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潮慢條斯理的說著,然而麵孔之上是極為痛苦的隱忍,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不顫抖,努力壓製自己的殺意:“但是如今咱們在這裡,我要殺你,那便殺你……”
“你也配?”
壽衣童子下意識說道,然而一愣之後他眼中的狠厲之色大漲,笑道:“即使此地我的修為被壓製,但是我好歹也是元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你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吧。”
“對!一不留神,我便會失去理智,六親不認。”陳觀潮看了一眼正與徐薇戰的不可開交的骷髏,道:“甚至我最終也會變成他們這樣,但是……殺你足矣。”
陳觀潮直接瞬移到壽衣童子麵前,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童子就像是地鼠一樣重新被打進了土裡,陳觀潮抄起一塊石頭就往往壽衣童子砸去。
“小王八蛋,裝什麼老城,那麼多條人命被你趕進來送死,老子讓你知道什麼見此自討苦吃……”
不一會兒,壽衣童子抱著腦袋慘叫起來,腦袋上被敲的全是包。
突然間,陳觀潮感覺身後一涼,緊接著一道陰影將將陽光遮了住。
一直巨大的拳頭直接砸在陳觀潮太陽穴之上,轟的一聲,遠處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窟窿。
擁有壽衣童子容貌的石人終於騰出一隻手來解除了壽衣童子的危機。
石獸大小不一,大的有數十丈大,小的隻有半人高,而壽衣童子這個足足有是十丈之高。
壽衣童子本有機會獲得一尊更大的,可是當他麵對二十多丈的石獸時,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煉化,因此才有了如今這麼一具石人。
“你不是說血液有可能會被煉化嗎?”儒衫老人看著看著亂成一團漿糊的山水畫,不小心揪下了一縷胡子。
紅衣男子則顯得更加專注,盯著陳觀潮看了半晌也沒想起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此時砸入石壁的陳觀潮早已經清醒了過來,甚至眼裡的紅光已經徹底消失。
“既可以修煉道術還能煉體,九霄禦雷真訣到底是給誰創的。”
陳觀潮看自己的神奇右臂,此刻已然好了不少,最起碼沒有血管暴烈地危險,對於壽衣童子靈胎的攻擊,他是有留心的,隻是他當時並非不想直接殺了壽衣童子,而是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提醒他,這一拳下去,他可能會真入魔。
那滴血液在陳觀潮看來即使寶物,又是一顆定時炸彈,他當時感覺自己心底的惡念被無限放大了,甚至有種此片天地唯我獨尊的感覺。
“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即使這滴血液在如何強大,也是身外之物。”
壽衣童子並沒有乘勝追擊,陳觀潮樂見其成,他發現在此刻體內的雷電之力緩緩將那地血液包裹,將其徹底隔絕起來。
陳觀潮還不放心,既然是寶物,那就不能戴在身上,煉化是最好的辦法。
他有種感覺,這地血液在此地有大作用,他甚至懷疑此地唯一有用的東西就是這滴血液。
試想,能讓此地空間靜止的東西可能是一般的東西嗎,而血液,這又是誰的血液……結果不言而喻。
說起來陳觀潮還要感激壽衣童子的靈胎,若不是那一拳頭自己可能還在和自己的邪惡一直對抗,若不是那一拳將其邪念擊潰,他都不敢想象後果。
太可怕了,這血液配合此地的紅色氣息,極其容易使人進入瘋狂。
良久之後,陳觀潮發現外界的動靜小了不少,他緩緩從窟窿中探出腦袋。
隻見此時,一座六芒陣法出現了,這陣法呈六邊形,每一個角落都是一具骷髏,陣法之內五個龐大的石像緊緊的靠在一起,不能動彈。
其中最為醒目的是一隻獒犬,此刻就屬它的軀體最小,此刻趴在四座石像的頭頂。
壽衣童子那座石像赫然也在其中。
“這麼快就被一窩端了?”陳觀潮納悶,心道壽衣童子不是戰力超群嗎,怎麼老江湖也被逮住了。
此刻壽衣童子還有麵色難看的盯著眼前四人。
“你們自不量力,還來怪老夫?”
壽衣童子老氣橫秋的模樣配合著此時狼狽,顯得格外滑稽。
然而對麵的四人都不敢笑,就連之前嚷嚷著要和壽衣童子結盟的黑衣刺客,此時一臉心虛。
說起來,眾人被一鍋端,黑衣刺客有不可脫卸的責任。
“我說道友,刺客聯盟出現了你這號人物,恐怕離滅門不遠了。”傅辛一臉認真的看著身後的黑衣刺客。
陳觀潮像是故意被遺忘的人,此刻竟是沒有一個冤魂來攻擊他,他甚至看到一個冤魂看了自己一眼之後,立馬向著五人所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