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師兄,當真沒有一點消息嗎,就稍微透漏一點嘛。”有人仍不死心。
我TM真不清楚啊,這孫子拆台不是,黑衣男子暗暗記下了此人,冷哼道:“下次一定。”
說完,他已經來到了樓梯口處,繼續抬腳上樓。
方才提問的那人,此刻有點毛骨悚然,黑衣人離去時的眼神讓他不安:“我是不是多嘴了?”
一旁的夥伴瞪大了眼睛瞧著他。
“你這是誰麼意思?”
“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悟。”
……
黑衣人自己也納悶了,當時去了那兒,鬼影子都沒見著一個,倒是在路邊瞧見不少馬糞,想必是有車隊夜宿過。
他拿著聚寶盤,轉了個滿山遍野,毫無線索。倒是師傅口中的古戰場墳塚的囚籠陣法被破掉了。
在一群師弟麵前不說的模棱另可怎麼顯得自己這個做師兄的高深呢。
“一群勾心鬥角的敗類。”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整了整衣袖,拿出一麵鏡子,將自己的頭發捋的一絲不苟後,這才繼續邁開腳步。
摘星樓頂,是一個寧靜的雅居。
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道士,雖是蒼顏白發,一身衣著卻打理的一絲不苟。此時正坐在搖椅上,一手提著個玉壺,一手扶著腦袋,晃呀晃。
若非時不時抿一口酒,外人定然會以為老者已經睡著了。
此人正是監妖司七殿之主,人稱猿道人,極其喜靜。
若是有人敢上樓來煩他,不管對方是哪裡來的牛鬼蛇神,直接一袖子掃下樓去。
前不久,新來的刺史想亂攀關係,不知道怎麼混上了樓來,直接被猿道人摔了個半死,至今還不能下床,聽說要告老還鄉了。
可惜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
但是……
此刻樓梯響起了有節奏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黑衣人出現在老人的麵前。
“傅辛來了?”猿道人晃了晃手中酒壺,睡眼朦朧。
“師傅。”傅辛快步走上前去,接過酒壺,片刻後從屋內新提出一壺。
“有什麼異樣?”猿到人隨口問道。
“毫無蹤跡,與尋常彆無二致。”傅辛好奇道:“師傅,那附近真有異寶?”
“為師哪裡會知道?”
“師傅竟然也不知道?那您……”傅辛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立馬止住了下文。
“這有什麼稀奇。”尖嘴猴腮的老道人絲毫不在意傅辛的無禮,嗬嗬笑道:“師傅呀,當年也去尋過,和你現在差不多,倒是在那邊碰見過一直怪貓。對了,和你講過這件事的。”
“您總說那隻黑貓怪異,會不會是它得了異寶。”傅辛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到:“師傅,您的陣法被破了。”
尖嘴猴腮的老道士睜開了雙眼,微微一愣,想起了今日的熟悉之感,嘴裡嘀咕著:“怪不得。”
看到弟子詫異,揮了揮手說道:“與那黑貓無關,你且下去吧。”
客棧內。
陳觀潮躺在地鋪上,窗外的月色撒進來,他閉著眼睛,在腦海裡反複查看著柳青枝的記憶。
按照書中記載,如今修行界有三大派係,分彆是佛家,道家還有武夫。
東玄大陸,佛家不常見,但凡資質好的都去修道了,道法萬千,其中以劍修殺力最強。武夫對資質要求不高,但是修煉之路極為坎坷,若是修煉有成,同境界下,身前三尺我無敵。
陳觀潮想起在黑林寨的那個胖子,雖然自稱是三境武夫,但是同境界也有強弱,那胖子的三境簡直就是紙糊的,也虧得自己有殺招。
如今自己資質被掩藏,難以進入宗門,隻剩下了武夫這條路。當然了道法也不能輕易放棄。
想著想著,耳邊響起了淺淺的呼吸聲,小柔兒不知何時已經斜靠在床榻邊沉沉睡去。
“哎,你這丫頭,看來是真累了。”陳觀潮看了看窗外剛剛掛上枝頭的月亮無奈搖頭。
聽著耳邊香甜的呼吸聲,陳觀潮也覺得一陣困意襲來,走到地鋪旁坐了下來。
一夜無事。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穿好衣服,係好腰帶,又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
敲了敲身旁的桌子,一個小丫頭睡眼朦朧,撓著頭發,從窗前帷帳探出腦袋來。
“收拾收拾,帶你去買衣裳去,再備點乾糧,咱們要去皇城。”
陳觀潮決定了,如今既然不能修道,那麼自己先走武夫之路,聽聞皇城內的正陽學宮是大唐境內少有的武夫聖地。
然而他沒有發現,小柔兒聽到皇城兩字是時頓時臉色慘白。
良久不見動靜。
等陳觀潮再次望去時,小丫頭已經重新鑽回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