心使用?”
“那就好,剛剛我在想,我是不是要給爹爹和哥哥們準備一些可以保命的藥丸,就是那種隻要當時不斷氣,吃了就能好的藥丸。”
“妹妹,世上有這種藥丸嗎?”
“三哥,必須有,隻是藥材難尋,需要的藥材大部分都需要千年以上,製作上也比較麻煩,其中還要加一些不好收集的東西。總之,你彆管了。”
“妹妹,需要什麼藥材你列個清單,我們一起找。”
“也可以,明天我把清單給你。”
“三哥,明天我去不成山穀了,你把圖紙給李叔他們送去,讓他們按圖紙做。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再找我。”
施銘玥取出圖紙,一一給施文禮講解,主要提出有幾個位置一定不要錯,將來自己還要在這幾個位置布置東西。
施銘玥用了一個時辰,才把圖紙給講解明白,她一再地問自己三哥,聽明白沒有。
施文禮在腦中慢慢地消化妹妹講的東西,越想越感到奇妙。把妹妹講的東西在腦中過了一遍,感覺自己已經理解。
施文禮告訴妹妹,圖紙自己已經看懂了,明天自己就去山穀,建的過程中有什麼問題我再來找你。
施文禮走後,施銘玥想起晚上還要和蕭璃一塊出去,早早地吃過飯,上床休息了。
到在子時,施銘玥偷偷地溜出將軍府,和蕭璃會合後,一起向遠處掠去。
沒多大會兒,蕭璃在一棟樓前停下,施銘玥抬頭打量,發現麵前是一座三層的酒樓,天黑看不清名字,隻見酒旗在風中搖晃。
“這家酒樓是逸王的?”
“是,本來暫時不想動它,可想想要讓歐陽逸雲感到疼,還非它莫屬了。”
“不就一座酒樓嗎?就是燒了,也動了逸王府什麼。”
“玥兒,你可能不知,這座酒樓是歐陽逸雲一個暗衛的訓練營,上麵是酒樓,地下是歐陽逸雲訓練暗衛的地方,我本想留著它。”
“今天晚上,我們若燒了它,歐陽逸雲一定會憤怒的,有可能還會失去理智。”
“為什麼?”
“因為在我們燒他錢莊那一夜,有人燒了他八家店鋪,以是他元氣大傷,治病你又收他了二十萬金,今天晚上我們要再把這家酒樓燒了,你說他明天會不會發瘋。”
“據說,他的二十萬金還有大部分是丞相府的。”
“這樣說來,我明天怎麼著也要他多準備些天材地寶,要不然,他的病怎麼會好。”
兩人意見統一後,“玥兒,酒樓內酒窖的位置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他這個酒樓裡的酒還是不錯的。”
施銘玥一聽眼都亮了,“走,我也進去開開眼。”
蕭璃隻覺得好笑,帶著施銘玥往酒樓的後門走去。
蕭璃帶著施銘玥從後門旁邊的牆上跳了下去。
施銘玥跟著蕭璃走到一堵牆前,蕭璃在牆上摸了下,麵前緩緩出現一個小門,兩人走進門後,蕭璃又在旁邊的牆上摸了下,小門消失了。
蕭璃打著火折,在前麵帶路,施銘玥感覺自己在向下走。不知走了多久,蕭璃在前麵停了下來。
施銘玥借著火光發現,這個酒窖中存的酒恐怕有上萬壇之多。
“怎麼樣,光這些酒沒有了,都夠歐陽逸雲心疼的。”
施銘玥兩人在酒窖大概看了看。
“玥兒,我們走吧,上去放完火,還能回去好好睡一覺呢。”
“蕭璃,你先上去準備,我馬上就來。”
“你自己小心,快些上去。”
蕭璃不疑有他,自己上去準備。施銘玥見蕭璃走了,急忙把酒都收入空間。
蕭璃上去沒多久,施銘玥都走出酒窖,蕭璃把火點燃,兩人瀟灑地離去。
第二天天剛亮,有人敲響了逸王府的大門。
今天是約好的神醫到府治病的時間,歐陽逸雲頭天晚上都安排好,讓管家天一亮就帶馬車到懷仁堂接神醫。
而歐陽逸雲自己激動得一夜都沒有睡著,這不剛迷瞪著,有人在外敲門。
懷著一肚的氣,讓人進來。誰知道來人的一番話,歐陽逸雲清醒了,並且是從裡到外涼了。
歐陽逸雲愣了一會兒,忽然明白過來,剛才有人給自己說,清風酒樓昨天晚上走水了。
歐陽逸雲激靈一下,清醒過來,看著來人,“你說酒樓走水了?什麼時間?燒得怎麼樣?下麵的人怎麼樣?”
“王爺,酒樓燒沒了,下麵的人一個都沒跑過來。”歐陽逸雲傻了,“一個都沒跑出來,他們是傻了嗎?走水了不知道跑呀?”
“王爺,火撲滅後,小的去看了,不知誰把地下室的門給關死了,現在還沒有打開,我估計裡麵的人一個都沒有了。”
“飯桶,廢物,飯桶,廢物……”歐陽逸雲不停地說著。
也不知他在罵誰。神醫上門治病的激動心情被酒樓走水的消息刺激得蕩然無存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歐陽逸雲在房中歇斯底裡地叫著,屋裡不停地傳出砸東西的聲音。酒樓掌櫃低著頭站在屋內,一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怕什麼來什麼,歐陽逸雲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掌櫃,氣得抓起一個花瓶向他砸去。花瓶看看砸在掌櫃的頭上,當時就把掌櫃給砸暈了。滿頭鮮血地倒在地上。
“拖下去。”歐陽逸雲衝著門外大叫一聲。
侍衛趕忙進來,把人拖了下去,又安排人過來把地下的血衝洗乾淨。
整個早晨,逸王府都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笑容。寂靜籠罩著整個逸王府,府中每個下人都輕手輕腳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牽連住自己。這種壓抑的氣氛仿佛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人們的心頭。
歐陽逸雲連早飯都沒吃,坐在房中生悶氣,下人也不敢進屋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