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間,蒼老的麵容重新出現。
“現在滿意了?”
帝招弟心中一驚,從好剛抬手散發出來氣息來看,幾乎沒有牽動任何靈力波動,就是一眨眼麵容就發生了改變,所用的可能不是道術,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變臉的戲法如何做到以假亂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既然出現了,比定有事情找自己商量的。
陳觀潮看著帝招弟,淡淡道:“我的目的和你們一樣,你幫我隱藏身份,我幫你鏟除異己!”
帝招弟並沒有開口,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踱步,良久之後在椅子上坐下。
至於陳觀潮站在一旁,並沒有挪動。
他修為雖然比帝招弟高處一個大境界,但同時他也置身於對方的老巢,更不能輕易驚動了地道幫的元嬰高手。
帝招弟坐下的時候的,陳觀潮察覺對方肌肉放鬆,說明這女子在自己麵前不緊張,出手對付他可能行大大降低。
“若我的敵人也是元嬰呢!”
麵對近在咫尺的強大修士,帝招弟說出來話卻是猶如一道驚雷,在大帳內炸開,陣陣波文回蕩,觸碰大帳時,瞬間消失於無形,沒有絲毫聲響穿出大帳,而大帳內已經恢複寂靜。
這一幕讓帝招弟雙眼一縮的,心中暗自驚訝,元嬰修士再厲害,舉手投足間也會有法力波動,即使再細微,再如金的距離應該能察覺到,但沒有。
陣盤收起時,大帳周圍明明沒有結界,現在卻出現了結界,這金光燦的的修為可能要比想象中還要強不少,至少若是對方選擇暗殺的話,對於元嬰修士的同樣是時一種致命威脅。
似乎知道帝招弟在想什麼額,陳觀潮微微一笑坐在女子對麵,伸出手,一顆灰色要玩出現,藥丸周圍散發著黑氣,隨著陳觀潮催動發力,漸漸變小,驀然化作一團黑氣,刹那間將兩人包裹的,一時間帝招弟竟然無法動彈。
身處黑霧中,伸手不見五指,帝招弟正要催動神識,陳觀潮沉聲道:“此地毒真正的作用就是腐蝕神識,你若動了神識,我可沒有解藥……散!”
最後一個字落下,周圍黑氣劇烈翻湧,瞬息間重新凝聚在陳觀潮手中。
霧氣消失後,前方也沒了陳觀潮的身影。
帝招弟環視四周,說道:“前輩的毒果然高明,請前輩現身一敘。”
大多數情況下,人對於未知的事物充滿了恐懼,正因為不了解,正因觸及知識盲區,即使是修士同樣會恐懼。
在陳觀潮眼裡,修士和凡人本質上都是人,隻要圍上一層麵紗,修士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在自己麵前露出畏懼。
所謂畏懼,無非是一種情緒,就是惡魔,同樣擁有情緒,與其用修為威懾,不如讓你從心底裡畏懼,這樣,之後的談判便是由自己主導。
隻要帝招弟是地道幫的二把手,對陳觀潮來說,雙方便是不平等。
霧氣消散的那一刻,陳觀潮便擁有了和對方談判先天優勢。
攻城不如攻心。
一人可敵萬人。
陳觀潮沉默著,讓這壓抑的氣氛更加壓抑。
帝招弟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已經不敢和對方對對視,對方出手幾乎毫無征兆,甚至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即使的麵對地道幫的元嬰老祖,她也沒有著麼忐忑過。
“前輩,我的條件剛剛已經說過……”
陳觀潮道:“你可知道失去元嬰大修士的庇護,天道幫會放過地道幫這快大肥肉?”
天道幫中究竟有多少元嬰修士,從來沒有人真正了解過,劉都之前說過天道幫要兩大勢力,若是地道幫失去了元嬰修士庇護,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帝招弟不是一個短見的人,沒道理自毀長城,除非背後有對付天道幫的後手。
……
今夜月光極美,傾瀉在營長外,如同十二月的積雪。
距離主帳最遠的一座營帳內,火盆、烙鐵、鐵鎖鏈。
“誰派你來的,說!”
獄卒手裡抓著白色顆粒,一揚手,白色顆粒物落在殺手傷口中,黑夜中,淒厲慘叫傳出老遠,殺手喘著粗氣,渾身顫抖。
他的傷口中白色顆粒無瞬間變成黑色,猶如無數隻螞蟻啃噬,殺手快要暈過去,但是不知為什麼體內氣血澎湃,就連昏迷也成了奢望。
掙紮著額,掙紮著,殺手顫抖中招供。
與此同時,天行雲從懷裡取出一張符篆,對那符篆輕輕點,一抹火光頓時燃起,刹那間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夜色裡。
這便是天行雲的第二道保險,老仆從雖然死亡,但是這道符篆卻可以引發殘存的靈力。
獄卒居高臨下,拿出了紙和筆看著殺手,冷聲道:“你也不容易,要是早點說了何必受這皮肉之苦,你看看我背後這屍體,模樣多麼安詳……”
獄卒攤開宣紙開始研墨,殺手的眼睛突然瞪圓,恐懼的後退。
獄卒手腕抖了抖,不滿看向殺手,待察覺異樣時,忽然的,身後一股恐怖氣息迅速凝聚。
微風吹過,一震轟鳴,夜空中劃過一道光亮。
與此同時,天行雲嘴角微微勾起,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中。