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隔著茅屋老遠……安營紮寨。
額...好吧,就隻是燒起了篝火而已。
雖然大家都見慣了生死,但是誰也沒有心情在一個剛剛發生血案的地方留宿。
一眾人三三兩兩圍著火堆席地而坐。
甚至有的衙役從包袱中拿出來吃食。
陳觀潮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家夥,不愧是軍伍出身,連破案都這麼......
不破命案,不歸城。好樣的,是個好……
陳觀潮突然想起了柳眉離開時的暗示,這個狄縣令怕是不是善類啊。
瞅了瞅小柔兒,頓時覺得拜托拖油瓶的日子遙遙無期。
小柔兒此時百無聊賴,緊緊靠在陳觀潮的身旁,方才的有多囂張,此時便有多安靜。
一大堆人就她和柳眉兩名女子。
雖然小柔兒此時還是個孩子,但是美女之間往往都是戰爭,跨越年齡的那種。
小柔兒有些懷念家了,在家時世界都是圍繞她轉。
哼!如今這一群臭男人......
看著柳眉身前有不少人前去無事獻殷勤,有借口送吃的,又得借口送披風,甚至有的借口陪柳眉聊天。
反倒是一起與柳眉而來的道士一臉避之不及的樣子,瞬間讓小柔兒高看了幾眼。
陳觀潮這時也打算找柳眉問問案情的細節,剛一動身腰間傳來一陣劇痛。
小柔兒麵無表情的與陳觀潮目光對望。
矜持和尊嚴不允許她妥協。
之前她忍不住偷偷看了柳眉好一會兒,雖然漂亮姐姐很討厭,但不得不承認是真漂亮啊,皮膚為什麼那麼白,身材為什麼那麼(此處省略一千字)......
清風中,一絲甘甜的香氣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
不知何時柳眉已經來到陳觀潮身側,大大方方坐在一側,溫婉卻又不失豪氣。
“方便聊一聊嗎?”
陳觀潮回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輕輕點頭。
“我來此四日,這期間總共發生了三起命案,來之前發生過三起,加上這個已經七起命案了。”
“皆是滅門,死者皆是獵戶。”
“皆是被挖去了心。”
柳眉緩緩說著案情。
陳觀潮突然問:“最初是誰報的案子。”
柳眉眼神往遠處一撇。
陳觀潮順著看過去,發現一名年輕男子,身披獸皮,胳膊裸露,獨自坐在遠方樹根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發呆。
“你們現在有什麼猜測?”
“同樣的受害群體,同樣的作案方式,應該是一個凶手所為。但若是尋仇的話,按照案件中展現出來的功力,沒必要花費這麼長時間。”
兩人異口同聲道:“是折磨。”
陳觀潮沉思許久,說道:“假如是為了折磨某個人,那這人說不定還活著,死的都是獵戶,那麼凶手的目標一定是為了折磨一個同樣是獵戶身份的人。”
“現在線索太少,暫且就這麼些。那麼,我們接下來的就是排查目標了。”
二人將猜測告知後,狄縣令大喜,喚來一名衙役,悄聲吩咐一番。
不久附近的獵戶名單出現在三人麵前。
雁鳴城北門城郊獵戶一十三家。
距北門三十裡處起七戶。
四十裡處兩戶。
七十裡處四戶。
狄縣令指著名單說道:“咱們現在據離北門約摸三十裡,如今六家被滅門。”
狄縣令突然扭頭看向遠處那個孤單男子。
低聲說道:“最後一戶就是他了,此子名叫周二,三日前去縣衙報的案子,卷宗記載他是個孤兒,收留他的老獵戶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柳眉拱了拱手道:“我略通忘氣之術,待我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